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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有強留信使給你開荒種地的,但後一想,也對,我也沒殺你,不算壞了規矩。只是讓你開荒種地去了,這是對百姓有益的事,也就沒有出口阻攔,默預設同了兩人的決策。

“好了,來人啊,把這人帶下去吧。還有射支箭到城牆上,告訴紅海,就說他的信使和兩個小兵我都留下重用了。他索要的糧食是沒有的,他要不樂意,就讓伍氏兄弟殉國吧。還有明日午時之前,撤出瓦口關,要不然我兄弟二人親自帶兵取他首級。”

看著士兵將癱軟的信使給拖出了帳外,帳內三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帳內氣氛正融洽,就聽到帳外一陣吵鬧聲。不一會兒就見羅勇撩帳稟告說,有人鬼鬼祟祟持兵器夜闖軍營,讓巡邏計程車兵逮了個正著,差點沒被射成馬蜂窩,幸好他耳朵靈敏,聽清那人呼喊聲,覺得不對勁,將巡邏計程車兵攔了下來。

這會兒,人被綁著,扔在帳外候著呢。

“手持兵器擅闖軍營,格殺勿論。既然沒死,先打三十大板,再拖過來問話。軍令不用我教你吧?”

羅勇眼梢瞥了眼秦瓊,又偷偷瞄了眼自家少保,低眉順首回道:“少保,這事不太好處理。”

“唔?怎麼不好處理了?”

“來人說是找秦二爺的,還是個姑娘家。”

秦瓊一聽姑娘家,心中已有丘壑,再聽羅勇一聲命令,人已經被押了上來。

單盈盈雙手反綁,被人一下子推到地上的時候,覺得萬般委屈,她還不曾被人這樣對待過,回過頭狠狠瞪了眼頭號罪魁禍首秦勇,後者摸摸鼻子,只裝沒看到。

“盈盈,軍營重地,你怎可手持兵器擅闖!”秦瓊伸手替她解了繩子,拿下塞在口中的白巾,呵斥道。

單盈盈女兒態地撅了撅嘴,聲音嬌軟含著委屈:“秦大哥,你們離開也不帶上我,害得我一個人在府裡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胡鬧,我們是來打仗的,又不是遊山玩水,怎麼能帶上你。更何況,你脖子上有傷,說了讓你待在府上好好休養。”

“我的傷早就沒有大礙了,你看,連疤都沒留下。”

“既然傷好了,那就領罰吧。”

單盈盈瞪大一雙水眸,望著臉上無多表情的羅成:“你什麼意思啊?”

“我羅家軍治軍一向嚴明,賞罰分明,你今日手持兵器,擅闖軍營,理當受罰。”

“羅成,你——我是來找秦大哥的。”單盈盈單手撐腰茶壺狀,刁蠻的模樣,配著精緻的眉眼,有幾分嬌俏。

“那你不能稟告我父王,由我父王派人送你過來?非要這麼鬼鬼祟祟地夜探。”

“誰,誰鬼鬼祟祟了,是我走到這裡正好天黑了,怪得了我麼。”她一路摸過來容易麼。

“不容你狡辯,軍令也不能因為你一個人擅改,看在你是區區姑娘家的份上,拖下去重打十大板。”

“羅成,你還真打我啊!”看著身後那大塊頭聽了命令,就要上前攫住自己,單盈盈尖聲喊道。

“軍令如山,你沒聽過麼?拖下去。”

“是,少保。”秦勇拎小雞樣的,把人拎出了大帳,男人女人,反正在他眼裡都一樣,服從命令才是正道理。

“羅成,你混蛋!你竟然打女人,你敢打我試試——”

“啪——”門外傳來打板子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女人尖利的喊聲。

“表弟,能不能饒過她這回,畢竟是女兒家,哪受得了這般苦楚。盈盈自小在單二哥庇護下長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大刑。”秦瓊聽著耳邊這聲音,甚是悽慘,不由求情道。

“表哥休要多言,別的事我可以聽你,但治軍一事,我說了算。”

羅松見自家弟弟說話直接,不懂圓滑,怕秦表哥誤解他的好意,便解釋道:“秦表哥,成兒也是為了單姑娘好。今日,幸好是秦勇耳聰目明,將她生擒了過來,這要是尋常士兵巡邏,可以不論緣由,直接把她當做敵軍細作,殺了了事。”

“我看單姑娘膽子是大,但本事——”羅松搖搖頭,“一次兩次存著僥倖還行,長此以往,遲早會丟了性命。你看,這伍安福一事,不就是她一時衝動給人喝了倒彩,惹上的禍端,無辜枉死了個小廝,自己還險些被人糟蹋。”

秦瓊心裡也明白,這兩軍交戰,手持兵器擅闖軍營,本就是大忌,幸好有秦勇,要是盈盈丟了性命,他更難和單二哥交代。

讓小姑娘吃些苦頭也好,下回做事就得三思而後行了,這麼一想,秦瓊也不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