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了口她的脖子。
手心的熱度更高了,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透過衣料傳過來的熱氣足矣將人灼燒,連帶著她的肌膚也變得紅潤灼人起來,“你真的沒事?要不我叫人送些冷水進來吧。”
“沒有用的,你,別動就好……”赫連澤緊緊箍著顧青盼就是不放,一雙手倒是老實得很,就是眼珠子亂轉讓她有些羞惱。
“青兒……”赫連澤的聲音低低響起,低沉暗啞,卻帶著無盡的魅惑。
顧青盼抬起頭,看進那雙佈滿黑霧的墨瞳深處,裡面似有漩渦捲起,牽扯著她,一點點地讓人沉淪下去。清冷的眼睛逐漸泛起霧水,小手逐漸地亂動起來。唇齒相接的瞬間,赫連澤發出一聲喟嘆,天雷勾地火,頓時烽火燎原再難阻擋。
天青色的床幔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下來,燭火幽幽中看見床幔與地相交的某個角落,露出火紅的肚兜一角,上面的錦鯉成雙,從盛放的蓮花中探出半個身子。
並蒂蓮下魚水歡,繾綣溫柔。
……
顧青盼是在渾身碾壓般的疼痛中醒來,漆黑的瞳仁中依舊是濛濛水霧,帶著柔媚,帶著誘惑。
赫連澤託著頭,半支著身子看她,見她媚態天成,只覺得狠狠吸了口涼氣。他從來不知道這個清冷如蓮,溫潤如玉的女子竟然會有這麼魅惑眾生的一面,如同夜半盛開的曼陀羅,香氣迷人亂心智。明明知道是毒,卻只想義無反顧地飛蛾撲火。他,何其有幸,竟然在這個迷亂的夜晚嚐盡她的甜香,在她的眉骨天成中揉進自己的骨血,打上屬於自己的烙印。
顧青盼還是有些迷糊,看著身側的人,倆上驀地一紅。昨晚浪翻雲湧的畫面飛快地閃過腦海。她的身子不自覺的開始往被子裡邊縮,然後慢慢地往外面退去。可是她忘了,她就在赫連澤的懷抱中,赤條光裸。
這一動,肌膚滑膩的觸感如同游魚。赫連澤眼神幽暗,似笑非笑,“要掉下去了。”
暗啞的嗓音如同棉線,點點的纏繞在顧青盼的心間。只見她小心翼翼地抬頭,卻撞進昨晚讓她迷亂的眼。看著他眼中的戲謔,她臉上一赫,紅霞突起白雲間,人間風情再難尋。“你……”她嚥了咽口水,動作不停,依舊不斷向外挪去,突覺背後一空。
赫連澤伸手一撈,將人拉回了自己的懷中,輕笑,“說了要掉下去了,野貓!”
顧青盼臉色微囧,眼中卻是不服氣的羞惱,“你才野貓,你就是禽獸!”
赫連澤不以為忤,捏著她的鼻子好笑道:“為夫不介意在床上化身為狼。”
對上他滿是挑逗的眼神,顧青盼皺了皺鼻子,伸手拍掉他的手,卻也看見了自己的手臂上青青紫紫一大片。“你,你你……”
“不用看,你比我還狠!”赫連澤似乎猜中了她的想法,一臉委屈控訴地將被子揭開,露出一身的青紫,還有肩背上的抓痕。
顧青盼覺得身上一涼,不過掃了一眼,臉上便如火燒,呸道:“不害臊!”不過人卻縮在他的懷中不亂動了。
赫連澤拍了拍她的背,“天還沒亮,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不了。”顧青盼搖了搖頭,“你昨天怎麼會回來?”
說起這件事情,赫連澤的神情也嚴肅起來,“雪薇過來找我的,她話還沒說完便暈過去了,現在應該還在盧明琴的院子裡。”
“其他人呢?”
“我來的時候,雪雁暈在了你的內間門口,碧漪沒看見。”赫連澤摩挲著她的頭頂,“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顧青盼眼中暗色沉沉,聲音也不自主的冷起來,“我想我應該是直接吃了迷藥,模糊間聽到有人說話。後來發現不對勁只好劃傷自己以求自保。我很好奇是誰對我如此恨之入骨!”
“你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你?”
“殺我?”顧青盼抬頭,轉念一想便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想。只見她搖了搖頭,神情更冷,“他本意不是要殺我,而是毀我清白。”
赫連澤的拳頭緊了緊,似乎想到顧青盼承歡別人膝下的模樣,不自主地便溢位了一縷殺氣。
顧青盼捏了捏他的手臂,“我不是沒事嗎,不過這件事情被我查到了幕後主使,那就決不輕饒!”
這些人在赫連澤的心中已經判了死刑,暫時還不清楚來龍去脈,赫連澤也不糾結於此,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要問,“你會武!”
聽著他語氣低啞的肯定句,顧青盼心中微沉,只見她垂了眸子。
赫連澤也不催,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