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刀~賣刀~不遇識者,屈沉了我這口寶刀。”
林沖猛的一個機靈,隨意的抬眼望去,只見那個身穿一領破舊錦質戰袍的漢子,正也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手上那口寶刀刀鞘刀柄上都鑲嵌著寶,樣式古樸,一看就是不是凡品。
林沖眼睛一亮,給出一個讚賞的目光,那漢子立刻有些欣喜,正欲張口,不想林沖卻突然又轉過頭去,與杜壆貼著耳朵親密的說著什麼,就像兩個基佬。
那漢子微微有些失望,心想對方可能只是單純的讚賞,卻沒有需求吧。
“杜兄弟,你信不,這口寶刀我能二百五十貫交鈔就買過來。”
杜壆剛才也看了這柄寶刀,也是眼前一亮,不過他也不缺刀用,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他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這可是一柄寶刀,千金不換的寶刀啊,怎麼可能?”
林沖狡黠一笑:“那我們打賭……”
杜壆也輕輕一笑:“好,賭了……”
兩人說話時,就聽那賣刀的漢子又跟在背後道:“好口寶刀,可惜不遇識者!”
杜壆感覺有些不對,但還是繼續與林沖向前走去。
兩人走了一段路,眼瞧著前面就要拐進林沖家所在的巷子,就聽那漢子又在背後大聲嘆息道:“偌大一個東京,沒一個識得軍器的。我這可是切金斷玉,削鐵如泥的寶刀啊!”
林沖一下把臉上的笑意憋了回去,回過頭來,拿漢子立刻颼的一下把那口刀掣將出來,好似一條白練當空,明晃晃的奪人眼目。
林沖忍不住道:“果是一口寶刀,拿來我看。”
那漢遞將過來,林沖接在手內,同杜壆看了。但見:清光奪目,冷氣侵人;遠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瓊臺瑞雪;花紋密佈,如豐城獄內飛來;紫氣橫空,似楚昭夢中收得;太阿巨闕應難比,莫邪干將亦等閒。
林沖輕輕用手指在刀鋒上一試,身上立刻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鋒銳逼人,好刀啊!
“好刀!你要賣幾錢?”
那漢道:“索價三千貫,實價二千貫。”
林沖道:“值是值二千貫,只是我也不缺刀用,你若兩百五十貫交鈔肯賣,我便買你的。”
拿漢子一下瞪圓了眼睛,不肯相信自己耳朵一般:“官人,我這可是祖傳寶刀!吹毛斷髮,削鐵如泥,你就出兩百五十貫交鈔,是不是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林沖笑著道:“你可以不賣啊,我都說了,我又不缺刀用,你若是鋒銳無比的寶槍名槍,我便出三千貫金子買了也不直甚麼。”
說罷,林沖作勢就要把刀遞還給他,那漢子臉色變了幾變,隨即長嘆一口氣道:“也罷,金子做生鐵賣了!罷,罷!只是一文也不要少了我的。”
林沖二話不說,從身上數出五張五十貫的交鈔遞給他,隨口就問道:“你這口刀那裡得來?兩百五十貫都肯賣,莫不是偷的?”
那漢子爭辯道:“官人恁的會取笑,這刀卻是小人祖上留下。因為家道消乏,小人買那足球彩票欠了一屁股債,沒奈何,將出來賣了。”
那邊杜壆整個人已經看呆了,臥槽,尼瑪,大哥是神人麼?兩百五十貫交鈔真的買到了!
要知道,這寶刀可至少值兩千貫足銀,若是碰著識家又出得起價錢的,就是五千貫也不是沒可能啊,可是這漢子竟然兩百五十貫就賣了!
這漢子是傻~逼麼?這麼好的刀,難道東京城就我哥哥買得起麼?怎地不知道換一個地方賣,就不信碰不到一個肯出價錢的!
這邊林沖拿了刀鞘,在手上把玩著刀鞘上的綠紋鯊魚皮和一圈寶石,隨口又問道:“端的好刀,你祖上是誰,有這麼好的寶刀,必不是個沒名沒姓的。”
那漢子羞愧道:“若說時,辱沒殺人!”
林沖笑了笑,收刀入鞘,也不再問,轉身又和杜壆頗為親密的一邊往前走,一邊貼著耳朵說著話。
那漢子看了一眼,心中恨恨罵了一句“斷袖!分桃!”,然後搓著胳膊,恨恨的走了。
“大哥,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邊杜壆對林沖已經是完全崇拜了,眼睛裡全是小星星,迫不及待問道。
“這個……”
“林都教頭!”
林沖正要說話,卻見前面街邊人群裡突然轉出一個人,正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王文斌,之前林沖還未遭雷劈昏迷之前,兩人同為殿帥府的小教頭,有些交往。
“王教頭,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