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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五貫錢,我就全告訴你。

“我的老底?”李清哈哈一笑,長長伸了下腰,彷彿真被孔方驅走了邪氣,只覺渾身神清氣爽,忽然聽見肚中一陣亂叫,便連聲嚷道:“開飯!開飯!吃飽了再說。”

李清剛端起飯碗,門房來卻報,“王縣丞來訪”,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王昌齡的笑聲,“喝酒也不叫我一聲麼?”聲到人到,他已經大步邁進了門,李清連忙起身苦笑道:“差點就死在這酒上,哪還敢再喝?”

王昌齡接過小雨遞來的碗筷,謝了一聲,坐下便道:“每天喝醉的人成千上萬,卻沒聽說有幾個象你一樣掉進江中的,可見事情在人而不在酒,只是喝酒須慎言,不要連自己結交了匪人都不知道。”

李清心中詫異,這王昌齡向來是直腸子一根,今兒怎麼也繞起了迷宮?他說的匪人,難道是指王兵各不成?

“先生恐怕有些言過其實,那王兵各不過是我的故人,見面喝一杯酒又有何妨,怎談得上結交匪人?”

“言過其實?”王昌齡冷笑一聲,朝門口招了招手,“你進來說話!”

李清順他手望去,卻見張奕溟滿臉尷尬地出現在門口,見縣丞叫他,張奕溟只得硬了頭皮走進來,先向李清躬身施一禮道:“恭賀大人身體康復!”

李清瞥了他一眼,眉頭一皺道:“算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這。眼一瞪道:“你快說,他昨晚在酒桌上答應了什麼?”

萬般無奈,張奕溟只得吶吶道:“大人在酒桌上答應了那王幫主,允許他在義賓縣開分舵收納幫眾。”

“我幾時答應過他?咦!你剛才叫他什麼?王幫主?”

張奕溟苦笑一聲道:“大人當時叫他幫主長幫主短的,還要硬拉人家結拜兄弟,現在倒全忘了,那個王兵各可不就是岷幫幫主嗎?”

“你說什麼?”李清被驚得目瞪口呆,王兵各竟然就是岷幫的幫主,他頭腦一陣糊塗,看來自己真是醉得不輕,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他摸了摸後腦勺,尷尬地笑笑道:“我真答應他在義賓縣開幫立派了?”

“不僅如此,大人還戳血入酒,和他拜了把子。”

李清偷偷地搓捏一下食指,那裡有一道很深的血口子,火辣辣地疼痛,他還以為是在江里弄的,不料竟是為了拜把子,頓時心痛不已,拜把子一滴就夠了,割這麼大個口子,老子的血啊!這是誰幹的?

他惱火地朝張奕溟望去,張奕溟的嘴角抽動一下,就象捱了主人訓的狗兒,兩隻招風耳立刻耷拉下來,灰溜溜地站到門口。

王昌齡心中著實鬱悶,好容易趕走峨眉堂這隻狼,偏又放進了岷幫這頭虎,這以後就別想再有太平日子了。

“陽明此舉實在荒唐,若有人在朝廷上奏你一本,你這頂還沒戴熱的官帽鐵定得丟掉,你可知道,兩年前。

他引經據典地苦口相勸,李清卻一個

聽進去,“原來他竟是岷幫幫主,還和老子拜了把子倒有趣了,明天最好再請他來家裡吃頓飯,這樣好的機會,不牢牢抓住才真是可惜了。”。

次日一早,李清便命張旺給王兵各送去請柬,王兵各住在公明坊的悅來客棧,義賓縣城狹小,只一盞茶的工夫,張旺便送信回來,卻見圍牆轉彎處站了一老一少兩個婦人,皆身著粗衣布裙,面有菜色,年輕婦人牽著兩個小孩,正用糖餅哄他們安靜,而老婦人則扶著牆探頭向處大門處窺望。

張旺心中奇怪,連連回頭打量她們,走到府門口,卻又見兩名男子正向門房解釋什麼,從背影看去,兩人的身材皆高大肥胖,彷彿是孿生兄弟,但一人的頭髮已經花白,顯然他們是一對父子,張旺卻覺得那年輕的有些眼熟,便繞個彎從側面望去,兩隻黑黝黝的大鼻孔頓時映入他的眼簾,

“海大少!是你嗎?”

張旺立刻便認出了他,正是從前常跑來向李清借錢的海中天,旁邊老的,自然就是海中天的父親海明,‘鹽雪泥’事件後,海瀾便已經發現他們父子與李清有勾結,但一直隱忍至今,直到最近,海瀾才尋一個藉口將他們趕出了海家。

一家人四處漂泊,無家可歸,好容易才打聽到李清在義賓縣為官,便一路尋來,此時他們父子二人正向門房解釋他們是李大人的舊人,但那門房卻半信半疑,這些天老爺的舊人實在太多,卻沒有一個長得象樣的,這二人,只看他們的體形,恐怕又是騙吃騙喝的主。

海中天正解釋得口乾舌躁,卻聽見有人叫他的花名,一回頭也看到了張旺,喜得他幾乎要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