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這混小子,下次再讓她碰到,一定要跺碎他所有的影子。魚蔻罵了一聲,這才發現殿內氣氛異常。吳鹽擁著嚴寅月,正在連聲安慰,桌子上是傾倒的玉碗。而原本在佈菜的瑩潔,縮著身子站在一旁,極力的減少存在感。她疑惑道,“這是怎麼了?”
吳鹽抬頭看她,眼神極冷,“你怎麼還沒有走?”
此時的吳鹽,已經有些憎恨魚蔻。雖然說二人君子相交淡如水,但如果沒有她的上門拜訪,也就不會引來岸幼的大打出手,也就不會讓自家的夫人悲痛傷心。
魚蔻一愣,她從吳鹽的眼中,瞧見了赤裸裸的厭惡。饒是她心理再強大,也不由難受的差點背過氣。她想立時回娑羅沙海,但想想心中的堅持,原本想轉身的身體立時停住。她極力壓下泛上來的酸澀,端出公主本應該有的微笑,“鹽君,本公主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能在你的四兒峰住上一段時間嗎?”
吳鹽沉默了一會兒,從心裡上來說,他並不喜歡讓這位人魚公主住在四兒峰。但他轉頭看向嚴寅月,見自家夫人撓著他的手心,分明是讓他同意。他想了想,也就應了下來,吩咐瑩潔道,“瑩潔,你帶魚蔻公主去重瞳殿的後院,挑二名侍女去服侍。”
“是。”瑩潔答應一聲,領著魚蔻出了落月殿。
吳鹽待殿裡只餘他們二人,這才奇怪的問道,“寅月,你為何讓魚蔻住下來?”
嚴寅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心裡有個聲音說,一定要讓她留下來。”
吳鹽見問不出什麼,又想以他的修為,如果魚蔻要做什麼壞事,他自然有辦法對付這位公主,也就放下一半心思,打趣道,”反正本君的四兒峰有的是客房,就算魚蔻住上幾百年,也不打緊。”
“呵呵。”嚴寅月扯了嘴角笑笑,吳鹽說的這個笑話真冷。
吳鹽望望已經髒了的飯桌,看著嚴寅月道,“小月,要不我再讓廚房弄點飯菜來?”
“不用,我可是修士,這些飯食不吃也沒關係的。”
“是了。”吳鹽望著嚴寅月,見她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就似奪去了他的全部心神。怪不得這些年他對任何女修都不在意,原來是他的紅線牽的是她。他眨眨眼,突然愣了。他看到了什麼?一團青氣從她的手腕處竄出來,只不過一瞬間,就從極淡變成濃郁一片。他伸出手去碰,那團青氣就如水泡一樣,“撲”的一聲破掉一個口子,但很快又有另外一隻水泡補了上來。“小月,這是什麼?”
待他一抬頭,這才發現嚴寅月緊閉著雙眼,鼻尖額頭都是細密的汗水,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雙手卻是緊緊的握著,原本養在尾指的指甲也已經斷裂。他只驚的大叫,“小月,你怎麼了?”
嚴寅月緊緊抿著的嘴唇中溢位痛苦的呻吟,被咬破的唇角處不斷有血水冒出來。痛的竟然折斷了手指甲,咬破了嘴唇,足見其受的痛有多大了。
吳鹽一驚之後,很快反應過來,擁過嚴寅月,內視她的身體。遊遍她全身的經脈,發現在她的二隻手腕處,聚集了磅礴的靈力,在小手臂這一段區域,不斷衝擊。而手腕跟手掌的連線處,能明顯看到二隻針孔般的傷口,靈力就是從針孔處流出來,迅速成為青色氣霧的。
他不是三歲的孩子,只一眼就已知道。嚴寅月的手臂吞食了別人的靈力,卻因為靈力太純,來不及轉換,從而一直擱置在手臂處。如此下去,不要說她的修為不保,就連手臂都會因此而廢掉。怪不得他尋到她的時候,她是金丹初期的修為。當時他忙著生氣,根本就沒有去想這當中的蹊蹺。今天要不是他陪著嚴寅月用餐,肯定還不會注意到這種異狀。
他右手一翻,正要以自身修為,化解這二股靈力時。手臂卻被人牢牢的抓住,“不可,寅月身擁寸芒大法,她會把你的靈力也吸走的。”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章 只等劫雷前來
吳鹽回頭看去,見來人竟然是去而復返的岸幼,這位蜃魔王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衣袍中,只露出一雙精光四溢的眼睛。要不是對方突然開口說話,即使精明如吳鹽,也不一定能認出。
他和嚴寅月形影不離,怎麼自家夫人這麼重要的情況卻是由外人來告訴他,這讓吳鹽有些不快。語氣也不由自主酸澀起來,“你是如何知曉的?”
蜃魔王岸幼卻是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製止道,“我看情況越來越嚴重了,還是等寅月好了以後,我們再說這些事情。”
“你知道如何醫治?”
“當然。”岸幼說著,卻是先擼起袖子,露出二隻潔白如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