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
陸鬼臼道:“嗯,師父的背也好看……”
鹿書:“……”
兩人就這樣走走停停,花了半年的時間總算走完了十分之一的路程。這一路一來他們幾乎很少有休憩的時候,幾乎是在無論白天黑夜的都在不停趕路。
為了讓陸鬼臼的體力能跟上,張京墨準備很多恢復靈力的丹藥,幾乎每天陸鬼臼都要吃下一枚。
這行程如此的煎熬,陸鬼臼一句苦都沒叫,他似乎已經完全習慣了這寒冷給他帶來的不適和疼痛,前行已然變成了習慣。
在趕了半年多的路後,張京墨停下腳步和陸鬼臼休息了十幾天。
這期間他從須彌戒裡取出了新鮮的靈獸的肉,然後又摸出個鍋子,就著雪水一起用靈火燉來吃了。
搭配著肉的還有極烈的靈酒,張京墨和陸鬼臼洗地而坐,二人一邊吃肉一邊喝酒,祛除了體內的寒氣。
朱焱許久沒有去覓食,也佔了一塊肉,它站在肉上一邊低頭啄食,一邊歪著腦地聽張京墨和陸鬼臼二人說話。
張京墨也是大口的啃著肉,他又是喝了口酒,吐出一口白氣,他道:“過了這裡,就更難了。”
陸鬼臼嚥下口中的食物,笑道:“師父,我不怕。”
張京墨淡淡道:“我知道你不怕,我卻是有些怕。”
陸鬼臼一愣。
張京墨嘆道:“之後的路會更加艱難……你要有心理準備。”
陸鬼臼嗯了一聲,然後道:“只要師父在身邊,我便不怕。”
張京墨聽到這話,眉間閃過一絲不明顯的笑意,然後又往嘴裡倒了一杯酒:“好好享受這酒和肉吧,之後的路,是沒的吃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陸鬼臼怕麼?他是如同他所說的那般真的不怕——只要張京墨在他的身邊,他就感到即便是地獄,他也願意去。
酒酣肉盡,張京墨從雪地之上站了起來,他從須彌戒裡取出一套衣物,遞給了陸鬼臼:“穿上吧。”
陸鬼臼拿過衣物,卻發現這衣服不知是什麼毛皮製成的,摸上去極為柔軟。
張京墨道:“這是雪鼠皮做成的衣服,之後的路,朱焱不能陪著我們了。”他沒有那麼多的靈力來養活朱焱,只能讓朱焱回到須彌戒裡,“你換上衣服,聽我說。”
陸鬼臼點了點頭,接過了衣服,一邊穿,一邊聽張京墨說話。
張京墨道:“待過了山腳,山上便沒了罡風,但因為其極低的溫度,我們也必須用靈氣護體,靈氣消耗會相當的大。但我帶了不少的靈藥和靈石,到時候你帶在身邊,隨時補充。”
陸鬼臼乖乖點頭。
張京墨繼續道:“但在山上最危險的並不是寒冷,而是風。”
陸鬼臼疑惑道:“風?”
張京墨點頭:“那風十分劇烈,一個不慎,我們兩人便有可能被風吹開,所以我會用繩索將我們連起來。”
陸鬼臼聞言眼前一亮。
張京墨並沒有注意到陸鬼臼表情上的那一點點變化,他神色凝重:“在往上攀登之時,你切記每一步都要跟著我的腳步,如果一步踏錯,便有可能引發雪崩。”
陸鬼臼道:“是,師父。”
其實張京墨想說的還有很多很多,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畢竟上山之時變數太多,想要舉無遺策簡直不可能。
張京墨幾次上山遇到的情況都有所不同,所以即便是想對陸鬼臼囑咐一番,卻有點無從說起。
陸鬼臼道:“師父,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守在你身邊。”
張京墨並沒有把陸鬼臼的話放在心上,卻沒想到陸鬼臼這句話,卻是一語成讖。
再次出發時,張京墨和陸鬼臼的腰上多了一根繩索,這繩索將二人緊緊連在一起。
在張京墨套好繩索轉過身後,陸鬼臼立馬露出燦爛的笑容,他還幸福滿滿的同鹿書炫耀了一番。
鹿書已經算是徹底放棄陸鬼臼了,這次連話都未曾回過一句。
陸鬼臼也不在意鹿書不理他,反正張京墨理他就行了。
雖然沒有了罡風,可二人的所行之處卻越發的艱險。首先便是沒有了朱焱的靈火護體,陸鬼臼再次感覺到了那種寒風一寸寸刺進他骨頭的感覺。
這感覺十分的難捱,陸鬼臼只能死死的咬著牙齒,整張臉都凍得煞白。
張京墨也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