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太太您離了心啊。”
“老奴知道您心疼表姑娘,可也犯不著為了表姑娘做這樣的事情啊。”
嚴媽媽實在是不明白,老太太何必為了一個遠房的表姑娘,非要和二房過不去。
叫她來說,表姑娘既然在常州做下那樣不知廉恥的事情,就該找個遠些的人家嫁了,往後也落得清靜。
如今,老太太卻將人弄到府裡,成了二房的妾氏,只會將府裡攪得不安寧。
聽著她這話,老太太突然笑了,看著她道:“你跟了我大半輩子,我哪裡是隻為了盈丫頭。”
“老奴不明白。。。。。。”
“我是為了老大家的,老二一回來你瞧瞧府裡這些個人,都見風使舵抬舉著二房。我偏偏見不得那賤人的兒子得意,便叫他的閨女沒了清白。”
嚴媽媽沉默不語,這會兒終於是明白老太太為何要這樣做了。
老太太這一輩子,心裡最大的一根刺便是當年的董姨娘,因著這,這麼多年都不待見二房的人。
如今,又哪裡能讓二房佔盡了風光?
老太太將此事說給表姑娘,無非是想著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事情敗露,拿表姑娘出來頂缸罷了。
二老爺估計怎麼也想不到,老太太會捨得害了自己孫女兒的清白。
事情到了最後,不僅打擊了二房,也打擊了二太太。
到時候,二太太沒臉,老太太再提表姑孃的事情。
“怎麼,你覺著我這個老太婆心狠手辣?”見著嚴媽媽不說話,老太太臉色一沉,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嚴媽媽瑟縮一下,囁喏道:“老奴不敢,老奴知道老太太是為了大老爺好。”
老太太聽了,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撥弄起手腕上的佛珠來。
不怪她心狠,要怪就怪老二是那賤人的兒子,偏偏又搶了自己兒子的風光。
她怎麼能見著,她的兒子這般得意呢?
徐昭剛用完午膳坐在軟榻上看書,半夏從外頭進來,小聲道:“姑娘,五姑娘來了。”
徐昭聽了,無奈笑了笑,這些日子,徐茵經常過來,言語之間都在討好她。
她雖然有些厭煩,可總不好不見她。
沒等徐昭開口,就見著徐茵緩步從外頭進來。
“見過四姐姐。”
徐昭放下手裡的書,站起來拉著她坐在了桌旁。
“這大中午的,也不怕中了暑氣。”
徐茵聽著,笑著搖了搖頭:“就是因著是大中午,妹妹才過來。”
徐茵說著,就從身後的小丫鬟手中接過一個紅漆食盒,開啟蓋子,從裡頭拿了一個碗出來。
“這是妹妹拿曬乾的木棉花煲的湯,裡頭還加了金銀花,白菊花,又放了點兒桂花,姐姐嚐嚐可味道可好?”
徐茵說著,就將食盒裡的勺子拿了出來,遞給了徐昭,滿是笑意的看著她。
徐昭哪裡好拂了她的好意,只好拿過勺子,舀了一勺,放在了嘴裡。
“姐姐覺著怎麼樣?怕姐姐喝不慣,我添了些桂花,喝起來能爽口些。”
“嗯,很好喝,你手藝愈發的好了,是跟姨娘學的嗎?”
徐昭是知道梅姨娘有一手好廚藝的,尤其煲粥特別的厲害。
徐茵聽了,有些羞澀的笑了笑:“姐姐謬讚了,姐姐覺著好,我便時常做了給姐姐送來,姐姐不要嫌我煩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賀壽
送走了徐茵,徐昭無奈搖了搖頭,站在一旁的連翹見著她的動作,也開口道:
“五姑娘若是單純想和姑娘親近便也罷了,偏偏心裡頭藏著那心思。”
自古以來嫡庶貴賤從來都是註定的,再高的心氣兒也爭不過命去。
聽著連翹的話,徐昭笑了笑:“她呀,若是將心思花在正經事情上,把自己立起來,母親也不會虧待了她。”
連翹點了點頭,收拾了桌上的茶盞。
“陪我去母親屋裡一趟吧。”徐昭站起身來,開口道。
連翹應了一聲,跟在徐昭的身後去了正房。
徐昭進去的時候,周氏正和薛媽媽說著話,見著她進來,面色便露出一抹笑意。
“才說起你,你就過來了。”
見著徐昭不解的目光,周氏笑道:“過幾日是你外祖母的生辰,我帶你去賀壽,新做幾件衣裳。”
徐昭一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