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崇茂舉棋未定,真打算翌日清晨帶領百姓開城投降之時,又發生變故!
這個變故乃是劉武周親封的宋王宋金剛手下一員大將帶來的,這員大將是誰呢?乃是之後的隋唐歷史上赫赫有名之人——後來大唐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尉遲恭。
前文就有提過,這呂崇茂反唐軍,積極響應劉武周。劉武周雖然已經打到幷州城了,可聽說李元吉又回來了,已經攻到夏縣,為免阻礙到他攻打長安城,活擒李淵,他便吩咐自己的妹夫宋金剛派人支援呂崇茂,宋金剛派出的人便是大將尉遲恭。
第二天開戰,一見呂崇茂身旁多了個身著黑臉蟒袍的大漢,初時,羅成並未認出那人來,等到李元吉按捺不住,與之交手時,羅成才瞧出一二來。
李元吉常年征戰無數,尤其擅長使馬槊,之前打呂崇茂的時候,就曾逼得呂崇茂退無可退,只能龜縮在城內,大門緊閉,不敢應戰。如今,對方來了個大將,他當仁不讓地一馬當先上前,羅成想攔的時候,人已經跑出去了。羅成轉念一想,也好。這黑臉大漢也不知道是何許人也,瞧著呂崇茂也對他敬畏三分,倒是有些來頭,就讓李元吉去試探試探他。
等到雙方一報上名,羅成心說壞了,這尉遲恭可不是小人物,隋唐之中數一數二的能將,別說李元吉了,就算表哥在這,怕也不是他對手,更別提莽撞的李元吉了。
才剛剛想到這點,果不其然,就見李元吉使著馬槊來回穿刺,都被尉遲恭一一躲過,氣得李元吉發了狠,手下越發使力起來。這對仗,最忌諱的就是心氣兒不定,焦躁不安,最是容易露出破綻,果然,沒幾下,尉遲恭瞧準一個空檔,彎腰俯□去,伸手便去奪李元吉手上的馬槊,兩人相持不下。
尉遲恭肩膀往上一抬,給了李元吉下巴一下,後者吃痛,手一鬆,兵器便讓人給奪了過去,尉遲恭順勢還想直接揮舞著馬槊,給李元吉來那麼一下,利刃在李元吉的喉間僅一手的距離時,尉遲恭眼角突見一支羽箭往自己方向射來,趕緊收了攻勢,俯身躲過。
尉遲恭回頭一看,惱怒地啐了一口道:“呸,你唐軍難不成都是偷偷摸摸的小人,打不過老子,就來偷襲?”
羅成將弓弩遞給身旁的燕朗,單手持長槍,勒馬上前幾步道:“我若是真想偷襲你,你現在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
“那是老子命大,身手敏捷,要不然早遭了你這個小娃兒的罪了。”尉遲恭瞧清了羅成的長相,頗有些不以為意,這樣的小白臉,哪是行軍打仗的料,不知道又是哪位達官貴人的寶貝疙瘩,送軍營磨練來了。
羅成抿唇笑了笑,也不否認,只關心一旁的李元吉道:“怎麼樣,沒傷著吧?”
李元吉窘得滿臉通紅,倒不是他輸不起,勝敗乃兵家常事,可這次不同。這次是在羅成面前輸的這般狼狽,著實讓他有些抬不起頭,憤恨地瞪了眼尉遲恭,道:“你這個黑臉的莽漢給我等著,我就不信拿不下你,我要是將你拿下,必將你千刀萬剮,以報奪兵器之仇。”
“喲,你小子就嘴硬吧,手下敗將。”尉遲恭嗤之以鼻,眼角掃了掃一旁的羅成,語氣中不無輕視之意,“唐軍沒人了?就派你們兩個小娃兒陪我玩玩?啊,也對,這長安城都危急了,李淵自顧不暇呢,要是能人異士,都去守衛長安城了,留下你們兩個來給你尉遲爺爺送死呢。”
李元吉氣得夠嗆:“尉遲恭,我要是不砍了你的腦袋,我就不叫李元吉。”
尉遲恭聽到李元吉的名字,也是面色一正,收了方才戲謔的表情,變得陰冷起來:“原來你就是李元吉。想當初我流落到幷州想投軍,也聽說唐軍治軍嚴明,本想投了唐軍的,沒曾想走到齊王府門口,說什麼齊王李元吉性情暴虐,都是拿活人當靶子,新兵蛋子就是給他當靶子用的,若是躲過了他的箭才能當兵,要是躲不過,死了也是白死……說的就是你這個壞心腸的小子。”
李元吉漲得滿臉通紅,雙眼看向身旁的羅成,爭辯道:“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都是竇誕那混賬,沒事老拉著我打獵,說是活靶子才能練的準,自打你說你不喜歡這樣之後,我可再沒這麼做了。”
生怕羅成生氣,不信他,李元吉一手拍著胸脯,恨不得掏心掏肺出來給他看:“他說的那些,都是底下人亂傳的,我真沒騙你,我都已經改了,我要是騙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尉遲恭也瞧出些眉目來了,雖說不知道這白麵小少年是誰,但眼看這齊王李元吉著急的模樣,也知道這少年的身份不一般,尉遲恭樂得火上澆油道:“你改什麼改,你去問問幷州的百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