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啊!竟然為了本王掉眼淚,真是讓本王好生感動!”
“你這個……你還有閒心說笑!軍醫,軍醫快給老子我滾進來!!蔡默,你這個小子聽好了,給我封鎖好一切訊息,不能讓任何人知悉,德晟王已經清醒過來!!”管持纓拉開帳門,一一吩咐道,一直等在帳外的蔡默終於露出幾日來的第一抹釋然。
而剛剛恢復的姬睿泱,似乎回想起了什麼,微微皺眉,然後任憑軍醫替自己診過脈息,欣喜若狂的告知自己毒素已經全部解除,之後只需要調理身體即可,他終於回想起自己中毒前的最後一幕,是吃了棠棠的桂花糕,然後是棠棠驚愕異常的眼──
“你們說我中了毒?”
“是,王爺,之前診治,王爺是吃了有毒的桂花糕,才導致昏迷不醒,險些……”軍醫擦擦冷汗,這些日子他也未曾睡過一夜好眠,險些……“
“那解藥是?”
“是管將軍替王爺求得!”軍醫不敢貪功,忙不迭道。
此時管持纓已經佈置好一切,瞥了軍醫一眼,“你可以出去了!”
軍醫如釋重負的告辭離開,屋內只剩下管持纓和姬睿泱兩個人,姬睿泱即使因為剛恢復身體而有些虛弱,可是眼神依舊犀利,直直的盯著管持纓,“到底是怎麼回事?!”
“解藥是昨夜普賢送來的!我讓他走了,此刻應該走遠了!無論怎樣也追不回來了!”管持纓害怕遷怒於天賢戟羅,首先堵死了這條路。
“我問的不是天賢戟羅,棠棠……本王的軍庖官呢?”
“他……他做的桂花糕被人下了毒,導致你昏迷不醒,我們自然要有所交代……後來普賢將他帶走,一直無所蹤!”管持纓輕描淡寫的說道,“如今最為重要的不是你的軍庖官,而是這潼關的局勢,昨夜北磐王那小子似乎又潛了回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看你的好戲,哼,他應該料不到,你的毒竟然全部都解除了!這下可以出其不意!”
“你說,棠棠和普賢在一起?!”姬睿泱若有所思,“而普賢被你放走了?”
“……”管持纓一愣,沒有想到姬睿泱一再追問唐嘉棠的情況。
“我以為,先把……”
“我沒有找到小棠!王爺恕罪!”門帳驀地被撩開,走進來的赫然是原本應該消失的天賢戟羅。
“你……你你……為什麼要回來!老子不是已經讓你滾了嗎?!”管持纓驚怒交織道。
天賢戟羅完全沒有把管持纓放在眼裡,鄭重其事的看著姬睿泱,“看王爺如今情勢,小棠的用心良苦沒有白費,我一人勢單力薄,恐怕是無力救回小棠!王爺若顧念救命之恩,還請……“
“你說什麼,把話完完整整給本王說清楚!!”姬睿泱驀地從床榻起身,整個人宛如離弦之箭般,已然來到天賢戟羅面前,因為用力過猛,以至於劇烈的咳嗽起來,整個人彎成一團,關心則亂,牽情則絆。
天賢戟羅將事情真相娓娓道來,從自己救下唐嘉棠的性命開始,到昨夜唐嘉棠以身涉險,從北磐王手中騙來解藥,無一遺漏,“……為了不辜負小棠的一片用心,我昨夜潛回軍營,將解藥帶回,可是今晨再去尋時……已經找不到小棠的蹤跡……根據我的觀察,最有可能的是,小棠已經被帶過江……”
管持纓一片愕然,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唐嘉棠竟然做出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廚子,竟然從北磐王手中騙到解藥,他剛要質疑,忽然看到姬睿泱身體晃了晃,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王爺!王爺!軍醫呢!給我趕快滾進來!”
姬睿泱伸手阻止了他,“叫蔡默給本王進來!”他聲音冷酷如冰,雙眸陰鷙,彷彿地獄修羅一般,又帶著某種決絕的神情。
“我其實已經在帳外潛伏了一段時間,在觀察王爺醒後的舉動,若是王爺不顧念小棠,我也不會將實情告知,既然王爺珍惜,那麼,請讓普賢助王爺一臂之力,我與小棠頗為投緣……”
“普賢!”姬睿泱忽然換了稱謂,深深一躬。
“王爺這是為何!?”天賢戟羅受寵若驚的連忙扶起他,“普賢一個叛軍之臣,實在不敢當王爺大禮!”
“你救了棠棠,便如同救了我的性命,這一禮,無論如何你都受得起!”姬睿泱眼神深邃,片刻之後,指揮若定,“管持纓,本王命你駐守潼關軍營,給我一日三攻,務必讓江對岸那群烏合之眾頭痛到極點,拖延他們無暇顧及其他!”
“是,王爺!”管持纓也非不顧全大局之人,可是他尚未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