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儘管意猶未盡,還是退了出去。
深色的床單吸飽了體||液和鮮血,黏膩散發著情||色而殘虐的味道,雖然床單上看不出來,但簡星寒肌膚上的斑駁密佈的鮮血卻觸目驚心。出血量大得驚人,像是下一分鐘就會死去一樣。
空白的漣漪擴大了,儘管他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卻被一股強烈的、深入骨髓的悲痛和世界末日般的絕望緊緊攥住心臟。原本想要將這個人類拆吃入腹的狂熱變成了連觸碰、不,連多看一眼都不敢的畏懼。
卡西姆覺得他犯了絕對無法饒恕的罪,他下意識後退,從床上摔了下去,又立刻爬起來,扯了件白袍披上身,衝到門外大吼:“叫醫生!”
無憂宮裡頓時一片兵荒馬亂。
第七十二章 出擊
簡星寒靠在溫室花園的躺椅上昏昏欲睡,一旁有侍從輕輕給他打扇。
扇子是用某種飛蟲的透明膜翼做的,淺藍色脈絡之間有非常細微的空隙,脈絡當中蓄滿了冰凍液體,當空氣自然穿過縫隙就會被冷卻,所以扇過來的風涼絲絲的,十分舒適。
這讓簡星寒飽受折磨的身體輕鬆了些。
他已經快記不住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了,受傷——治療——痊癒——再受傷——再治療——再痊癒的過程一再迴圈,苦逼得不能再苦逼,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當然都是卡西姆。
那個男人剛剛開葷,在某方面極其不知饜足,一開始簡星寒還會反抗,但卡西姆的力氣驚人,兩人級數差異巨大,他稍微用力過頭就會將簡星寒扭得關節脫臼、大腿抽筋甚至骨裂什麼的,導致悲催的少年渾身帶傷。
在簡星寒受傷後,卡西姆總是會很後悔,很長時間都不會再觸碰他,但等到他傷好之後,卡西姆又會像被蠱惑了似的逼著他求歡,假如他再反抗,又會悲劇重演。
經歷了兩三次後簡星寒就學乖了,反正反抗也只是白白受苦。可是儘管如此,卡西姆也沒放過他,反而變本加厲地索求、壓榨,身體的負擔半點沒減輕。
遠處傳來安靜而忙亂的腳步聲,之後風停了。
簡星寒不滿地轉頭,見到了正在走近的男人,他剛剛結束一場戰鬥回來,魁梧身軀披著黑如夜色的長衫,還沾染著蟲族的血液,殺戮留下的滿身死氣凜冽血腥,這讓他猶如死神闖入溫室,打破了滿室祥和。
卡西姆俯身下來,撐著躺椅邊吻上少年的眼瞼,簡星寒沒動,順便嫌棄地抬腳踢踢他:“去洗澡。”
卡西姆沉聲拒絕:“先讓我做。”他扣住踢過來的赤足,從優美弓起的足背開始落下親吻,一路綿密吻到膝蓋,滿意地聽見躺椅另一端傳來的抽氣聲。隨著兩個人日益親密,這少年的敏感度提高了許多,卡西姆也得以享受到更多的樂趣。
他持續向上吻,儘可能地做足前戲,他的尺寸遠勝常人,因此希望準備充分,以便在進入的時候能夠減少簡星寒負擔——儘管一旦開始後就會失控。
簡星寒也發現了,這傢伙很喜歡大戰之後來一發,似乎是想要跟他分享某種情緒。
可惜他沒有去追查蛛絲馬跡的餘裕,光是承受卡西姆非常人的索求就已經竭盡全力。
所以既然卡西姆不肯先去洗澡,他也只能任憑對方在溫室裡將他剝光衣服,用滾燙的兇器入侵和征伐。
在這裡,時間的流逝失去意義,日出日落失去意義,疼痛和*佔據了他大半的思維,精神幾乎要就此崩壞,簡星寒甚至快要忘記自己曾經擁有過傳承者那樣強大的力量。
就連卡西姆的身份也失去了辨別的必要。
他是,或者不是奧斯卡,對簡星寒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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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星寒在睡夢中,聽見一個渾厚男聲在高聲爭執:“王!既然多個部落拒絕出兵,現在對蟲族發起總攻擊實在是為時過早,單憑恩伯頓的兵力出擊,不過是自殺行為!王,請您慎重考慮!”
接著是一道陰陽怪氣的老頭聲音響起來:“將軍閣下實在是太謹小慎微了,新出現的蟲族巢穴距離王國邊境不足三十千米,就這麼放任不管,難不成我們要看著它每天源源不絕孵化出蟲族大軍嗎?”
被稱為將軍的聲音再次說:“所以才需要一擊必殺,要不然我們的人白白犧牲,都是給蟲族送養料去了。”
老頭聲音又笑:“將軍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難道你認為堂堂荒沙之海十二支暴風軍,連個蟲巢都對付不了?”
將軍的聲音大怒:“老狐狸!老子就知道你沒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