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微妙了。因為他們不知道,這是不是陛下的意思。
加上勞工這邊已被蠱惑,實難配合。詢問過幾次在場的勞工,都說著火的時候,周圍沒有一人。周圍越傳越玄乎,導致第一個看見的人也受了影響,已經分不清哪個是真。
如此一來,什麼也查不出。
宋問在京師,等著看張曦雲的動作,或是孟為的信。
張曦雲那邊尚沒有動靜,倒是可疑的南王那邊,先有了動作。
他上稟陛下,道是思子成疾,想出城去探望,請陛下酌情安排。唐贄應允了。
在京城還不能光明正大的派兵監視他,南王來京自己帶了護衛。此番去溫泉館,朝廷負責守衛,以此為由將他的隨行侍衛都扣了下來。
恰巧可以將南王與唐霈霖一起給軟禁了。
這實在是……不對勁啊!
宋問還想不明白,忽然認慫,哪是南王本色?燒糧草的事不是還乾的挺激烈的嗎?現在又擺出一副我聽話的模樣,想甩鍋給誰呢?
為了表示思子迫切,他連行囊都沒怎麼整理,直接請命出城。臨走前,來見了宋問一次。
“此處簡陋,希望王爺不要介意。”宋問請他入內,將他引到院子裡:“王爺這次為何走的這麼匆忙?”
南王嘆道:“我兒如今這般模樣,實在放心不下。”
宋問摸摸眉毛。放心不下,也放了幾個月了。
南王將自己豐滿的身軀擠進她嬌小的藤椅裡,問道:“宋先生,你見多識廣,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讓火燒不起來嗎?”
宋問不明白他的來意,兩手環胸,試探挑眉:“水?”
南王:“……”
“本王是說,原本燒得起來的東西,可是現在被火點了之後,它卻沒有被燒掉。”南王立馬補充道,“不是火摺子,也不是火把。”
宋問:“那您是說……煤油?”
南王:“……”
宋問在一旁坐下,終於不再和他繞圈,說道:“譬如,用衣服。用一件薄衫包住樟腦,然後取火點在衣服外面。只要及時撲滅,衣服就不會被燒壞。”
南王又問:“那假若沒有樟腦呢?”
宋問:“那就用酒精。”
南王:“什麼又叫酒精?”
宋問:“就是很濃很濃的酒。不停燒製後得到的東西。”
“原來如此。”南王沉思片刻,又問:“那如何要讓那火自動燒起來,又完全不留下痕跡?”
宋問靠上椅背,後仰著頭,探究的看著他道:“王爺,您不是要,謀劃什麼吧?”
南王咋舌道:“哪裡的話?不過隨口問一問罷了。若是什麼稀罕的事,你不告訴我就是了。”
“總之,都是一些遊方術士的小把戲。原因大抵是相同的,只是各自本事不一樣。”宋問一手放在腿上,笑道:“我想王爺還是學這個東西了,學的不好,容易露餡。重要的是,聰明人都不好騙。”
南王跟著笑道:“不知道宋先生在說什麼。不過是想學些戲法,討兒子歡心而已。”
宋問配合著感慨:“王爺真是慈父。不過宋某也只是偶有聽聞,略知皮毛,不敢妄言。”
南王與她聊了沒一會兒,見問不出什麼,就尋個理由先走了。
林唯衍掛在一旁的樹上一直沒有出聲。
“唐霈霖,很久沒看見了。”林唯衍望天頭頂的樹葉道,“他們真的是父子嗎?”
言語間絲毫沒有聽出想念或疼惜,聽著不過更像一個藉口而已。
林唯衍從樹上坐起,跳了下來,很是不解道:“當初在酒樓的時候,明明見他很心疼。是真情¨實意的。”
宋問走過去將門合上,說道:“在眼前的時候,會真心的疼愛他。可是一旦離開遠了,就不記得多少。這大概就是他們的愛子之心。因為他們心裡,想著更多別的事情。”
薄情的人也有情,只是消散的太快而已。
只有兩種人會讓他們放在心上。
可用之人。將來或許可用之人。
可惜唐霈霖已經都不是了。
河道河神顯靈一事再難隱瞞,不日便傳入京城。與這訊息一同傳來的,還有南王讓人從嶺南押送糧車北上,以救災荒的訊息。同時,先前糧草被燒事情,也跟著傳了過來。
這兩件事情撞在一起,宋問總算猜出些原委。
兩次起火事件,明顯不是一個做的。
一人太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