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意味不明道:“可刑部尚書……”
是國師的人呀。
宋問抖眉:“……我去!”
這特麼犯罪還一條龍服務啊?
宋問端坐,認真問道:“你大哥認識張兆旭?”
鄭域低聲道:“是。”
宋問:“而且關係應該不錯。”
鄭域道:“是。張兆旭表面禮賢下士,我大哥有心入朝,的確與他交好。”
宋問:“衙門開堂審理了嗎?”
“沒有!”鄭域膝行兩步上前,“我大哥只是個書生,原本身體就不好。我怕衙門故意在牢裡用刑,再弄個偶感傷寒。拖個幾日,我大哥就一命嗚呼了啊!”
“這也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宋問寬慰道,“你見不到他,心裡慌了,不要自己嚇自己”
“我哪是自己嚇自己!”鄭域捶地激動道,“這不正是他們張家人的作派嗎!!”
宋問看向李洵。
李洵嘆了口氣。
人人都知道他們作惡,可是他們偏偏還能繼續作惡。
難道還真是一顆扳不倒的大樹,除不掉的毒瘤嗎?
“這個案子,沒有人證,沒有物證,也沒有罪證,有意思。”宋問手指敲著桌面道,“如果真像你說的。衙門不開堂,一來,是想拖。二來,他們覺得自己還不夠安全。”
這說明,沒有證據能證明鄭會有罪,但卻可能有證據,能證明張兆旭有罪。
等他們一切都處理好了,那鄭會真是要一命嗚呼了。
宋問自語道:“沒有見到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即便是要找疏漏,找突破,也要有鄭會的供詞。”
李洵:“可如今的問題是,不讓我們見,我們也的確見不到。”
鄭域忽然道:“我想起來了。楚姑娘出事那一天,大哥跟我說,他有事要去城南的興安賭坊一趟。而楚姑娘出事的地方,是在城北啊!他若是去了興安賭坊,再趕去楚家,然後重新趕回來。來不及的,都宵禁了。”
宋問:“你大哥還會賭啊?”
“他不會!”鄭域道,“他說去見一位朋友。是誰,我不知道。”
馮文述附到她耳邊輕語道:“我見過張兆旭出入興安賭坊。那賭坊想必跟他是有關係的。”
宋問微微頷首。
“今日就這樣吧!反正你也什麼都不知道。”宋問站起來拍拍手,“時辰差不多了,大家散!”
鄭域:“那我……”
“那你想我們做什麼?”宋問道,“說了只是問一問嘛。”
鄭域吐出口氣,自嘲的笑了一聲。憔悴朝幾人作了個揖,轉身離去。
宋問望向武舉科的人:“你們留下,是想摻和?”
幾人無奈搖搖頭,也跟著離開。
宋問收拾了東西,和諸位告別。
李洵數人追上來,問道:“先生,您要去哪裡?”
宋問:“我去衙門看看風景。”
孟為大驚:“先生,您還敢去啊?”
“我為何不敢去啊?”宋問攤手無辜道,“我與張老爺,關係不是挺好的嗎?”
眾生:“……”
李洵道:“先生,去了也無用的。”
如果真是有心包庇,無論是誰,都不會讓見的。
“有用啊。”宋問道,“我可以去膈應一下他嘛。”
眾生:“……”
宋問說了便做,轉道去了。
如今說要求見,必然是不會見的。
宋問就在衙門不遠處,來回轉悠,碰碰機會。
轉啊轉的,她就看見了一個熟人。
唐毅端著茶杯,坐在對面的茶攤上,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她。
宋問:“……”
宋問跑過去,坐到他對面,驚道:“殿下,您怎麼在這兒?”
唐毅:“散步。不知不覺就走過來了。”
宋問嘿嘿笑道:“我記得你說你再也不來這裡了的。”
唐毅不理她。
宋問於是猜道:“你有事,找張炳成?”
唐毅沉默。
宋問:“還是不得不找他的事。而且你知道他多半不會答應。”
唐毅繼續沉默。
宋問打了個響指:“鄭會!”
唐毅眼睛猛得一睜,表情凌厲道:“你怎麼知道?”
“我隨便猜猜的。巧了!鄭會的弟弟,是我們雲深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