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盒子,身後還跟著申無命。兩人一進來,隨無距便道:“陸先生,久候了!”
陸止一還沒回答什麼,申無命便大聲道:“陸先生,你走得那麼著急做什麼!至少等我那幾個笨蛋徒弟從眾竅窟裡出來。與你見一面再走也不遲啊!”他的嗓門依舊洪大,猶如風吼一般,說話之時,又是一巴掌衝他拍過來。
陸止一知他性情。見他巴掌拍過來,微微一笑,想與他開個玩笑,便仍舊是站在那兒不動,申無命一巴掌又打在了他的左邊胳膊上,卻是直接從陸止一的身體之中穿了過去。竟是掃了個空。申無命咦地一聲,察覺身後微動,回身一轉,正看見一小團旋風從地上升起化成了陸止一。陸止一笑吟吟拱手,道:“申前輩,你的巴掌太重,再被你打一下,在下的身形都要散啦!”
申無命臉色微變,露出訝色,正欲開口,一旁的隨無距穿過一步,將手中長盒子遞到兩人身前,攔住了申無命說話,道:“陸先生好修為,少年俊秀,真是精進神速,似乎與初入谷中相比又有一番新境界,真是恭喜。對了,陸先生臨別在即,這點小小心意,還請笑納!”說著,便開啟了盒子。
陸止一看見盒子裡乃是一截古藤,長約半丈,只有小手指粗細,從外表看去幹枯無奇,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風宗宗主親自拿出來的,當然也不會是什麼隨隨便便的東西,只怕是一件未曾煉製的天材地寶。
陸止一併無意接受饋贈,當然不會用神念感應,也沒開口問,直接就拒絕道:“隨宗主,在下在風宗住了那麼多天,承蒙照顧,已是感激不盡了,怎麼好意思再接受這樣珍貴的東西。”
隨無距道:“陸先生言重了,此物名為風藤,雖然在修行界並不多見,但是在風宗卻有不少。不過是一件煉製法器的材料而已,只是我們一點心意,先生救下了我風宗弟子三人,雖然對先生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對風宗卻是莫大的恩德,陸先生就不要推辭了!”
陸止一還要再推辭,申無命把眼珠一瞪,喝了一聲道:“陸先生!”
整個風穴都被震動,那四個青衣童子身形一晃,差點沒跌倒,陸止一耳邊也是嗡然作響,只見申無命一把就從隨無距手中拿過了木盒子,塞到了陸止一的手中,等著他道:“給你你就拿著,怎麼?你是看不起我們風宗嗎?”
陸止一知道與這位癲無命爭辯不過,呵呵一笑,便收了下來。申無命滿意的點點頭,對隨無距道:“師兄,對待這種人,就得這樣!”
隨無距和申無命一直將陸止一送到不死神谷之外,目送陸止一御風而去,一直到看不見了身影。申無命這才道:“師兄,你剛才幹嘛阻止我,他分明已是求證了風身,可見是身懷御風訣的,你不拿下他好好問個清楚,怎麼還放他走呢!”
隨無距目視陸止一消失之處,深吸了口氣道:“師弟。此人大不尋常!”
申無命道:“怎麼個不尋常?我看也就是知道大成的修為嘛,要是在神谷之外,拿住他只怕還得費一番功夫,但是在神谷之內。藉助風神大陣,我隨便伸出個手指就能拿下他!不是風宗之人,卻身懷御風訣,十有八九是出身風宗的弟子竟敢流出御風訣,此事可要徹底查清楚才是。”
隨無距搖搖頭道:“我說的可不是修為的事。他的御風訣只怕也不是得自那些出身風宗的世家。”
申無命性情急躁,最怕的就是隨無距這樣慢吞吞的說一半的話,皺著眉頭道:“師兄,你能不能把話一口氣說完,非得要憋死你師弟不可嗎?”
隨無距道:“師弟,你還記得陸正這個名字嗎?”
申無命:“當然記得,不就是那個在玄都山上被滌玄天託付銀絲拂塵的小子嘛,已經跟那黑甲妖物一起失蹤很久了,只怕早就被那妖物吃得骨頭不剩了。師兄你突然提起他做什麼,莫非是因為他也姓陸。哎呀!”申無命說到此,忽然一拍腦袋,道:“師兄,你當年在玄都山上見過那個陸正,難道說這個陸止一就是陸正,你怎麼放他走了,銀絲拂塵還在他手上呢!我去追他回來!”
申無命說話間就要御風而去,卻被隨無距攔下,道:“師弟,站住!我幾時說過他是陸正了。雖然他的面貌與我當初所見的陸正十分想象,但是一身神氣和法力波動完全是不同的,他應該不是那個陸正!而且這一點我也用風生緣起之法已經暗中查探過了,得到的答案也是相同!”
申無命道:“如果不是。那怎麼會長得很像,不會是那黑甲妖物奪了他的人殼子吧!”
隨無距再次否定道:“要是如此,他一進風神大陣就會被我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