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刁難信使,責罰盈盈
羅成站在哥哥身旁,懶懶地把腦袋擱在哥哥肩膀上,看著突厥信使遞上來的信箋,不厚道地笑了。
要挾人?要贖金?贖伍家那倆個傢伙?
別開玩笑了,好麼。
伍氏兄弟就是不死,他還想著怎麼整死他們呢。
羅松眼底含笑,側過臉,徵求羅成的意見:“成兒,這紅海說問我們要糧食十擔,便可放人,你說怎麼辦?”
羅成挺直了身子,奪過那信箋,湊到燭火處點燃,不一會兒,便燒成灰燼,看得那信使大官目瞪口呆。
“我們沒收到什麼信箋,伍氏兄弟,要殺要剮隨便他,回頭記得把他倆的屍首給抬出來,怎麼說都是為國捐軀,也好讓我父王向當今皇上稟告,追封個忠勇公什麼的,也好庇佑子嗣後人。”
羅松嘴角微微上翹,松握成拳抵在嘴邊偷笑,這小子又在拿人開涮。
庇佑子嗣後人什麼的,那也得有後人不是。也不知道伍氏兄弟是不是壞事做盡了,雖然妻妾成群,但伍家的的確確只有唯一一個後人。諾,就是前不久因為強搶民女,草菅人命,被羅成就地正法的那個。所以說你那追封個忠勇公什麼的,光聽著好聽了,沒後人承襲。
信使心下大驚,羅成意思明確,就是讓伍氏兄弟去死一死。這可是和他此番前來的意圖完全不符,又問道:“這是北平王的意思,還是大公子和少保的意思?”
羅成朗聲道:“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
言下之意明顯,別說北平王不知道,就是他知道了,那也是我說了算。
羅成給自家大都督身上戳了三十八個洞的前事,早有耳聞,且心有餘悸。
這會兒聽他說話,處處和自己作對,覺得這羅少保行事乖張跋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要知道這條件開得已經夠低了……
好吧,其實就是意思意思而已,給大都督一個理由放了伍氏兄弟。
這要是擱在以前,伍氏兄弟還有點用。時不時地送些珠寶來,跟你兄弟長兄弟短的稱呼一下也沒問題,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而如今這兩人猶如喪家之犬,要錢沒錢,要兵沒兵的,害大都督現在還躺在床上療傷不說,倆人留在突厥軍營養著還浪費糧食。
你們老喊我們蠻夷人,身處蠻夷之地,我們糧食很不寬裕的好吧。
有便宜佔佔還無所謂,這下沒便宜佔了,伍氏兄弟還是滾蛋吧。
信使看羅家兄弟油鹽不進的模樣,一張臉生生憋得通紅,扭扭捏捏地,好半天擠出幾個字來:“大都督也說了,這放人的事是可以商量的……要不然,糧食先打個欠條,我們立馬放人。”
秦瓊聽了也樂了。看來,突厥那邊是把伍氏兄弟當成燙手山芋了,扔也不是,收也不是。
“我改變主意了,這會兒不想放你走了。”
信使一身冷汗,被羅少保那雙利眼盯得難受,這話什麼意思?總不至於殺了他吧?以他那行事作風,還真是說不準的事……
哎呀呀,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信使嚇得後背都溼了,倉促間開口:“羅少保,這兩國交戰,素來不殺來使。”
羅成撲哧一聲笑了:“誰要殺你了,殺你還嫌髒了地方。”
羅成看向羅松道:“哥哥,咱們幽州地界不是有不少荒地尚未開發麼?讓這三人去開發荒地,以後抓來的突厥俘虜也都一併送過去。”
“你!羅少保,你休要羞辱人,我乃突厥國堂堂——”
“堂堂什麼?我怎麼羞辱你了?你們一年總來那麼兩三回打秋風,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我這麼安排,你還不樂意了是麼。要不要我把你扔到北平府內試試,看看城裡的百姓怎麼招待你。”
信使立馬焉了,盼著一絲希望,目光求助於大公子。
羅松想了想道:“這主意不錯,開荒種的糧食和所賣錢財就貼補給因為突厥來犯失去親人的家庭。頭兩年,可能沒什麼收益,但有總比沒有強,更何況那些荒地要是不開發,也不能變成肥地。”
羅松以前跟隨姜氏顛沛流離討生活的時候,什麼苦沒吃過,種地的活不是沒幹過,所以對這些還是懂一些的,對於老百姓的艱難生活也是極為體恤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羅成抿唇一笑。
秦瓊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默契十足,自己根本插不上話,心裡有些羨慕這兄弟倆的感情。
秦瓊此人剛正不阿,俠義心腸。雖說剛開始他並不贊成留下信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