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於焚便叫他多小心些。
枯禪谷的天麓到底有多執著多記仇,沒人比張京墨更清楚了,但他還是不得不去招惹他,只因若是讓天麓順其自然的發展,待魔族入侵之時,張京墨將要面對的,是兩面的強敵。
陸鬼臼問張京墨接下來如何。
張京墨道:“自然是回去了。”
陸鬼臼並不知道天奉已死這件事,八十年載,物是人非,他道:“師父去哪,徒兒便跟著。”
張京墨點了點頭,道:“你可還記得,百年之前,你答應過我什麼。”
陸鬼臼楞道:”什麼?”
張京墨道:“你答應過我,若是你築基成功,便跟著疏影學十年的陣法。”
陸鬼臼這才想起他曾答應張京墨的話,話已出口,他不能自毀其言,但一想到他和張京墨才相聚沒多久,便又要分開,心中不由的沉了幾分。
張京墨淡淡道:“你不願意?”
陸鬼臼道:“徒兒願意。”
張京墨道:“今後之路,難上加難,你此時多學一門功夫,日後便多了一種保命的手段。”技不壓身,便是這個意思。
陸鬼臼知道張京墨是為了他好,他的師父已經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讓他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於是同年幼跟著百凌霄學劍那般,即便是心中有千般不願,陸鬼臼還是應了下來。
張京墨又道:“你十品靈臺這件事,太過驚世駭俗,我會幫你設個禁制遮掩一番,你自己也小心不要露了破綻。”現在他還不夠強大,自然是無法保護陸鬼臼,也正如此,才得不讓陸鬼臼藏拙。
陸鬼臼點頭應下。
張京墨想了一會兒,還是講天奉死去,枯禪谷同他結仇的事告訴了陸鬼臼。這事情陸鬼臼早晚會知道,早一點知道,便早點多些防備。
然而張京墨並不知,陸鬼臼早就把天麓天奉天麓這三個名字記在了腦海裡,心中做好打算,變強之後,便直接將這一派滅了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此時他聽到張京墨說天奉已死,眼神裡滑過的竟是不明顯的失望。
張京墨並未注意陸鬼臼這些小細節,他道:“現在門派之中盛傳我已死之事,你回去之後,凡事小心。”
陸鬼臼點頭說好。
張京墨思索片刻,便又灑脫一笑,他道:“十品靈臺不能說,九品卻是說得的,我倒要讓他們看看,我張京墨的徒弟,到底有多爭氣。”他說著,也露出自豪的神色。
陸鬼臼看在眼中,只覺的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的甜。
做好了準備,張京墨同掌門和於焚傳了訊息,便同陸鬼臼一起朝著門派飛去。
兩人飛了幾十日,這才到達了凌虛派地界,張京墨到了山門處,卻見掌門和幾個長老,已經在門口等待了。
掌門見張京墨歸來,正欲笑道,笑容卻是僵在了臉上。只因他發現張京墨境界跌落的厲害,臉上不但蒼白,還十分的疲憊——顯然過的不怎麼樣。
也難怪,吃了羅厄丹,進了寒鏡之壁,再幫徒弟築基,能活著回來,似乎已經是種上天的恩賜了。
掌門強笑道:“清遠,你可回來了。”
和之前跟陸鬼臼在一起的意氣風發不同,站在山門前的張京墨,此時看起來格外的孱弱,他臉色慘白,時不時咳嗽兩聲,聽到掌門的話,卻是苦笑一聲:“是,回來了。”
於焚站在掌門身邊,面上也露出不忍之色。
掌門又看了看陸鬼臼的修為,卻是有些驚訝了,他不驚訝陸鬼臼已經築基,而是驚訝陸鬼臼身上那磅礴的靈氣——顯然非九品靈臺不可。
張京墨門下,竟是又出了個九品靈臺的築基弟子!這對凌虛派來說可是件大事!
其他長老見到陸鬼臼這情況,也均都露出驚訝之色,看張京墨這搖搖欲墜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辦法硬是拉扯出兩個九品靈臺的弟子!但看張京墨這幅受傷頗重的樣子,這兩個弟子是為別人做了嫁衣也說不定……
掌門只想說張京墨糊塗,但陸鬼臼在場,他又不好多言,只是眉宇間多了一分可惜。
於焚就沒掌門這麼收斂了,張口便是:“喲,你還活著呢,我還以為下次看到你便是幫你收屍的時候。”
張京墨對自己這個好友也沒法子,只好故意乾咳幾聲,裝作虛弱的模樣,道:“於焚,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於焚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