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海公寧願竇建德和王世充結盟,共同攻打李淵和瓦崗那夥人,也不願意看著竇建德與李淵攪和在一起。
見竇建德聽完自己說的那些事,久久不語,孟海公便知道這些話,竇建德確實聽進去了。
孟海公又道:“夏王,如今唐的兵力如此之強,一個羅成就了不得了,還有秦瓊等人相助,相比較而言,鄭的兵力就弱多了。形勢的發展必然是李淵打敗王世充,要真是這個結果,那我們就危險了啊。屬下也是為大局考慮,咱們不如援救王世充,王世充在洛陽城內抵禦,我們在外城牆進攻,將唐軍圍起來打,必然能打敗唐軍。打敗唐軍之後,我們兩軍合兵一處,趁勝追擊,直接打到李淵的長安城去,攻下長安。王世充實力弱,既然想求助於我們,就只能聽著我們的令走,歸順是早晚的事,若是他執意不肯歸順,殺了他便是,到時候三足鼎立的局面便成為咱們一家獨大,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好,就依孟將軍所言!”孟海公一番話說的竇建德鬥志十足,試想,誰不想一統天下。
竇建德當即就問:“那徐茂公怎麼辦?”
孟海公眼底殺意乍現,做了個砍頭的手勢道:“必然不能讓他回去報信。”
竇建德立刻派人前去抓徐茂公,誰曾想營帳裡雖然漆黑一片,但床上卻是沒有徐茂公的人影。
原來,徐茂公自晚宴上看到孟海公與竇建德親密交談,又目含深意地看向自己時,便知道這結盟一事怕是成不了了,孟海公此人他還是有幾分瞭解的,最是小心眼,當初與瓦崗寨眾人有了間隙,如今怕是不會站在自己這邊。回營帳的時候,又見到一人一馬,信使模樣的人風塵僕僕地被迎進了竇建德主帳,便聯想到了遠在洛陽城的王世充。
回到帳裡之後,翻來覆去睡不著,越想越不對,趁夜逃出了竇建德的大營。
竇建德沒抓著徐茂公,勃然大怒,當晚便點將發兵,打算援救王世充。
而同時接到王世充求援書信的劉武周部隊這會兒則要消停多了,最主要是突厥這會兒消停了,之前打太原,那是楊廣還在位時,羅家軍還在瓦崗寨,兩者沒有利益衝突,這會兒要是打李淵,那就等於和羅家軍宣戰,額……這事還需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與此同時,身處磁澗的王世充快要扛不住了!
自打羅成來了這城牆下之後,就沒正正式式地打過一場仗。
對面,羅家軍的大營內,羅字旗大咧咧地樹在營地正中央,帳篷什麼的,也都扎得好好的。藉助渭水,黃河,從各地調來的物資從長安城出發,源源不斷被送到這裡。
所以,相比較被圍困在磁澗的王世充部隊的吃不飽穿不暖,羅家軍個個吃得滿嘴流油。
白天,應該還算不上白天,羅家軍雞還未鳴時便起床訓練了。先是全身武裝,背上還扛著正正方方的大包袱繞城跑步五十圈。王世充的守將恨不得把人祖宗十八代都給罵全了,你說你們這些人,跑步就跑步了,為什麼還要喊號子?連續幾天一來,把磁澗的守將搞得都快神經衰弱了,眼皮一耷上,震耳欲聾地號子聲就來了,把人嚇得險些從城牆上摔下去。
天漸亮的時候,人家開始訓練了。
搭建約莫七八丈高的空中平臺,讓士兵一對一地在上面搏擊;分成紅藍兩支部隊,各隊約莫百號人,在雜草叢生的亂草地中穿梭互鬥,顯然,訓練官還嫌不夠亂,在雜草中放了一把火,濃煙滾滾,煙霧繚繞的,根本連人影都看不清,更別說在分出個勝負來了。還有的,就著周圍的地勢,徒手爬山,靠,真把自己都當成猴子了!
格鬥就更不用說了,練習格鬥時,有些士兵擊打的是土灰色袋子的沙袋,有些擊打的是深灰色的沙袋,守城的王世充部隊一開始也沒在意這些細節,但有一日偶爾見到幾個士兵模樣的人正在裝沙袋,才知道原來土灰色袋子裡裝的是豆子,而深灰色沙袋裡裝的是鐵屑,頓時風中凌亂了……你們一個個是在練鐵砂掌麼?!
鐵砂掌還不算,還有頂著腦袋往樹上砸的,連砸十下,樹倒了……
尼瑪……這是什麼路子的訓練?是要不死不休麼?!
到了晚上,羅家軍軍營倒是安靜了。應該說天一黑,對面就安靜了。但這安靜得著實詭異,整個營帳空蕩蕩地,什麼守衛,什麼士兵的,半個人影都瞧不見,黑燈瞎火的,看著就嚇人。
你要說沒人?那你不怕死地闖進去瞧瞧,沒瞧見咱們鄭王的親侄子王大將軍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麼。你說,你們幾萬人馬到底藏哪去了?
整天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