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百里裡水泊蘆葦叢生,水道密佈。
林沖等人乘著小舟,才出石碣村,就見前面水面上一片綿延不絕的蘆葦叢。
那已經有些枯黃的足有一人多高,密密麻麻的聚整合片,真真正正一眼看不到邊際。
而在這一望無際的蘆葦蕩中間,就是一條條岔路極多的港汊水道,當真有如迷宮一般,只讓人看了,就不免的心裡深處怯意。
“果然是一處險要之極的寶地啊,有此處八百里水泊並蘆葦蕩作屏障,官軍怎敢侵犯?”
厲天閏和林沖一起立在船尾,看得都有些帶呆了,忍不住讚道。
林沖的心情同樣有些激盪,雖說早已從書上知道了這裡得天獨厚的地形,但親臨現場還是有不一樣的感受。
哈哈,這是屬於我的一片天地!
這八百里水泊還有這廣袤的京東之地,以後就任由我和麾下兒郎馳騁了!
“不知道梁山上會是個什麼樣子?”
林沖轉頭問向正在搖船的阮小七道:“七哥,梁山這座大島如此,怎地上面會沒人?你們平常打魚的時候,可有上去看過?”
阮小七道:“怎麼沒有去過,只是島上全是豺狼虎豹,因此常年常年沒有人。”
尼瑪,林沖一下愣了,後來想想也對。
三十年前和二十五年前黃河兩次決口把周圍都淹沒了,就剩中間一個大島,這些野生動物自然就都跑到梁山上了。
林沖想了想,又問道:“七哥可曾聽過濟州白衣秀士王倫?”
阮小七聞言奇道:“哥哥怎地也知道這個白衣秀士王倫?”
“隨口問問,你可知道他現在做什麼?”
林沖心中驚異極了,沒想到還真有王倫,那他怎麼不和杜遷上梁山呢?
阮小七一下笑了起來:“這事小弟也是有次在做私商時碰巧聽說的,說來也是奇事一樁。
這王倫本是個落第舉子,屢試不第,後來聽說有次在酒後咒罵老天,不知怎地就被雷劈了,一下昏迷不醒!”
臥槽,林沖一下愣住了,幸好阮小七忙著搖船,厲天閏忙著看風景沒太在意。
就聽阮小七接著道:“也是作怪,後來這廝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不知怎地竟莫名其妙又好了。”
厲天閏覺得匪夷所思,道:“還有這種事?這廝酒後罵天,定是遭了天譴了,不當場劈死就是萬幸!怎地最後竟然又好了?”
阮小七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誰說不是,聽說這廝好了就像變了一個人也似,每日叫嚷著要走上甚麼人生巔峰。
後來不知怎的,據說是家裡遭了賊,你們猜怎地?這廝竟然竟然氣急攻心,一下變成了痴呆,每日只是叫嚷著要走上甚麼人生巔峰,聽說已經死了。”
林沖心裡那個大汗,系統裡說自己是第二個宿主,看來這第一個就是王倫了,這貨也是倒黴,賺了錢來啟用系統,結果竟然被偷。
說起來這個王倫也是可憐,好好的一個穿越客竟然才過了十天就變成了痴呆,不過卻也因此便宜了自己。
“哥哥,你臉色怎地如此奇怪?”
阮小七見林沖似笑非笑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啊,我是說,這個王倫很可憐,以後不要說他了。”
林沖笑了笑道,轉頭望向前方,就見小船已經駛出一條狹窄水港,前面就是一片較寬闊的水面。
“哥哥,前面就是蓼兒窪,也就是梁山泊了,在往前走,就可以看到梁山大島了。”
林沖抬眼看時,果然是煙波浩渺,水天相連,一眼看到不到邊際的一片大湖。
再往前走時,就見一座高山在出現眼簾,等駛近一些,又是諸多蘆葦蕩小河港。
透過蘆葦蕩可以看到高山腳下一大片教平整之地,盡是合抱的大樹,密林森森,難怪朱貴會說“山場水泊木植廣有,便要蓋千間房屋,卻也無妨”。
把這片密林砍了,此處倒可以建許多兵營,或者住宅區,或者各種工坊作坊;也可以招收一些農戶在此種田,養豬養牛養雞養鴨什麼的。
阮氏三兄弟連同他們相邀的極為郭明交情的漁夫朋友,沒有選擇在此地靠岸,而是駕著船帶林沖等人繞著這個座大島又走了小半個時辰,來到梁山東南方向一處金色的沙灘處靠了岸。
踏上金沙灘的土地,一夥人站在岸邊觀望了一會,心中都有些興奮不已,就見島中心四面都是高山,金沙灘前一面合抱的松樹林,幾十只大鳥一下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