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虹霓關的守將都掛著掛著免戰牌,任憑瓦崗寨眾將叫陣都不應。
直到一切部署好了,新月娥才命人撤去免戰牌,親自掛帥,亮隊迎敵。
瓦崗寨計程車兵一瞧這免戰牌給撤了,趕緊回營帳報告,裴元慶的笑就僵在臉上了,他方才還在跟眾人吹噓說新文禮受他那兩錘子不輕,必是受了內傷,才掛了免戰牌,這會兒不過三日,怎麼就好了?裴元慶不信,整裝待發就要出去迎戰,結果出去一看,愣住了——
只見對方叫陣的乃是一名女將,此女將坐在馬上,仍然可見其身材修長,體態優美,定睛一看面容,還十分秀氣。一雙美目,深邃沉靜,不怒而威。
但即便是這樣,還是沒讓裴元慶打起精神來看待,裴元慶嗤笑了一聲道:“難不成這虹霓關沒有別的將領了,竟然要個小娘們來打仗了。”
倒是徐茂公立於一旁,斟酌道:“咱們南征北戰的,還沒遇到過女將。”
裴元慶當即興致缺缺地打了個哈欠道:“我就說我那兩錘子,新文禮怎麼可能還能迎戰,這下竟然連個小娘們都派出來了……小爺我可不欺負女人,我這一錘子下去,還不得把人砸成肉醬啊?算啦算啦,我就發發慈悲,這人啊,交給你們了。”
瓦崗寨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犯難了,誰去啊?
正遲疑間,就聽對面的少女喊出聲了:“我乃虹霓關總兵新文禮之妹,新月娥。前日,我哥哥被裴元慶打傷,今日我是來替我哥哥報仇的。叫裴元慶出來一戰——”
裴元慶充耳不聞,徐茂公也著急,總不能不應戰吧,這不,就有人毛遂自薦了。
“你們都怕打個女將丟人,我不怕丟人,我去——”
說罷,還不等徐茂公叮囑幾句,同使大錘的齊國遠便勒馬前行了。
齊國遠抬起雙錘就往人姑娘家面門上砸,那新月娥豈是等閒之輩?新月娥使的兵器是大刀,她側身躲過,順手就自底下抬起一刀開啟齊國遠的錘子,反客為主地回身一刀,砍在他肩膀上,齊國遠大驚,只覺得肩膀一痛,緊接著被人抬起一腳踹下了馬。
這一刀也幸好是刀背來看的,這要是鋒刃,必死無疑。齊國遠驚魂未定,那頭新月娥手下女將已經將人五花大綁地捆了押進了城門。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瓦崗寨眾人都有些接受不了,怎麼的,齊國遠就被抓住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賈家樓結拜前就和齊國遠較好的李如珪。見齊國遠都被抓進城門了,大喝一聲道:“你這小娘們竟然敢擒我齊哥,我跟你沒完——”說罷,貿貿然就衝了上前。
李如珪一槍就往新月娥身前刺,人新月娥右手刀頭向下,奮力一擋,就把槍身給擋住了,再使勁往外用力,把槍身就給推了出去,左右手交替,再一轉刀,險些把李如珪的手指頭給捲了進去,李如珪往後一讓,新月娥收刀就往他面門上砍,前者躲避不當,一屁股跌下馬,很快就被女將們綁著押下去了,和齊國遠做一對難兄難弟去了。
連著被抓了兩員大將,瓦崗寨這邊不淡定了,心說,這女將可真夠厲害的啊。
徐茂公當即就道:“我看咱們今天也別打了,這女將著實厲害,咱們回營商量一番計策再說。”
可被鎮殿將軍牛蓋一番搶白:“不過是區區女流之輩,何懼之有?等我上前,將她擒來,聽候軍師發落。”徐茂公就是想攔也攔不住,人已經飛馳而去。
牛蓋倒是吸取前兩位將軍的教訓,不敢掉以輕心,處處提防著那小娘們的刀法,來回數十招,不分勝負。剛避開一刀,立起身子,右肩膀一痛,低頭一看,一把飛刀就插在自己的右肩膀處,應聲落馬,也難逃被擒的命運。
瓦崗寨眾將有些傻眼,好麼,這小娘們還會使暗器!
緊接著又有兩員大將不服出戰,又被新月娥的套索所傷。
這小娘們竟然還會套索?!瓦崗寨眾將傻眼。
這下,裴元慶坐不住了:“還是讓我去會會她吧。”
眾人還未發話,只聽一道清朗的聲音道:“你不能去,這女子不是普通人,我方才細細觀察她很久了,她暗器功夫極為熟練,便知她已鑽研多年,是個使暗器的能手,你錘法雖然精湛,但未必不會著她的道。”
這話要是旁人說,裴元慶興許還能聽進去幾分,可轉頭一看,出自羅成之口,面上不悅,隨即便冷嘲道:“你終於承認我錘法精湛了?比之你如何?”裴元慶不屑地瞥了眼羅成道,“我就要讓你看看,你羅成不敢的,我裴元慶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