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一下子爆了出來,凡人能娶得女修,絕對是上輩子燒了高香,可恨這名叫熊烯的男子,竟然還挑三撿四。
“寅月,別為了他,髒了你的手。”陸盞連忙拉住嚴寅月的手。
“師姐,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如此誣陷你,肯定是有所目的吧?”
“起先我也不懂,後來才明白,原來我的存在,阻礙了他娶公主的道路。”
“已經娶了?”
“是的,據說琴瑟和鳴,很是恩愛。”
“太無恥了,太可恨了。”嚴寅月氣的連連打轉,如果是她,肯定馬上拿起刀跟這樣的人拼命,可是她的師姐卻是連門派也叛了,一想到這裡,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師姐,你難道不知道,師門是你最大的靠山嗎?你怎麼能叛門呢?”
陸盞黯然,“這件事情我並不知道,是熊烯揹著我做下的,等我知道,一切都晚了。”
“不,不晚。他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就要讓他嚐嚐惹怒修士的滋味。師姐,這些事情我們等會兒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你的身體快點好起來,你有這樣的能力去報仇。”
“談何容易,我早已經是個廢人了。”
“不,以前也許是個問題,現在這個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件小事情。”
“啊?”
“因為我現在是雷神!”嚴寅月的目光堅定起來,無論如何,她也要想盡辦法,讓陸盞好起來。
第三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被狂喜席捲著
陸盞有些懵懂,但吳鹽卻是變了臉色,一把拉住嚴寅月,喝斥道,“小月,你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嚴寅月只轉了轉,就明白了吳鹽擔心的原因,不由笑道,“吳鹽,我現在身體好著呢,而且只度劫師姐一人,肯定會沒事的。“
“不行,現在岳丈也不在,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情,那可怎麼辦才好?”吳鹽想到那天的情景,只覺得心臟猛的一縮,他再也不想承受那樣的事情了。
“我對自己的身體有信心。”
“小月,你難道忘了嗎?那次你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事實上呢?”在這個問題上,吳鹽根本不讓步。
嚴寅月惱了起來,“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救好師姐。”
“小月!”吳鹽也是份外惱火,在他的心裡,陸盞今後過的幸不幸福,哪裡有他的夫人重要。
在一旁聽了半天的陸盞,在二人吵的很是激烈的時候,終於出聲打斷道,“寅月,吳長老,你們二人先別吵,安靜一下聽我說說好嗎?”
嚴寅月白了吳鹽一眼,然後轉身在陸盞的身邊坐了下來,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師姐,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讓你好起來的。”
陸盞的神色似高興又似憂愁,她輕輕拍了拍嚴寅月的手,苦笑道,“寅月,你別為了我的事情跟吳長老吵起來。真的,你能為我這麼著想,我已經很高興了。可是你也看到了。我陸盞就是這樣的命,因為以前太任性,所以才落的個今天這樣的下場。”
“不,師姐。你不能這樣說。你忘了,我們修士與天爭命,何曾相信過命運之一說?”
成為修士所接受的第一課,就是要忘記凡人的一切,比如觀念,比如信仰。什麼老天,什麼鬼府都是無稽之談,最重要的是要相信人定勝天。
而現在,陸盞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這三年的生活,把她的信仰已經擊的粉碎,此時在她的身上,哪裡還有作為修士的驕傲。
陸盞默然了一會兒,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寅月,你也別為我廢心了,我已經就這樣了,可惜我的女兒才那麼小。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陸盞緊緊的抱住緣緣,就像抱住了這輩子最為重要的東西。
緣緣即使被陸盞抱的那麼緊,透不過氣來的樣子,但她卻不喊疼,只是伸出手,用指腹替陸盞擦去了淚珠,還湊了過去,輕輕的吹著,“娘。您是不是哪裡受傷了啊?緣緣給你吹吹。就不疼了啊。”
“不疼不疼。”陸盞笑著,淚珠卻是越掉越多。
嚴寅月嘆道。“師姐,即使不是為了你,為了緣緣。你也得振作起來。先讓我看看你的腿好嗎?”
陸盞不時用手拭著眼淚,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應道,“好。”
緣緣很乖的把位置讓了出來,陸盞又去脫自己的衣服。吳鹽見到此幕,瞪了一眼嚴寅月,恨恨的出了房門。他算是明白了,他這個夫人啊,倔起來的時候是真倔,根本聽不進一句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