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他手裡手臂粗的柴火立時分成了兩半。我看著那兩截柴火以及他帶著威脅的冰冷眼睛,安份的閉上嘴巴我才不想自己的下場跟那根柴一樣。而我絕對相信,這個冷酷得沒有半點溫度的綁匪,惹惱他的話,一定會被他毫不客氣的掰成兩半……
肚子發出“咕嚕”的抗議聲,我低頭,開啟那人扔進我懷裡的包袱,裡面是一顆顆白白的饅頭。我扁扁嘴巴,嫌惡的伸了兩根指頭拈了一顆,嘖,怎麼這麼硬啊?山珍美味吃慣了,如何能習慣啃這硬饅頭?
這麼冷硬的饅頭,怎麼吃的下去?我吞口口水,打量了那顆饅頭半天,始終下不了口。“綁匪先生,除了這個,還有其他可以吃的嗎?”
我越看越覺得,這饅頭吃下去絕對會要人命咽死的!
那人就地一躺,將雙手枕在腦後,硬梆梆的甩出兩個字:“沒有!”
我於是又跟手裡的饅頭對視了良久,才牙關一咬,下定決心似的,張大嘴巴咬了上去,嗚嗚,我可憐的牙啊!
我睜著血紅的大眼看著火堆對面的綁匪,想趁他熟睡之際偷偷逃跑。終於等的沒耐心了,我估摸著他該睡著了。才小心翼翼的爬起身來。
卻不料剛站直身子,就被那似乎近在耳邊的狼嚎聲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狼誒,吃人不吐骨頭的狼誒!
難怪綁匪同志能那麼安穩的睡去,絲毫不擔心她會逃跑。
我打著哆嗦,快手快腳的爬到綁匪身邊,輕輕從他身上翻過去,躺在他身側離火堆更近的地方,這才重重的嘆了口氣。如果有狼來,被先吃的不是她就對了。
我緊緊拉著他的衣角,終於疲憊至極的睡去。旁邊那雙冰冷的眸子,卻在她閉上眼的那一刻,緩緩睜開,眉毛微微皺起,似乎另有煩心事。
一大早,我哀怨的啃著硬的像石頭的饅頭,走一步停三停的跟在冷酷的綁匪先生身後,這變態天還沒亮就將我從睡夢中挖了起來,說是要趕路。
“綁匪先生。”我可憐巴巴的站在離他大約四五丈遠的距離處,扯開嗓子喊道:“我好累喲,能不能休息一下下再走啊?”
綁匪沒有回頭,修長挺拔卻泛著可怕寒意的繩梯微微一頓:“你若想喂狼,我不介意你此刻停下休息。”
話音未落,我人已經到了她的身側,一張絕美的小臉上盡是討好:“咱們走快點吧。”
綁匪斜眼睨她:“你不是累了?”
“開什麼玩笑?”我一本正經的拍拍胸口:“我是這麼容易就累了的人嗎?你肯定是聽錯了,咱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鬼地方啊?”狼?天知道那東西昨晚已經困擾她一整晚了。
我臉不紅氣不喘的望著他,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似乎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膽小的女人。綁匪眼裡的譏嘲明明白白的射過來,卻並不理會她,徑直往前走著。
“綁匪先生,既然咱們撞在一起,且似乎還有相當長一段長的旅程要共度,基於這個緣由你介不介意我問你幾個問題呢?”安靜不到一會兒,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綁匪並不說話,依然沉默故我的往前走,只那冰冷的眉眼,不自覺的抽了抽!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同意了哦?”我瞥眼他的神情,這荒山野嶺的,不說說話真的會很容易感到害怕的呢!雖然我不見得有多麼想跟這個冷酷又行為惡劣的男子說話,但一害怕就止不住想要說話是我較為明顯的性格特徵。
“擄我到這種荒山野嶺、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是你的意思還是你背後某人的意思呢?”我睜著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著身側那堅毅卻漠然的下巴線條。
太陽尚未出來,整個林子便顯得有些森然。再加上時不時傳來的野獸的嚎叫聲,我抖抖身上那莫名其妙爬上來的雞皮疙瘩,加快步子,趕上綁匪。
不說話?我伸出小手,拽了他的衣角,眨巴眨巴眼睛,再接再厲:“這個話題似乎太敏感了,好吧!那我再換個輕鬆點的。”
“若非你胡亂動作,洩了我的真氣,我怎麼可能會停在這個地方?”綁匪打斷她的話,淡淡說道。若非我在半空中胡亂戳他,讓他體內的真氣一時之間大洩,他也不至於用懲罰的方式將我從空中丟了下來。
“啊?”我傻眼,半天才領會到他說的意思:“你昨天,真的是漏氣了啊?”
綁匪先生瞥她一眼。這回,卻是怎麼也不肯再多說一句了。
88。…誰誰誰?
我想了想,開口問道:“作為肉票,我很想知道,我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