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道,“看她的樣子,也是沒有靠山的,一定要讓她吃點苦,知道你的厲害才行。”
站在右邊的女修士連聲附合。
“我不接受。”崔芸茜從小受寵,所有的人看她年紀小,都讓著她。在她心裡,除了宗主、師傅和各位長老,別人都應該聽她的。
嚴寅月雙手一攤,“那沒辦法了。我踩了你的鞋子,你推了我,也算是相互抵消了。可是你把我推的那麼重,還差點害的二位師兄遭受池魚之災,這帳又如何算?”
崔芸茜雙眼一瞪,“哪些師兄受了傷,站出來。”
原本圍的緊緊的師兄師姐們齊齊後退了一步,表示此事與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嚴寅月也不在意,本來她提這件事,也就想讓崔芸茜行事有些顧忌罷了。
崔芸茜看到眾人的動作,神情更加倨傲,猶如孔雀開屏般,又如公主巡視,微抬下巴,道,“看你的樣子,不會是來投靠窮親戚的吧?我們元久派雖然是小門派,但也不會養亂七八糟的閒人,我也懶的去知道你的名字。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話,還是趁早跟你的親戚滾蛋吧。不過,我崔芸茜可是門裡人人稱道的大善人,如果你求求我,我一開心,就讓你當個洗衣丫頭好了。”
嚴寅月只覺得好笑,眼高於頂也就如此吧,不知道當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有何表現?“我給你當洗衣丫頭,你受的起嗎?”
崔芸茜繞著嚴寅月走了一圈,評論道,“黃頭髮,塌鼻子,爛嘴巴,扁屁股,一看就沒吃過好東西,也不知道你家親戚怎麼養的。”
“那總好過你,就是個小孩子,吃的再好也沒用。”嚴寅月嗤之以鼻,小孩子都盼著長大,想來崔芸茜也是如此。
果然崔芸茜又炸毛了,“你才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二人誰也不肯讓步,場面一時僵化下來。圍觀的眾人開始低聲議論起來,有支援嚴寅月去做洗衣丫頭,也有說崔芸茜太跋扈,欺負外來弟子不地道。更有好賭的弟子,已經支起賭檯,賭二人到底誰勝誰負。
“咚咚咚。”廣場上突然響起三聲鐘響,這是預示宗主有重大事情宣告。
眾人紛紛散落開來,聽從大弟子的吩咐,在廣場上排成隊伍。煉氣期弟子最靠前,其次是築基期修士,天藍色和駝黃色的修士服涇渭分明。
嚴寅月還沒有領過修士服,也沒有人教過她行事。於是,當所有的人都排好隊的時候,只餘她一人,孤獨的站在廣場角落,顯的分外引人注目。
崔芸茜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形,有些幸災樂禍,對身旁的人說道,“我就說她是來走親戚,絕對不是我們門派裡的弟子。你們看,沒錯吧。”
身旁的人紛紛贊同,崔芸茜更加興奮。小腦袋裡想著等會兒完事以後,應該給嚴寅月找點什麼麻煩好。
司儀弟子站在廣場一邊,唱諾道,“有請明冀長老,榮昃長老,燕珍長老。”
正殿中步出三人的身影,都穿著銀色的屬於金丹期修為的修士服,他們在長老椅子上坐了下來。
司儀弟子繼續唱諾,“有請時豐長老。”
當時豐長老那一頭標誌性的白髮出現,眾人一片譁然。要知道這位太上長老,嗜修真如命,雖然明為門派中的太上長老,沒有重大事情,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的。算起來,差不多也有幾十年沒有出現過了。現在連他都出現了,難道門派中出了重大的事情嗎?一時間,猜測落了一地。
“再請宗主。”司儀弟子唱諾完,葉平就步履輕快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眾人見他臉色平靜,不像有大事發生的樣子,惶急的心情才有些緩解。
葉平環視了一下四周,眼中露出滿意之色。他剛當宗主時,門派裡只有幾十人,現在卻有二百來人聽他的命令。他相信,再假以時日,弟子只會更多,到時,這片廣場怕是要站不下了。當他看到廣場角落那單薄的身影時,不由皺緊眉頭。怎麼回事,門中弟子怎麼沒把她安排好。他剛想訓斥,就聽身後的榮昃已經起身過去招呼了,“寅月,到這邊來。”
嚴寅月雖然不怕鶴立雞群,但老被人行注目禮,卻讓她很不舒服。現在榮昃叫她,她當然卻之不恭了,連忙答應一聲,“是,爹爹。”
眾人不由愣了,看看二人的年紀,不由恍然,原來這就是榮昃的私生女啊。崔芸茜更是驚的張大了嘴,“她是榮師叔的女兒?”
旁邊有女修士看不得崔芸茜的樣子,趁機落井下石道,“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在說榮師叔是窮修士的。”
崔芸茜怒了,朝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