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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你剛才想幹嘛?”

羅成手指著碎玉軒的方向,怒不可遏道:“你沒看見麼?那還是個孩子!才十餘歲而已,楊廣簡直禽獸不如!”

“就算讓你救了一個又怎麼樣?你能一個個都救下麼?”

羅成定睛地看著他,眼神迸發出恨意:“宇文成都,你早就知道是這樣了,所以你昨天才沒有帶我來碎玉軒!”

方才在碎玉軒的屋頂上只看到一個和梨兒年紀相仿的少女,被全身赤/裸,捆綁住手腳,以極其怪異的姿勢,蜷縮在車中,任由楊廣把玩。

羅成初看一眼,滿身的鮮血似乎全部集中到了頭部,身子止不住地顫抖,不等他看第二眼,就恨不得捅了屋簷,直接將楊廣拎出來殺了了事。

弗一動身,就被一旁早有準備的宇文化及連拖帶拽,費盡全身力氣,將人拖到了此偏僻處。

“梨兒呢?我問你梨兒呢?”

宇文成都埋頭不語。

“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今日才帶我來?昨晚上那個變態車裡鎖的是梨兒對不對!”

羅成憤恨地看了眼依然沉默的宇文成都,憤憤然轉身。

“你不用去了,她已經死了。她……受不住,昨日三更時分被抬了出去。”

“你——”羅成一轉身,雖然身高有差距,但是他一伸手就卡主了宇文成都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你猜的沒錯,昨晚上皇上臨幸的是梨兒,是我故意今晚才帶你來的,我不想你因為那個小女孩而惹怒皇上,白白丟了性命。”

“宇文成都,你……你!好樣的!你看我好騙是不是,跟我玩花招!”羅成倏地鬆了手,蹲在地上,雨水混著淚水,從他身上洗滌而過。

羅成喃喃道:“我如果昨晚就來的話,也許梨兒就不會死了。”

“羅成,你不要感情用事,那是皇上下的命令,誰都不能違抗,不只是你,我也不行。”

羅成豁然站起:“狗屁的皇命!他荒/淫也就算了,後宮妃嬪那麼多,他不去臨幸,為什麼獨獨要糟蹋那些孩子,她們懂什麼,她們懂什麼!”

“那是什麼車子,怎麼會有那種變態的車子?”

宇文成都抿了抿唇道:“太府丞何稠何大人精於製作,以前也曾為皇上做過不少精巧地玩意兒,深得皇上喜愛,得了不少賞賜。之後,打聽了皇上的喜好,便為皇上專門製作這“任意車”,也是為了——取悅皇上。”據說不斷經過改良,才有了今日的“功效”,他倒是聰慧,卻將腦子用在瞭如此齷齪的事項上。

宇文成都心底恨死這□臣賊子,但是他有資格去評判他們麼?別忘了,他生父不枉多讓。

他只求皇上能儘快清明起來,勵精圖治,重振隋朝昔日輝煌。

“呵……任意車!”羅成冷哼一聲,仇恨入骨。

暴雨掩蓋了吼聲,幾不可聞。

宇文成都定定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傷心難受的模樣,心裡一陣抽疼,他將手輕輕地附在左胸口處,那裡似乎跳得比平日劇烈。

兩人沉默以對,站在大雨之中。

突然,羅成站起身。

“你去哪裡?”

“我去把剛才見到的那個小女孩救出來。”羅成冷漠道。

“你瘋了不成?你與那梨兒有過一面之緣,答應張紫嫣代為照顧,那這個呢?這個女孩你壓根不認識,你有必要為了她再入虎穴麼?”宇文成都根本沒想過,即便梨兒死了,他一樣要救人。

羅成轉過頭,看了眼臉上的鎮定已經掛不住,取而代之是一臉焦急的宇文成都:“每個有良知的人都應該這麼做。”

“羅成,根本不會有人會為了一個絲毫不相干的人違抗聖旨。”

“我會!”羅成一口奪過話語權。

“楊廣這樣的人,荒/淫無道,窮兵黷武,他得不到人心,坐不穩皇位。”

宇文成都知道他素來不喜皇上,更別說三番兩次違抗皇命,但聽到此番言論,還是不由得緊皺起了眉頭:“羅成,你在說什麼胡話,他是皇上!九五之尊,萬乘之主,當今天下,莫非王土。”

羅成的雙眼熠熠生輝:“曾經我最敬重的一位先人說過,夫國者人之積也,人者心之器也,而國事者一人群心理之現象也。是故政治之隆汙,系乎人心之振靡。”

“楊廣他獨缺民心!那些都是他的子民,都是些無辜的人,還都是些手無寸鐵的孩子,他們希望得到的是庇護,是遮風擋雨,他怎麼下的了手……”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