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第五道劫雷。
第五道劫雷“撲”的一聲,打在嚴寅月剛才端坐的位置上,打出一個幾丈方圓的大坑。嚴寅月舒了一口氣,幸好她剛才跑的快,不然被打中的人就是她了。但是馬上,還不待她慶幸完,她的眼角已經看到這道劫雷像裝了跟蹤符似的,又朝著她所站的枝蔓處砸了過來。
眾女修大驚,有心地善良的,捂著嘴巴,遮住眼睛,不忍直視馬上就要出現的慘狀。
黎傅的已經止不住的微笑起來,“怪不得連金丹期度劫也不能成功,原來是個魔修。”
吳鹽雖然一直都注意著嚴寅月,但對身邊的情況也沒有落下。他聽聞黎傅的話,立時轉過身去,質問道,“黎堂主,說話不當會惹禍上身。你說誰是魔修?”
黎露喜歡吳鹽,不代表黎傅也喜歡,他反唇相譏,“吳長老長了眼睛,不會自己看嗎?”
“快看,怎麼那劫雷是藍色的?”
吳鹽立時被喊聲吸引了過去,果然第六道劫雷已經打了下來,它不同於第五道的漆黑如墨,它是天藍色的,就像碧洗過的天空的顏色,又像存在了千百年而無人駐足的深海的顏色。非常的純淨,非常的美麗。
嚴寅月剛躲掉第五道劫雷,第六道就如期而至。她抬眼間,正好瞧見它的顏色,一怔之下,連忙祭出支軒劍幻化成保護罩,護住周身。她的眼眸中還有未退的欣賞,但嘴角卻是緊緊的抿了起來。別看這道劫雷如此漂亮,它的威力一點都不比前面一道小。
她揚手間,把手中的迷魄朝向劫雷。
非常劫雷當以非常之物破取。
天藍色的劫雷碰上迷魄,猶如水珠滴入大海,投進迷魄中的汪泉中,再也不出來了。
嚴寅月抹了一把汗,心裡卻是得意,她的猜想果然成真了。
“小月,小心後面。”吳鹽瞧的清楚,當他的夫人伸出手指的時候,這道劫雷被她手中的戒指盡數吸收。他還不待替她高興,就察覺一道玫紅色,一道紫色的劫雷,無聲無息的對著她的後背襲來。這要是被擊中,後果可不太妙啊。吳鹽只驚的心踏加速,一臉蒼白。
嚴寅月用迷魄收了一道劫雷,信心大增,飛速的後退上百步,用左手擋在自己胸前,迷魄卻是直接對上那二道劫雷。既然迷魄能收取一道,想必也可以收取二道三道。
“吡呼吡。”果然如她所想,這二道劫雷,好像碰上了強力吸鐵石,不情不願的被迷魄吸走。
嚴寅月收取了這三道劫雷,只覺得從體內突然而起三道火焰,對著她的金丹反覆著燒。她似有感悟,連忙席地而坐,吞吐剛才吸收的劫雷和紫電。很快,她的一身白衣染出了藍,紫,紅三道顏色的花朵,它們相互交錯,相互吸引,比織女所織的錦衣還要漂亮百倍。
有眼力好的女修見此一幕,不由直呼,“好漂亮的衣服,我也要。”
而此時的四兒峰上空,烏雲散去,碧空如洗,烈陽當空,剛才的一切彷彿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而嚴寅月卻是一動都不敢動,她的後背微芒,只覺得無邊的危險撲天蓋地而來。還不待她想出什麼,一團透明的光圈飛速對著她砸過來。她想動想離開,但全身似乎被粘住了一般,竟然讓她無法動彈。她大驚失色,難道今天她就要葬身在此嗎?
還不待她想出辦法,第九道透明的劫雷無聲無息的沒進她的身體裡面。像有烈焰焚燒她的金丹,又似有寒冰凝固她,火熱二重天的折磨,讓她止不住大叫一聲。
她千般難受,但在外人看來,此時的她只不過是閉目沉思,靜等劫雷而已。
吳鹽問岸幼,“蜃魔王,你是一國之王,想必見識非凡,能否看出小月度的劫怎麼會那麼奇怪?”
岸幼搖頭,“本王也不知。”
縱觀在場眾人,都是一片茫然。今天所見的度劫當真奇怪,跟他們以往所知的完全不同。
嚴寅月被這道劫雷折磨著,只疼的全身抽搐,金丹似乎要爆裂開來。但她的腦中卻無比冷靜下來,不由自主的念道,“天焚萬雲,地藏朱亥。始源縱得,乎乎遠遠,過於心海,當為此物。”
“嘭。”在嚴寅月內視下,金丹突然爆裂開來,還不待她反應過來。那些碎裂的丹片,又凝結起來。不過瞬間,就已凝結成一隻如大拇指粗的金丹,上面浮著的透明的液體,透過這些液體可以看到,那裡面閃著金色和火紅的顏色。
轟!
嚴寅月只覺得腦中一片清明,有一道聲音響起,“金丹中期,晉階有成。”
沒想到,一次度劫,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