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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皇上卻說挺好,準我常穿。”葉其安終究管不住嘴。

寧妃的臉色自然就變了,不再與她說話,同皇太孫交談了幾句,不多久便起身告辭。她一走,皇太孫妃也跟著走,皇太孫妃再走了,其餘人更不敢留下,轉眼間,熱鬧的房內只剩下了皇太孫和葉其安,還有兩個近侍。

葉其安乖乖坐著,眼觀鼻、鼻觀心,動也不動,直至實在沒了耐心,由不住偷眼去看,卻望見皇太孫直直望著她的眼底纏繞著淺淺笑意。

葉其安乾脆起身,左右前後繞了幾圈,覺得血液筋脈通暢了,才上前幾步:“我看看你的傷。”

皇太孫望著她,既不說好,也不說不。葉其安摸摸鼻尖,終於不耐煩伸手輕輕掀開他身上外袍。外袍下還有件白色裡衣,左肩處有鮮血滲透出,泛著刺目的紅色。

“傷得這麼重?”葉其安皺眉。這傷勢與她想象中的“輕傷”失之千里。

“你擔心?”

“廢話。”話音剛落,葉其安就愣住,想收卻已收不回來。

皇太孫卻是一笑,側頭輕道:“下去罷。”

兩名近侍聞聲跪辭。

葉其安要退開,卻被拉住手腕。

“別去。”強勢而又溫和地聲音近在耳畔,“不過想你陪我坐坐。”

想要掙扎,又怕動到他傷口,葉其安猶豫片刻,索性放棄,在他軟榻邊上坐下來。兩人姿勢曖昧之極,一瞬間,空氣彷彿變得稀薄了幾分。他身上的藥味、血腥味夾雜在一起,充斥在鼻尖,葉其安的心不知為何就軟了下來。暗自嘆口氣,她輕聲道:“你知道,我們之間是沒可能的。”

皇太孫卻未似往常一樣發怒。握在她腕間的手緊了緊,他後仰靠著頭,眼光深邃迷離,久久不語。終於,他閉上眼,再睜開,眼底澄澈寧謐:“我知道……”

葉其安吃驚看他。

“……方才見你看她的眼色,我便知曉了。”他視線移向她,“這宮城,關不住你。寡人,關不住你。只是,我卻仍是不願放手!”

“殿下——”

“罷了,”他攔住她,“我不再逼你,只等你心甘情願那日。”

既已見到他妻子,不能“心甘情願”的理由便有了世上最充足的一個。

更何況——

葉其安垂下頭,黯然不語。

“其安。”他喚。

“是。”葉其安抬起頭。

“你為何不問寡人是誰的刺客?”皇太孫語氣平淡。

葉其安的心臟卻如同戰鼓般激昂擂動起來:“……誰?”

“你卻希望是誰?”皇太孫冷冷道。

第五十五章紅豆

葉其安自皇太孫處返轉幹清宮,中途卻遇上去替皇帝複診的封青和香兒,腳步便慢了下來。香兒和孫善稍稍落後,葉其安與封青並肩而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皇帝的病情究竟怎樣了?”葉其安問這句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

封青沒回答,微微搖搖頭。

“是嗎?”葉其安卻已明白,“他最近精神很好,所以我以為有你在,也許——”

封青瞥她一眼:“你當我真能起死回生,能常人所不能?”

“不過,皇宮這麼悶,你都能呆得下去,也是能常人不能了。”

“大內御藥房可非人人能來、時時能來。既來了,自然不可急著走。”

“但凡遇到醫藥二字,你其實可以六親不認吧?”葉其安調侃他。

“我自曉事之日,除去師父,再不知六親為何。”封青說著本應很感傷的話,眼底眉梢卻盡是笑意,絲毫不見傷楚。

反倒是葉其安似有所感,眼望前方,嘆了口氣。

“我說我,你卻跟著唉聲嘆氣做什麼?”封青收起笑,轉開話題,“今日皇太孫被刺,可知是何人所為?”

葉其安搖搖頭:“皇太孫吊足了我胃口,結果只說了兩個字——漠北。”

“蒙古人?”封青面上添了幾分凝重,“本朝建朝以來,北方戰事不斷,邊疆百姓悽苦難言,只盼能早日停息……”他側頭看著葉其安,“小葉,此乃政事,你是女子,還是莫要過問的好。”

“你是要說有祖訓:後宮不得干政?”葉其安撇撇嘴,“我又不是後宮。再說了,我想過問也沒法過問,因為這些國家大事、陽謀陰謀的,我根本就搞不懂,也就沒興趣去關心。”

“你倒確是個不愛操心的人。”封青一邊說,一邊想起什麼似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