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漸漸收斂,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心中暗惱,都怪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而將這等隱晦的事情挑明,這會兒看這廝呆呆傻傻的樣子,又不好問他怎麼了,只好偏回首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咳……那個……鍾兄,我有些乏了,你……你先忙去吧!”
鍾懷仁一愣,面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尷尬地用手摸了摸筆挺的鼻樑:“那你先休息,我先去了!”
玉瀟然待鍾懷仁走後,臉上的笑意漸漸冷卻,而後緩緩起身走向梳妝檯,拿起妝奩之內一隻金色的簪子便蓄力擲出,簪子飛射的方向,正是左側的半開的視窗,金簪在空氣中劃出漂亮的軌跡直至窗外,只聽“哎呦”一聲的慘叫傳來,隨即有人身形一閃,自半開的窗戶躍了進來。
那人一落地便一手捂著擦破手皮的俊臉一邊咋咋忽忽驚叫:“你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我千里迢迢跑來給你送信,你卻下手毫不留情,若不是我眼明手快,我這堂堂一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青年才俊就差點香消玉殞在你這心狠手辣的女……”
“這裡是北牧皇宮,你堂堂天行皇上的貼身護衛,來這裡作甚?”玉瀟然斜眼看著喋喋不休那人,面色平靜,聲音卻有幾分清冷。
來人自是龍家神出鬼沒的小侍衛玄彬,他面色一變,而後湊上前來,仔仔細細觀察著玉瀟然的面色,自言自語道:“咦,女人,你心情不是很好?你那些大臣給你氣受了還是你家活潑可愛的小弟弟惹你生氣了!”
玉瀟然斜眼瞥了他一眼:“你若沒什麼正事,可以走了!”
“喂喂喂!你這女人,做了皇帝,架子也大了!”玄彬咋咋忽忽十分不滿,往日裡雖從未在這得過好臉色,但大多也是有幾分玩笑揶揄的成分在其中,但今日這般冷言冷語,那是真真地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然小侍衛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任你怎樣喜怒哀樂,他仍舊是不為所動,他手中提著一封膠漆密封完好的信件,苦大仇深喋喋不休,“我一路舟馬勞頓,進了你這皇宮還要避人耳目偷偷摸摸,就為了給你送一封我家主子嘔心瀝血給你寫的書信,可你這女人,不噓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