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作祟。長安城路途遙遠,既然太子是主帥,有太子印章也是一樣的。我現在就書信一封給太子,請他說明情況,你派人快馬加鞭送去,務必帶回蓋有太子印章的文書。”
“好,我這就去。”
李建成收到書信的時候,正愁沒辦法支走李元吉,這封書信倒是來的及時。
李建成當下將人都叫到了大帳內,把楊義臣書信中列明之事一說,便將問題拋給了在座其他人。
很快就有人接茬:“殿下,新羅有這等顧慮也在情理之中,不若這樣,派個有權威的人帶著太子殿下的文書前去,若是新羅見了文書,依然不開城門,不籌糧草,再派人回長安城稟告皇上,由皇上定奪。”
李建成躊躇片刻道:“好,就這麼辦。只是這人選?”目光在羅成身上流轉。
瞌睡就有人遞枕頭,一名將軍出列道:“末將舉薦羅小將軍,羅小將軍乃是我大唐的戰神,威名遠揚,怕是還沒到新羅城下,真平王等就嚇得夠嗆,乖乖開啟城門。”
“羅將軍,你說呢?”
被太子殿下點名了,羅成自然不好再沉默下去,思忖片刻道:“不是臣推諉,但楊老將軍戰名煊赫,也不能讓新羅開啟城門,羅成去了,怕也是無功而返。眼下新羅要的是個心安,而不是威脅。”更重要的一點的是他是陸軍統帥,他去一趟倒是無妨,但若是高句麗得了訊息,趁此機會偷襲,怕是大軍會亂成一團,羅成沒有小看這位太子殿下的意思,但能治理好長安城內務,不一定就能打仗。
李建成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把眼神投向下手處,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道:“不若就勞煩三弟走一趟。”
李元吉嘴角微撇,半笑不笑的模樣:“原來太子殿下在這等著我呢。”
李建成被人看穿也不惱,慢條斯理道:“其實本殿下還是比較中意羅將軍前去。”
李元吉眼底一暗,一口回絕:“不用了,本王去就是了,好歹我也是大唐的齊王,說一句話可比羅成管用多了,料他新羅也不敢懷疑,不用多說了,臣弟這就去準備。”說罷,也不管太子面子上掛不掛的住,轉身離開。
如此失禮,若放在旁人身上,少不得一頓責罰,但這人是性格暴虐,喜怒無常的齊王殿下,也就沒人質疑了,他李元吉要是哪天懂規矩了,那才奇怪了。
等到羅成等人商討完事務,走出營帳時,遠遠地就看到李元吉穩坐戰馬之上,身後還有數人跟隨,遙望著這邊,見到羅成出來,便驅馬上前。
眾人見這架勢,自是萬分識趣地紛紛告別,其實也沒人願意和李元吉待太久,不一會兒,就留下羅成與李元吉兩人了。
李元吉勒住韁繩,居高臨下道:“在我回來之前,不許你進攻高句麗,哪怕對方一再挑釁,也不許出兵,你就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等我回來再做打算,聽到沒?”
李元吉說完,又覺得自己語氣重了,表情惴惴的,偷偷瞧了眼羅成,見他臉上無恙,才稍鬆了口氣,又自相矛盾地補充道:“要是必須出兵,先去我的營帳找長孫無忌,他是二狐……李世民的人,自會為你謀劃,我已經將事情都安排好了。”
羅成冷不丁聽到這話,茫然間抬起頭,眸中帶著困惑,他自是知道長孫無忌是誰的人,但李元吉明知道長孫無忌是誰的人,還將他留在自個軍營任用,這就匪夷所思了。
李元吉見羅成久久沒有回應,原本焦慮的心更顯焦慮了:“你長點心吧!真是急死我了。讓你去新羅,我不放心,讓你留在這,我也不放心。”
羅成滿頭黑線,你那操心死人的語氣是怎麼回事?我才不是小孩子!爺揭竿起義,逼上瓦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李元吉見羅成壓根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煩躁地抓了把頭髮,嫌棄地看了眼他:“跟你說也是白搭,你怎麼就這麼老實。算了,不跟你說了,你這麼好的人,哪裡懂得那些歪歪道道,不懂也好,有我呢。刀疤臉呢?把他叫來,我有話跟他說。”
見羅成疑惑地看向自己,李元吉只得又壓低了聲音道:“宇文家那個餘孽呢?”
羅成怔了半天,這會兒才意識到李元吉說的是宇文成都,張嘴就要反駁。
“就知道你會替他說話。”李元吉話裡酸溜溜的,還帶著賭氣成分,“以後就叫他刀疤臉好了,反正他那名字也不能用了,這個我看挺合適。”
“我自己去找他。”李元吉說罷,壓根不給羅成替那個人說話的機會,一溜煙地跑的沒影了。
從李元吉來,到李元吉走,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