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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便是我上清派留在建康的這些同門,白天出去佈陣,累了一天。晚上回來,還要如貨郎般走家竄戶,販賣符篆,以求得些許生活之資。其困窘之處,便是我師父,便是我師父都在道觀前開了個菜圃,親自下地種菜!”

說到這,一德道長和玄德道長,臉上熱淚縱橫。

小道士聽得心中酸澀,他二話不說,將背上行囊往桌上一丟:“法器是先師所賜,貧道不敢做主。別的黃金、符篆,要什麼,盡請拿去。”

這一大包的上等法器,這一大疊的極品靈符,這一大堆的金元寶,玄德道長看得眼都直了。一德道長口中直說“好,好,好多”,卻似變成了口吃。

狠狠地嚥了口口水,玄德道長將包裹推了回去:“法器、符篆之類,道兄晚點必有大用,不才等不敢取。至於金銀,”

他正色說道:“我上清派怎麼說也是道家大派,雖然一時困窘,但還真不敢接受施捨。”

他即說了是“施捨”,小道士自然不敢強求。他眼珠子一轉,看到神像前有功德箱,於是開啟箱子,往裡面丟了兩錠金元寶:“貧道身為道士,在三清前供奉點香火錢,這自是應該的吧。”

玄德道長搖頭:“哪有用金元寶做香火錢的。”

然後他低低說了聲:“多謝!”

小道士只當沒聽見這兩個字,問:“貧道即已來了,可有什麼效勞的?”

玄德道長笑道:“正是有勞道兄。”

“如此大陣,我等十數人的確力有不逮,陰潮眼看著便要爆發,大陣卻還差了一點。”

小道士皺眉:“即如此,別的不說了,請吩咐。”

玄德道長便當先領路,帶小道士來到一小院。

進了院子,果見數人正忙碌個不停。有三人在畫符,有三人在玉上刻陣,還有一人正捧著畫好的符,匆匆地策馬遠去,都不及和玄德真人打聲招呼。

玄德道長嘆道:“我師父說話、行事雖慢,但性子裡依脫不了幾分急躁。三月前陰氣忽然暴漲,他一急之下連畫了三天三夜的符篆。最終,哎,根基大損,修為盡廢。縱是這樣,他也不肯休息,堂堂一派長老,每日裡為大家種菜做飯。也是,也是可嘆。”

天玄子問:“既然如此急迫,為何不早日向道錄司稟報?”

玄德道長臉上憤憤:“怎麼沒有,陰脈那一有異動,我等就發書數封,甚至還花了一筆銀錢,上下打點了一番。可沒用,根本沒用。沒有人管,給的答覆還是等等,再等等 !”

“後面還是掌教真人再舍了次老臉,發動了一些大有名氣的道士聯名上書,將事態說得嚴重無比,這才說動了道錄司的那幫人,請了你二位過來。”

小道士皺眉:“僧人之中頗多高僧,那些僧人怎地不見動靜?”

天玄子解釋道:“佛道之爭啊!此事既然是我道家出的頭,那些和尚自然袖手旁觀。”

小道士怒道:“可恨!”

玄德道長一拱手:“道兄,此等大事正值關鍵時刻,不才知你道術精深,還請你出手相助。”

小道士正色還禮:“貧道自當盡力!”

玄德道人大喜,便對院中一個白髮蒼蒼,形容枯槁的老者耳語了幾句。

那老者輕“咦”了一聲,抬頭看了眼小道士和天玄子,臉一板,怒道:“陰潮隨時爆發,大禍即將降臨,這等關鍵時刻,你要某休息,將這等大事交給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開什麼玩笑!”

小道士上前幾步,一拱手:“李爺臉色蠟黃、神思恍惚,顯然心力交瘁。再不靜心休養下,怕是會根基盡去。”

李老瞪了他一眼:“已有一人修為盡廢,便再多上一人又有何妨?這等要命的時候,豈能顧得了那麼多。”

小道士勸道:“李爺還請放心,此事交給晚輩即可。”

李老冷哼道:“你,憑什麼?”

386 一日畫符三百張

你,憑什麼?

小道士一直腰:“憑我是,天一派的張天一!”

憑我是,天一派的張天一!

此時的小道士,已有十分自信。這個名號這般報來,自有一番懾人的風采。

李老卻嗤笑道:“某痴長了幾十歲,但凡有真本事的道士,既便沒見過,也聽過。天一子這名號,抱歉,某從未聽過。”

這是,打臉啊!小道士一時只覺得臉上發燒。哎,這“小神仙,小神仙”的聽人叫多了,還真將自己當成神仙了。

李老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