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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著宮宴的事,趁著夜色趕回府。哪知一進芙蕖院,就見妻妾全耍起了酒瘋。

吳氏異常興奮,大晚上非鬧著讓請戲班子來唱戲。白姨娘歪在一旁,滿臉通紅,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還一個勁兒給她鼓掌。

只李綰前世喝酒鬧過笑話,是一杯也不敢喝,此時還清醒著。“爹。”

“這、她們怎麼喝成這樣?”

李綰無奈道:“說是新釀的果子酒不醉人,才多喝了兩杯,誰想。。。。。。”

李昭一把拉住往他腦袋上插花的吳氏,見白姨娘捂著肚子笑的更開心了,他臉都綠了,吩咐丫鬟道:“還愣著幹嘛?快扶夫人回去休息!”

“蕊心,你也照顧好你們姨娘。阿綰跟爹來,爹有話要說。”邊走邊拔下腦袋上的豔粉桃花,小丫鬟們全低著頭憋住笑意。

繡樓內,父女二人相對無言。

李昭只說了李綰得去參加宮裡年宴的事,旁的也沒臉多說。總不能說是自己多嘴,才害得女兒不去也得去,那也太丟人了。

李綰更是心中有苦難言。她知道歷史上的李綰,初一見面就被劉鈺看上,封了貴妃,幾乎是搶到了宮裡去,可別人不知道啊。這話讓她怎麼說?難不成說‘我不能去,我怕自己長得太美,被皇帝看上?’這不是臭不要臉嗎?

本想著只要避開見面,就能躲過去。可這皇帝怎麼突然要她參加宮宴?真是奇怪。

“咳,阿綰吶,你別怪爹瞎操心。只是那宮裡實在不是好去處,你又生的好,爹是怕萬一陛下他。。。。。。所以宮宴那日,你還是不要打扮的好,就普普通通的,但也別太過了,以免旁人拿來說嘴,你可明白爹的意思?”

李綰一聽,偷偷鬆了口氣,答道:“女兒明白,爹放心,我一定好好想想法子,儘量不惹眼,又不失禮。”

“對對對,爹就是這個意思。”

接下來的幾日,李綰也沒了旁的心思,整日就是琢磨這事。

去參加宮宴,衣裳首飾寒酸不得,否則就是對陛下不敬。那就得想辦法,在這張臉上動手腳。可五官也不能掩飾,畢竟見過自己的夫人小姐不在少數,沈芸芸更是知曉她以往的模樣。要是被她扣個欺君之罪下來,誰也擔不起。

那想來想去,便只剩下臉色。不管是什麼樣的美人,面有病容,總好看不到哪去吧?李綰便吩咐冬雪買了不少脂粉回來,一樣樣的往臉上試。

試好了妝,她自己瞧著滿意,卻還不放心。春蟬冬雪、夫人和姨娘,親近之人都被她問了個遍。

大家瞧了都道:“這粉不好,看著失了氣色,顯得整個人病怏怏的。”李綰聽了才終於放心。

真到了宮宴那日,李綰起了個大早。讓冬雪給她挽了個流蘇髻,又換了一身天青色雲繡緞裙,顏色淺淡,可年宴畢竟是喜慶時刻,太過素淨又怕犯了皇家忌諱,頭面便用了赤金。

最後李綰親自上手,慘白的脂粉,細細撲在臉上,連眉毛和嘴唇都沒放過。直到鏡中女子瞧著像是大病初癒一般,毫無血色,李綰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昭等在繡樓外,見女兒出來,就是一愣。

那傻姑娘還特意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得意洋洋道:“爹,這妝看著怎麼樣?像不像病了一場?”

確像病了一場,失了以往的嬌豔氣色。

可李綰卻忘了,男人與女人審美不同。夫人姨娘她們是長輩,春蟬冬雪都是伺候她的人,這些親近之人,自然覺得李綰好氣色才漂亮。

眼前的李綰蒼白瘦弱,可更突顯了五官的精緻。這樣病弱的美感,容易讓男人心生憐惜、想要保護,也更容易激起蹂、躪佔有的心思。李昭一看,便知要糟。

可眼下時間已是來不及了。他只好點了點頭道,“走吧。”

心中雖然不安,可李昭想著,章和帝以往看著不像是個好色之人。眼下又剛立了新後不久,這會兒再添新人不合時宜。阿綰又還沒及笄,也是個好說辭,總不至於就是最壞的結果,但願都是自己妄自揣測了。

能去參加宮中年宴的,都是皇親國戚,朝廷重臣,女眷們也需是有品級的外命婦,像李綰屬於特例。而李家的女眷中,除了壽光縣主,便只有老夫人有封號。

李昭上了壽光縣主的馬車,李綰則與祖母同車。

老夫人見她臉色嚇了一跳,拉著她的手道:“乖乖,你臉色怎麼這般難看?”

李綰也怕嚇著她老人家,只推說是太緊張,昨夜沒睡好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