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寨,那就是瓦崗寨的人了,既然眼下有人想抓咱們錯處,咱們更該小心,別讓人抓著把柄,一切等成兒回來再作打算,以後全都改口了!”
羅藝點點頭:“松兒說的沒錯。混世魔王曾挽著我的手,還叫我一聲乾爹,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西魏王什麼想法,誰也不知道,還是小心為上。”
羅勇氣急:“那難不成就任由他李……西魏王不斷往咱們羅家軍塞人?”
羅松笑:“他塞的進來麼?既然他愛塞,那就讓他塞好了。”
羅勇搔首撓頭的,心急火燎:“咱們家將軍到底去哪了?這四明山下咱們也找過了,也沒人啊。”
轉眼看到燕朗杵在一旁,心裡火不打一處來,推搡著就道:“都怪你!都怪你!你怎麼不攔著點將軍!任由他走了呢。”
燕朗無辜道:“那你也不是不知道宇文將軍和少將軍的交情,那也不是我說攔就攔得住的。”
羅勇面露擔憂:“怎麼就音信全無?該不會真讓楊廣給抓了?”
羅松道:“那倒不會,以成兒的身手,誰攔得住他。更何況,若楊廣真是抓了成兒,程咬金獨探揚州城,也應該收到風聲的,既然沒有任何訊息傳來,那說明成兒還是安全的。”
眾人皆默。
羅勇嘆了口氣:“這軍隊裡突然多了幾個人,讓我怎麼看怎麼不習慣。尤其是那裴元慶,沒事老在我眼前瞎晃悠,指手畫腳的,他裴家軍既然這麼好,犯得著來我羅家軍麼?”
羅松冷哼一聲道:“裴元慶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我料想裴仁基這會兒肯定心裡痛罵咱們的西魏王呢。這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用的是好,但也別把大家都當傻子。”
而與此同時,另一件房間裡,單雄信悶頭喝酒,被秦瓊攔了下來。
秦瓊問道:“單五弟,你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不痛快?”
單雄信也是實在人,把酒杯重重地擲在桌上,借酒撒起瘋來:“我就是看不慣皇上的做法!你瞧瞧,他,他——”
秦瓊趕緊捂住他的嘴道:“單五弟,有些話可說不得。”
單雄信驚覺,悻悻然拉下秦瓊的手臂,垂頭喪氣,壓低了聲音道:“羅成小弟不過就是暫時下落不明,還沒死呢,他就巴不得奪他兵權。皇上他,他……唉!”
秦瓊眉頭緊鎖,他何嘗不替姑爹一家惋惜,但又能如何?皇上畢竟是皇上,而且這個皇帝還是經由眾人一致同意的。
秦瓊正要開口勸慰單雄信幾句,就聽殿外傳來喧鬧聲……
瓦崗寨的偏殿內,李密也在召見王伯當,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說得王伯當也是心潮澎拜。
李密正色道:“伯當啊,當年你我同朝為官之時,我就很欽佩你的才華,你乃文武雙狀元。”
王伯當羞愧難當:“皇上,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想當年,你在朝中鬱郁不得志,可是沒想到,你在瓦崗,也一樣不得志。”李密話題一轉,又道,“伯當,你我都有鴻鵠之志,絕不滿足於偏安一隅,可是如今瓦崗,眾兄弟感情雖好,但沒大沒小,朝令夕改,軍隊散漫,長此以往,怕是難於立足如今亂世。”
王伯當低頭深思,問道:“你想做什麼?有什麼話明說吧。”
“好。”李密豪氣萬丈,“我繼續一個熟悉瓦崗寨的人,和我共同創立一套行之有效的措施來,希望可以在短期之內,迅速壯大我瓦崗寨的聲勢。”
王伯當聽此一言,意動不已,想當初,他也是力諫此法的,但是都被當時還是皇帝的程咬金給推掉了。而如今一個更好的機會放在面前,讓自己的遠大抱負得以實現,怎能不激動。
李密又道:“伯當,我欣賞你,你是否願意為我效勞?只要你有好的方法,我就敢把它付諸行動上來。”
王伯當幾乎毫不猶豫,當即就單膝下跪道:“但憑皇上吩咐!”
李密哈哈大笑,趕緊拉人起來:“好,好,咱們大展宏圖的時候到了!”
“伯當多謝皇上賞識。”
王伯當欣喜過後,又有些欲言又止。
“伯當可是有什麼話想與我說?”
王伯當思慮再三道:“皇上,你這幾日在朝堂之上下的令,大家有些異議。”
李密挑眉,他在朝堂上把和羅家向來不合的裴元慶塞到了羅家軍裡,又派了監軍去羅家軍,就是因為裴元慶和羅家軍素有摩擦。
李密也不避諱王伯當道:“伯當,你覺得一國是否可以有兩主?”
王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