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鳶負手而立,薄唇揚笑,見凌邪爵帶的一隊人馬竟安然過橋,笑道,“哥哥還真是培養了不少的能人干將。”
“想試試他們的武功麼?”凌邪爵一手揚劍,率先殺入敵方的陣對中,身後的人群跟著相撲而上,雙方陷入慘烈的廝殺之中,漫天血色飛揚,楚曜坐在首位觀戰,俊臉上表情凝重,雖然他們人多,但凌邪爵帶的人個個都是武功精湛之人,怕是這樣耗下去,最終輸的會是他們。
楚曜側目看向坐在一旁的小鳶,說道:“現在正是催毒的好時機,你還不趕快動手?”
“我早就催過毒了。”小鳶盯著人群中奮戰的凌邪爵,不由顰起眉。
“那他為何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鳶面露凝重,劍眉緊蹙,“如你所言,可能魍毒真的壓制不了他。”
看來,他終究是棋錯一步。
事實上,凌邪爵早已毒發,只不過他一直在強撐著,沒有人看得出他隱忍得有多辛苦,俊臉蒼白,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連動作都有些緩慢僵滯,身中魍毒的人,若一旦毒發,全身經脈爆裂,不出半個月,武功全廢。
怕是再這樣拖下去,終是對他不利。
凌邪爵微微咬牙,施展輕功,飛身躍上架臺,一劍直逼小鳶,小鳶動作慌亂地站起身,自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抵在昏睡中的蘇如墨的脖子上,他冷聲喝道:“站住!你若是再敢往前一步!我立刻就殺了她!”
☆、第九十六章 受盡屈辱
步伐猛地止住,凌邪爵薄唇輕抿,他緩緩收回手中的劍,“你想怎樣?”
“這個簡單,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麼?”小鳶揚唇冷笑,他繞至蘇如墨的身後,匕首緊緊地抵在蘇如墨的脖子上。
人群頓時安靜一片,金裳跟著幾步躍上架臺,來到凌邪爵的身旁。
凌邪爵的臉色愈發蒼白,他明顯感覺到體內的魍毒迅速蔓延,經脈逐一爆裂,原先他拼命地用內力鎮壓,可現如今,他已經完全控制不了體內的毒性了,雙膝軟下,他猛地彎下腰,捂住嘴,劇烈地咳嗽起來。
“主人,主人你別嚇裳兒啊……”金裳察覺到凌邪爵不對勁,忙扶住他。
“呵——”見他如此,小鳶知道他定是毒性發作了,“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廢話少說。”凌邪爵的聲音嘶啞低沉,嘴角的血跡分外冶豔,他痛得已經神智不清了,一手自懷中拿出降符,高舉過額頭,“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過來了,你還不趕快放人!”
小鳶嘴角笑意更深,“誰說我只要降符的?我還要你冥鳳九天少主子的位置!”
“就你也想當上少主子麼?”金裳咬牙切齒地道,一雙眼眸溢滿憤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哦?不給是麼?”小鳶抿唇冷笑,眸華睨向懷中的蘇如墨,如今,他只有假戲真做了,一手高舉匕首,再度落下時,那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尖端已經沒入蘇如墨的心口處,昏睡中的蘇如墨似是感覺到疼痛,但只是顰起眉梢,爾後再度昏睡過去,一刀用勁收回,猩紅的血液已經染紅了她的前襟。
“住手——”凌邪爵臉色大變,雙目充血,猛地上前一步,情緒的巨大起伏,使得體內的魍毒愈發劇烈,他目眥欲裂,額頭青筋突爆,面露痛苦,“不要傷害她!”
“三次都是栽在同一個女人的身上,哥哥,我真是為你感到可悲!”小鳶見他毒發的痛苦模樣,眼露嘲諷冷笑,他一手按住蘇如墨的肩膀,將她的身子向後拉去,腳下便是地獄崖,再向後一步,蘇如墨便會跌入地獄崖,小鳶見凌邪爵面露緊張,不由笑道,“哥哥,我若是把墨墨推入這地獄崖,你會同她一起跳下去麼?”
凌邪爵咬牙,隱忍下滿腔的情緒,“你放了如墨!降符我可以給你!”
“我怎麼知道,這降符是真的還是假的。”小鳶面露笑意,似乎很滿意凌邪爵這樣的反應。
凌邪爵輕眯鳳眸,目光一直停留在蘇如墨的身上,他幽幽啟唇,“你想我怎麼做?”
“假的降符一旦遇血便會爆炸,哥哥,不如你來試一試,這降符是真是假!”
“混蛋!你根本就是有意為難我們主人!你別妄想主人會任你擺佈!”金裳聞言,面露鄙夷之色,身中魍毒之人,若是毒發,全身的經脈爆裂,小鳶這個時候要求主人放血一試降符真假,根本就是想主人死,全身經脈一旦爆裂,若是體表再被劃破,那麼流出的血,便再也止不住了……
“哥哥,這是你的意思麼?你是寧願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