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老道士的徒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能流傳下來,必然是有它的真理。
到了地方,瑤兒也不和他們客氣,要他們在石縫中,找一窩像老鼠的動物。老道士風化了,讓他找老鼠,天哪。小邱在旁悄聲安慰自己和老道士,是好東西。
老道士目光如炬,片刻功夫就找到了,在危險崖壁縫隙裡。走到那窩老鼠上頭,約一米距離,人下不去了。仕萩和小邱勸瑤兒放棄,老道士沒支聲,眼神中有點困惑。瑤兒固執的堅持,盡全力努力後,沒結果她認。還沒努力就放棄,這絕不是她的風格。瑤兒思索了良久,讓小邱趴著抓著她的腳,把她放下去,仕萩和老道坐在地上,一人抱著小邱的一隻腳。仕萩還是反對,但終是抵不過瑤兒的堅持。
小心翼翼的接近,有八個小傢伙們,躲在崖壁縫隙裡面,不時的叫喚,輪換著探頭出來瞧,像是餓壞了在找媽媽。瑤兒一隻手小心撐著地,一隻有著奶味的手放在洞口。小傢伙疑惑的嗅了嗅,瑤兒張開手,耐心的等著,終於小傢伙舔舐起那隻手,四個小傢伙爬上了瑤兒的手掌。瑤兒給了小邱暗示,小邱匍匐起來,將她拉了上來,瑤兒把四個小傢伙放到老道士手裡。又下去把那四個同樣的方法抓了上來,這次沒用多久。仕萩打量妹妹抓上來的小傢伙們,不是想象中那種剛生下來的小老鼠,那體型有剛成年的老鼠那麼大,三角耳,小眼睛咕嚕嚕轉著,發出咯咯的聲音,小尾巴,很可愛,看不出有什麼其它稀奇的地方,毛色和剛剛獵戶打下來的動物相似。瑤兒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小邱揉揉胳膊,兩次支撐時間太長,已經有點麻了。老道士見瑤兒上來,趕緊把懷裡的四隻交給瑤兒,老道士沒有媽媽的味道,它們在老道士懷裡已經很不安了。稍作休息,四人回了道觀,進門,張二被老道士派遣下山,找有奶的動物上來和帶點午飯回來。瑤兒叫仕萩找點稻草來,讓老道士找個竹籃子,讓小邱在周圍,找點熟透的野果子,她笑眯眯的抱著小傢伙們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忙來忙去。竹籃裡放了稻草做成了窩,八個小傢伙放了進去。
一條餵奶的母狗和它的孩子們,哦,還有狗窩來了,飯來了,郭蕃來了,還帶來了三個肌肉男做苦工。瑤兒發現,張二在山下就認識郭蕃一個,難怪老道士從不吩咐去哪裡找,只交待要什麼。若老道士聽見一定偷笑,張二確實只認識郭蕃,不過小邱認識全村的人,交情也不錯,但瑤兒是郭蕃扔上來的,她搞出的名堂,當然要郭蕃收拾,所以每次都讓張二跑腿。一見來了這麼多人,忙完坐定,也不廢話,瑤兒把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那是一種叫石貂的動物,母親剛被獵戶打死了,留下了這窩還沒斷奶的孩子,想著如果不救它們,那它們不是餓死,就是被其他動物吃了。善於攀爬跳躍,可以在垂直的石壁上來去自如,主要捕食小鳥,魚、蛤蟆和果實、漿果。郭蕃和郭家三表哥,嘖嘖稱奇,稱讚她的善心。他們對小動物沒興趣,知道了原委,肌肉男們就下山了,郭家自此傳開,瑤兒心地善良,喜歡小動物。
老道士見瑤兒話沒說全,也不拆穿,等道觀裡就剩下了六人,老道士的臉上掛著名為奸詐的笑容:“說吧,還有什麼沒交代的,據說它們的毛皮價錢很高啊!”郭蕃和小邱對望了一眼,等著瑤兒回答。瑤兒急了:“您們可不許打它毛皮的主意,石貂能通人性,能抓捕蛇類。聽說給他們喂些帶毒的食物,將來他們體液裡就是毒,被他們咬上一口,不死也半條命,也可用它來以毒攻毒,救人一命。”說到這裡,瑤兒頓了一下“小舅舅,道長,你們如果想要的話,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參與餵食,讓它熟悉你,認你為主,以後才會聽你的話。”老道士對著郭蕃和小邱,臉上的表情又令蚊子不敢從他面前飛過了:“就說吧,是好東西。”瑤兒要郭蕃準備收集蟾蜍,問小邱要來了白狼毒,準備餵養。郭蕃回去,和家裡說了在道觀上要住一個月幫忙餵養。
瑤兒將狗奶擠出,放入盤中,讓小石貂們舔舐,白天每個時辰擠一碗,晚上餵食果漿。郭蕃和大表哥,一起把三袋子的蟾蜍送上來了,瑤兒謝過大表哥。六個人開始了,剝皮之旅,瑤兒看到一頓乾鍋牛蛙在向她招手,把剝了皮的蟾蜍放盆裡。
到中午,仕萩幫忙找來了辣椒,瑤兒借了灶頭,去做乾鍋牛蛙了。洗淨、剁塊、炸透,下料、炒制,這邊沒有乾鍋,為了肚子,在大灶上加了二鍋頭悶熟。瑤兒忙活半天,起鍋,一回頭全部的人被香味勾引,發出餓狼般的眼神看著鍋裡。瑤兒也不矯情,讓他們端了出去。瑤兒覺得,除了肉老了一點,味道還不錯,其他人意猶未盡的看著她,不過不急,還有三袋子呢。後來,瑤兒做了饞嘴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