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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囧囧地看著那個不斷奮戰怎麼抱小孩兒的君墨,看著這個人稱天下最聰明的妖孽怎麼學習抱孩子都抱不對的樣子,沉默沉默之後,雲嘯終於噗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君墨和小東西幾乎是同時轉頭,兩雙眼睛,一雙幽冷,一雙怨念,小東西瞪著雲嘯,顯然還記得剛剛這個笨蛋拎著自己的蠢萌模樣,嘟起了嘴,噗噗兩聲吐出了兩個鄙夷地口水泡泡。
嘎?
雲嘯驚呆了,他剛剛……是被那一手掌就能“啪”的一聲扇飛了的小東西給……鄙視了嗎?是嗎是嗎?
小東西無視眾人囧囧的表情,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他抱起來很涼快,但是略顯呆笨的大叔,終於還是決定自力更生。
他撅起了小屁股在君墨的懷裡拱啊拱,小爪子又是抓又是爬的,兩條小腿兒蹬啊蹬,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然後用小腦袋抵在了君墨的頸窩處,舒服的嘆息了一聲——真涼快呀。
他扭過了小臉兒看自家孃親,娘娘呶,這個叔叔好涼快,好好抱呀,娘娘你要不要試試呀?
江小湖被眼前這兩隻詭異的情形弄得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等她看清了自家兒子那一臉“孃親快來試冰箱”的表情的時候,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那一張單純乾淨的臉上全是最真心燦爛的笑意,那一雙彎彎月牙兒一樣的眼睛,就像是氤氳出了一層溫柔的水光,又像是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亮麗的金色,竟然那麼的亮麗奪目。
君墨靜靜地看著江小湖那沒有任何保留的笑臉,好像有感覺到有一絲光線照進了心底一般。
這是一種很其妙的感覺,除了他,誰也不能體會。
第一眼看見這個丫頭的時候,他就覺得他們是一種人,同樣行走在黑暗最底層的,地獄的冥者。
這丫頭就像是一個外來者,屬於地獄,卻帶著地獄中絕無僅有的炙熱和光亮,就像是血池裡長出來的墨蓮,明明冷豔絕厲,煞氣凜然,卻偏偏帶著光明才有的熱烈和純淨。
真是個矛盾的人。
君墨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微微側頭感覺著臉頰邊那張略顯冰涼的小臉兒,看著眼前女人那張揚明媚的笑臉,眼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忽然間覺得,或許,他可以……
這邊屋子裡氣氛和諧的時候,院子外忽然間傳來一陣陣的吵鬧聲,江小湖皺了皺眉,轉頭看向了小包子。
小包子立刻衝了出去,少頃便回來了,身後跟著那個滿面認真沉穩的黑衣少年黑鱗,而小包子一張小臉兒憋得通紅,正滿臉興奮地揮舞著小拳頭。
“小姐!他們是來借茅房噠!”小包子滿臉崇拜地看著自家小姐,恨不得五體投地一樣:“小姐這個法子可比殺了他們有意思多啦,下次我一定照著小姐的法子來!”
誰也沒有去注意小包子這個“下一次”是什麼意思,或者是注意到了,但是沒有在意。
雲嘯甚至很給力地挑了挑眉毛,一臉笑容地道:“好啊好啊,我教你啊,來,只要你叫你家小姐叫我一聲雲大哥,想收拾誰我都幫你,什麼花樣都有,什麼款型都有!”
雲嘯說著,很隱晦地瞥了一眼正跟小東西逗著玩兒的君墨,一臉“小爺明顯比他有用多了”的挑釁表情。
“呵呵,雲大哥。”江小湖麻利地叫出了聲,看著雲嘯那認真開心的俊臉,扯著嘴角眯著眼:“不如讓太子殿下聚幾天,休養休養再繼續呀。”
雲嘯眨巴眨巴那一雙桃花眼,少頃之後,頓時亮了。
好主意呀,爽了之後再不舉,當然比一直不舉要“爽”的多好嗎!
“小姐威武!”黑鱗刷的一下子兩眼發亮,看著江小湖的眼中充滿了跟隨欲。
眾人都呵呵的笑著,一屋子詭異的笑聲。
正在抱著冰塊大叔玩兒的江小魚同學疑惑地抬頭看著眼前的眾人,眨巴眨巴眼睛,捏了捏小拳頭——唔,我要快快長大,跟娘娘一起玩耍!
這一天,據說江家茅廁供應格外的緊張,一眾丫鬟僕役整日整夜地在茅廁裡川流不息,為了奪得一坑之位不惜大打出手,甚至將來江家作客的某位大人直接擠進了屎坑……一時間在帝都傳為佳話……
咳咳,笑談,笑談。
小劇場:“昨天昏倒之前喝太多水,尿床了吧?”跟在不遠處的左一涼涼地說道。雲嘯:你這蠢萌的逗比,你尿床是從胸口尿的嗎?!小爺就這麼點兒尿量嗎?!要不要比劃比劃!左一:,好吧,我是逗比。我是。你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