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們婦道人家能拿捏的,奶奶莫要多言了,快些走吧!”
她說著一面將曲玲瓏往軟轎旁拉,一面喝還在身旁傻站的幾個丫鬟:“快將奶奶拉走!”
她一再攔她,曲玲瓏終是有了怒意,冷聲喝道:“崔嬤嬤!你大概忘了誰是主子!”
崔嬤嬤自見她,她一直都是溫軟柔和的性子,便是再不愉也未曾見過她露過怒容、喝過哪個,此番被她一通怒喝,一時怔住,那幾個丫鬟也不敢聽她的話上前造次了。
曲玲瓏沒管她們,推開崔嬤嬤走上前道:“諸位官爺,此人乃是我靖國侯府的下人,只是因口角這才發生些拳腳爭執,我這就帶他回去好生責罰,便不勞官爺們動手了!”
她說著側臉喚碧落:“還不快將他押過來。”
因她抬出靖國侯府的名頭,再加上她身旁的一眾丫鬟婆子穿戴都不俗,且還有侍衛護在身旁,那些個官差倒還真不敢再動手了。
見此碧落忙應了聲,上前想拉那李仁守回來,卻見宋子玉在幾個官差的攙扶下自地上起來,喘著粗氣道:“莫要信她,這粗鄙的野漢絕不是侯府的下人,且她也不過是靖國侯府裡的一個妾室,算不得什麼!這野漢膽敢刺殺皇親,罪責當誅,你們還不快快將他拿下!”
他到底是編修還是當朝駙馬,那些官差不敢不聽,便又動要動手。
曲玲瓏氣急,終是看向他:“宋子玉,先前我便同你講過,你我已經兩清,我之事與你無任何關係。我不知你為何如此恨我,但有什麼衝我來便好,莫要牽扯旁人!”
自她過來,李仁守眼中便再沒了旁人,此刻聞她為了自己竟同羞辱她之人講話,一時胸中氣血翻騰,粗聲道:“女郎不必管我,是我自己看不慣此人與女郎無關,女郎快些走,莫要待在這醃晦之地!”
宋子玉眼中劃過一抹恨色,抹著嘴角的血跡喝那些官差:“你們還愣著幹嘛?是想讓本駙馬親自去請公主過來嗎?”
他將公主抬出來,眾官差再不敢猶豫終是一擁而上將李仁守制服,上了枷鎖。
眼見他們就要將李仁守帶走,曲玲瓏大急,伸手掀開了覆面的白紗,只是手上忽的一暖被人握住帶了下來,攔腰打橫抱起來,鼻端縈繞的是熟悉的雄渾氣息,耳中聽那些個官差恭聲道:“小侯爺!”
顧西臣將曲玲瓏抱在懷中,看著那兩個為了他的女人打的頭破血流的男人,臉色陰沉的似能滴出水來。
他過來那些官差定會聽他的!曲玲瓏只想救李仁守,一時沒想那麼多,趕忙開口求他:“你讓那些官差把人放了吧!”
顧西臣不聽還好,一聽臉色更是陰沉,倒也沒發作只沉聲道了句:“將人帶走!”便抱著曲玲瓏翻身上了馬。
他一路似挾了萬千雷霆,雖無言卻將那馬驅的如同閃電,弄的路上行人慌忙躲避,一派嚎叫狼藉。
曲玲瓏第一次乘馬便是如此疾速,早駭的臉色發白,話也說不出來。
這般速度片刻便到了侯府,顧西臣陰沉著臉將曲玲瓏抱回了清芷苑,掀去她帷笠時這才發現她臉色蒼白的嚇人,想來定是方才疾馳嚇到了,一時哪還顧的心中的悶怒,忙吩咐隨侍過來的丫鬟:“快去煮碗安神湯過來!”
一邊將她抱坐到自己腿上輕聲哄著:“好了,好了,回來了,嬌嬌不怕了!”
曲玲瓏緩了一陣,漸漸恢復,抬臉看他:“你讓人放了李仁守好嗎?”
輕撫著她背的手頓住,顧西臣臉色又漸漸陰沉,微眯起了眼:“又是那野漢!你當真那麼喜歡他?”
他這般反應,曲玲瓏皺眉,只得耐心同他解釋:“我從未喜歡過他!只是不願做那薄情寡義之人!”
“薄情寡義!”顧西臣眼神越發的陰沉:“你需對那野漢講什麼情義?”
曲玲瓏道:“我雖是女流卻也懂知恩圖報,今日李仁守仗義出手,因我而得牢獄之災,我即使不能報答他,總需要救他出來,否則我心難安!”
顧西臣冷哼:“那是他自願!你不需難安!莫說救他,便是他對你存的非分之想便該死上萬次!”
不敢同他拗,曲玲瓏只得軟聲道:“不管他是何心思,我對他從未動過一絲情愫,我只是不願欠旁人恩情,變成薄情寡義之人,這次救了他出來,便算還清,日後再不相見!”她說著將自己的臉頰輕輕貼到他胸膛上:“你已是我一輩子的夫君了,我總想著咱們就算是一體的了,所以你能否幫我還了這個恩情呢?”
美人兒無限柔順親近的靠在他懷中說著如此柔情蜜意的話,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