何春生親吻著他,把他抱在懷裡。過往幾年,一直軟綿綿地垂在那兒的男□□官,只要一親吻,就高脹了起來。但他們都沒有去觸碰,只是親吻著、擁抱著。焦誓躺在褥子上,大概是因為了卻了一樁心事,很快安然入睡了。何春生醒來時,焦誓已經醒了。本來側著頭,注視著何春生的焦誓,在何春生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把頭移開了。何春生幾乎以為自己看見的眼中溢滿溫柔的焦誓是個錯覺。焦誓從被子裡匆忙地出來,披上衣服,走到焦春水睡的床邊,看著他的女兒。何春生在夜裡隱約感覺焦誓起來過幾次,去看焦春水是否踢了被子。何春生坐了起來,看著焦誓沉默的背影。那個背影讓何春生覺得,如果不好好抓住他,轉頭他又會逃走了。村子裡早晚很涼,何春生披上外套,走到焦誓身邊,從背後環住他的腰,把他拉進懷裡,焦誓輕微掙扎了一下,又放棄了,安靜地任由他抱著。焦春水睡著的樣子和所有的孩子一樣可愛。焦誓把她的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只露了個頭出來。“早上好。”何春生對著焦誓說。“早。”焦誓回答道。這時焦春水在床上動了動,焦誓幾乎立刻從何春生的懷裡出來了。何春生愣了愣,焦誓有些艱難地說:“不要讓春水看見。”“好。”焦春水只是翻了個身,並沒有醒過來。焦誓和何春生各自換好衣服。焦誓提出他去做個早餐,何春生沒有異議,只是跟著他進了廚房。“想吃什麼?”焦誓問何春生。“吃麵。”何春生拿出了一些雞蛋麵交給焦誓。“有沒有什麼忌口?吃不吃薑蔥蒜?”焦誓拿過面,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還好,按上次的口味做吧。”“上次?”焦誓反應過來他是指上週去度假別墅的時候,他想到吃麵的那個時候,他與何春生已經同床共枕了一宿。“上次喝醉後我說了很多話嗎?”焦誓後悔自己衝動飲酒了。“嗯。”“說了些什麼?”焦誓低下頭問。“你讓我抱著你,親吻你。你說你喜歡女人。還問我為什麼放任你去喜歡女人,為什麼不去找你。”何春生見焦誓的頰上開始泛紅,就止住不提了。“我……”焦誓說不出話來了。“對不起,我來晚了。”何春生靠近焦誓,問他,“還來得及嗎?”焦誓側過頭看何春生,何春生的眼裡全是認真。焦誓沒有回答他,偏過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面很快,十幾分鍾就好了,你可以先去洗漱一下。” 37早上八點半左右, 葉家三位美女就到了工作室, 雖然她們感覺有可能會干擾到師父的戀愛大事,但正在工期收尾階段也沒多少時間了,藍衣那兒正在等著最後一批布料送過去製衣。何春生倒是已經繪製好了所有的圖案, 嚴格地說, 他要抽身去玩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那天早上, 何春生還是待在工作室,焦誓帶著焦春水參觀他們染色的所有流程, 焦春水對白色的布一步一步染成深藍色, 最後在深藍色的布上出現白色的花這一點極為有興趣,看了一個上午都意猶未盡。焦誓知道女兒一旦有什麼事感興趣了,就會變得固執, 想要反覆觀看,如果是沒興趣的事情,她通常會催促焦誓快些帶她離開。也正是因為焦春水出人意料地對染色過程感興趣,到了吃午飯時間,她都想賴在工作室不肯走,這摸一摸, 那碰一碰, 一件粉色的衣服濺上了許多藍色的花。打算下午帶著父女倆上雪雲寺坐一坐的何春生問焦春水:“今天下午, 你是想在工作室裡玩,還是去寺廟玩?”“寺廟是什麼?”焦春水偏著頭問。“就是和尚住的地方。”焦誓解釋道, 焦春水曾經讓他講過三個和尚沒水喝的故事。“哦!”焦春水想了一想,說:“何叔叔, 我下午要睡覺呢。”焦誓對何春生說,焦春水一般下午會睡兩三個小時,睡到四點左右起床,何春生表示那等她睡醒了再做決定。葉家三口在工作室裡也有午休的房間,但她們和何春生工作起來一般都不考慮午休。吃過午飯,趁焦誓帶著焦春水去房間裡講故事睡覺,葉藍主動去泡茶,她發現茶壺裡有些泡過的玫瑰花和檸檬幹,就“咦”了一聲,對葉青青說:“媽,你看,師父泡了花茶,他不是不喝花茶嗎?師父不是隻喜歡喝烏龍茶和綠茶嗎?”林靜說:“他是泡給別人喝的,他可能怕焦老師喝了茶晚上會睡不著吧。”“師父真體貼啊。”葉藍笑嘻嘻地說,“他可從來沒對我們這麼體貼。”何春生從工作室過來之後,就看見那三位女士又處於談得興起見到他卻忽然沉默的詭異狀態,他不以為意,接過一杯葉藍泡好的茶喝了起來。“師父,”葉藍笑得很有內容,“昨晚和焦老師玩得開心嗎?”何春生看了葉藍一眼,鎮定自若地說:“還行。”“……”焦誓出來之後,三位女士不好意思再就這個話題進行討論,藉口要早些完成工作早點下班,離開客廳回工作室去了。茶壺裡是葉藍剛泡上的茶。何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