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的研者們在聽到葉孤城的話之後,一個個如臨大赦一般,迅速的逃離了這裡。彷彿,這裡即將發生什麼令人恐怖的事情一般。
樹倒猢猻散,這是宇文默的唯一感受。甚至,宇文默都看到了那牛頓也迅速的逃離了。
大概,大師級別的高手太過駭人了,他們太稀有了,太強大了,以至這些之前還誓要追隨白衣男子的研者們甚至都不敢去嘗試一下,挑戰挑戰大師級別的高手的威嚴。甚至,就連牛頓這個親戚,也暫時的忘卻了親戚關係,只是顧著自己逃逸。
只是,那白衣男子卻是安靜的佇立,絲毫沒有打算逃離。
在所有靈都逃離之後,場中只剩下了葉孤城、白衣男子、項羽、宇文默。
“你,值得我一戰。”
葉孤城的聲音很輕,但是落在在場的靈的心中卻很重。
這句話的分量太重了。
“你,值得一戰。”這是怎樣的一種魄力,才能夠將話說得如此霸氣。
白衣男子聽到了葉孤城的話之後,並不做聲。他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一把長劍已經在他的手中成型。
這一次,他的劍上似乎已經隱隱有著某些花紋浮現。
宇文默看著默不作聲的白衣男子,心中暗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白衣男子之前與項羽的一戰之中,恐怕還沒有全力以赴。
而葉孤城還是那般,負手而立,頂天立地。
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卻高大的彷彿足以頂天立地。
一瞬間,天地之間,萬物不存,天地不再,有的,只有他葉孤城一靈。這一刻,世界是屬於葉孤城的。
哪怕在戰場之外的宇文默看來,世界也已經不再存在。這種感覺讓他顫抖,讓他想要頂禮膜拜,但是,他的理智阻止了他。
在他的內心之中,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他:在這個世界之上,無人可以值得你去跪拜。
白衣男子似乎收到了極大的壓迫一般,出劍出乎意料的變得緩慢了起來。
宇文默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出他的每一個動作。但是,宇文默知道,這並非像之前那樣,因為動作極快而產生的錯覺。
此時此刻,白衣男子的動作真的緩慢了起來。
天地之間的元氣突然的停止了流動,彷彿瞬間被凍結了的水,阻擋了任何的行動。
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宇文默彷彿被冰凍了的魚,不能呼吸,不能行動。
白衣男子的劍終究還是刺向了葉孤城。
似乎,他的招式永遠只有簡單的一招:簡單的刺。
自他第一次風華絕代的出場,第二次與項羽驚天動地的一拼,再到現在與葉孤城的對戰,他的攻擊始終只有那簡單的一刺,彷彿,除了這一擊,他就別無所長了。
他的劍尖終於來到了葉孤城的身前。
葉孤城不過從身後緩緩的抽出了一隻手,輕輕的單指一點,白衣男子的長劍便在他的身前化作了快快碎片,跌落地面。
“你輸了。”
葉孤城隨意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重新背在了身後,緩緩說道。
他的聲音彷彿具有某種魔力,一瞬間,宇文默便看到了世界重新回覆了正常。化作冰塊的元氣重新恢復了流動。
感受著流動的元氣,宇文默似乎重獲新生一般,大口的喘著粗氣,大口的呼吸著這來之不易的空氣。
白衣男子似乎收到了極為巨大的挫折一般,忽然就神情黯然了起來。
他曾聽人說,他已經站在了研者的巔峰,甚至,半隻腳已經站在了大師的邊緣。他也曾聽人說,他的實力已經和大師相差無幾。他一直都沒有信,只是當成一個笑話,一笑而過。
在他的心中,始終明白,研者與大師之時始終隔著一條巨大的溝壑。
可是現在,所有的聽說卻終於破滅了,而且,破滅的方式極為殘忍。他雖然沒有相信過別人的說法,可是內心始終有著某種驕傲,可是現在,葉孤城已經將他的驕傲徹底的踐踏。
“你小心,我要出招了。”
就在白衣男子神色黯然,浮想聯翩之時,葉孤城再度出聲了。
他的話,讓白衣男子再度恢復了信心:“也許,也許他只是碰巧擅長防禦,也許,也許他並不擅長攻擊,那樣,我便還有機會。”
想到這裡,他突然又變得容光煥發起來。準備迎接葉孤城的攻擊。
葉孤城默默的看著他的舉動,直到白衣男子停止了自己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