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她坐在欒青楓身旁雙手託著腦袋小聲嘀咕起來。
梅三伯看小姑娘興致缺缺,也知道她掉進肥水河忘記了許多事,便打趣道:“這會上山灼妞子想要個什麼?三伯給你捉一個來。”
葉喬先前聽了梅三伯喊欒青楓跟他一起上山打獵去,捧著腦袋看向他:“三伯伯,這山裡都有些什麼呢?”
梅三伯整了整手裡的竹簍放在一邊,臉上有種難得的意氣風發,說道:“山裡的東西可多了去。咱們村經常捉的是狗獾子、豬獾子、獐子,要麼還有野雞野兔一類的。三伯倒是可以下套子捉個獐子來給你玩。”
“獐子是什麼啊?”葉喬納悶了,這名字挺起來挺猥瑣,梅三伯怎麼就要捉這個給她玩兒呢?小野兔不是挺好的麼!
梅三伯一面給她做手勢比劃一面給她說:“獐子大概跟我手臂差不多長,一身黑褐色的皮毛,隱約的還能看見一些土黃色的斑點,腿不長,和咱們家的大黃差不多高。雄性獐子身上有股子香氣,聞著特別舒服。”
葉喬聽著連連點頭,按照梅三伯的形容,她心裡大荒兒的想象了獐子的形象,不過任她怎麼想,都覺得獐子應該是一種張牙舞爪的生物。
對此,她咬了咬唇,這獐子真能捉回來玩兒麼?
欒青楓大約看出她的擔憂,伸手摸摸她頭,說道:“別胡思亂想。獐子不是和豺狼一樣兇猛的動物,挺溫順,叫聲有點像羊又有點像貓,若是三伯真能給你活捉個回來,你肯定喜歡。”
梅三伯聽著連連點頭,直道:“小乙說的是!”說罷便拍著胸脯向葉喬保證,“今個三伯不能給咱們灼妞子捉回個獐子就不回家了,什麼時候捉著了再回來!”
梅三伯大約興致正高,拿起竹簍起身,“我這就做個套子去,一會你們三嬸兒蒸好了饅頭,小乙就跟我上山去。捉個獐子不費事。”
他笑呵呵的進了屋。
可葉喬卻糾結上了,她看了看欒青楓,“咩”的叫了聲,想想不對,又“喵”的叫了聲,甩甩頭,覺得好像還是不對,“咩喵,喵咩”合在一起又叫了幾聲。
可能是她發聲奇怪,並不像小羊和小貓的叫聲,但就是這樣她越發的覺得欒青楓和梅三伯口中的獐子恐怖。
欒青楓看她又是“咩”又是“喵”的胡亂叫了好幾聲,悶聲笑了笑,拉著葉喬給她糾正道:“咪。”
葉喬側首想了想,也學著他“咪”的叫了聲。她嘿嘿笑起來,像是終於學會獐子叫聲的滿足感,又“咪咪”的叫了兩聲。
只是她突然停住學獐子的叫聲,抬眼看看欒青楓,又垂下了頭。她剛才這樣一定很傻,頗是無奈搔搔頭,尷尬的笑著,又繼續“咪”的叫了幾聲以掩飾她的窘迫。
欒青楓曉得她的心思,並不說破,伸手又摸了摸她的頭。
“你們這是學獐子叫學上癮了?”梅三伯家的大妞子梅香從屋裡走了出來。
葉喬循聲看了看她,和梅霞長十分像,不同於梅霞給人的那種感覺的親近自然、純樸的小女孩之美,眼前的梅香,要怎麼說呢!可能是梅香比梅霞要大一些,長開了吧!總覺得要比梅霞多了幾分女人味兒,小女人的那種。
“灼灼,快叫姐姐。這是梅霞的姐姐梅香。”欒青楓適時的打斷了葉喬的思緒,給她介紹道。
葉喬聽著心裡納悶,那會兒讓她喊梅霞的時候是霞姐姐,怎麼這會兒遇上梅香,卻不是喊香姐姐呢?
欒青楓這可真是偏心!
她朝梅香看了眼,很順著欒青楓的,甜甜的喊了聲:“姐姐好。”
梅香也聽梅霞給她說了灼妞子失憶的事,不過看著這麼會兒灼妞子乖乖的聽欒青楓的話喊她姐姐,她稍稍愣了下,隨後笑著雙手往身前的圍腰擦了擦,說道:“那什麼,我房裡桌上還有幾塊糖糕,灼妞子要不要吃?”
葉喬一聽,這個好,她剛才還心心念念沒吃到昨天的糖糕來著。果然這聲“姐姐”沒白叫吶!
她樂顛顛的點了頭,跟著梅香去她屋裡拿糖糕吃。
去了屋裡,她也不貪心,拈了兩塊稍小的,欒青楓一塊她一塊。
出了屋子,她拿著糖糕跑到欒青楓面前,糯糯的說:“給。”
欒青楓看她這樣,想起她從前那副憨傻的樣子。
其實他和灼灼的婚姻是他自己向爹求的。
十四年前,年僅五歲的他受盡了抄家流放之苦,奄奄一息之時被灼灼的爹孃救下,他們二老好心收留他,認他做了義子。
那時候,灼灼還沒有出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