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把自己的手下一送進那片詭異的林子裡就變得嫋無音訊的時候,它才反應過來這一點。
可即使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也稍微顯得晚了一點,這頭蜥蜴人急急忙忙地想要後撤——同時還在腦子裡還在想怎麼編好一個如何向它的首領——即蜥蜴人頭子赫尤基爾解釋因為自己的一個疏忽而葬送了四名寶貴的獵龍騎兵的事情。
這個問題並不好回答,赫尤基爾雖然在它的大多數部下眼裡就是一個粗鄙的、不合群的暴發戶,但同樣也是一個精明的蜥蜴人,柯金知道自己的這個頭子並不好糊弄。它要怎麼回答呢?但它很快就發現自己不需要為這個問題而操心了。
因為它轉身後看到一個人類與一個精靈正站在自己背後,至於他們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柯金完全沒有一個概念,它只知道那個冷冷地盯著他的精靈——不,那應該是一個銀精靈。最近它們常常去銀精靈的王之墓地搗亂,柯金也有了一些見識。
那個銀精靈身上,正散發著金之階巔峰強者特有的氣息。
戰鬥的結果是可以預料的,你很難想象五個‘弱不禁風’蜥蜴人騎兵在二十多個黃金巔峰的戰士面前能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因此柯金只有束手就擒了。
……
有時候一個細微的錯誤就能要了人的命。
不過唯一讓蜥蜴人尉官慶幸的是,那些捉住它的人似乎暫時不打算要它的命。但不幸的是,這只是諸多壞訊息之中一個看起來比較讓人容易接受的而已。柯金自己作為斥候就很明白,偵查部隊有時候會抓一些舌頭,在得到他們想要的資訊之前讓這些俘虜多活一會。但他們最終的下場通常只有一個,偵查兵不會帶著累贅一起行動的。
這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可事實就是如此,有時候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如果你不吐露實情,那些冷漠無情的斥候有很多辦法讓你品嚐到比死還要可怕的滋味。作為一個老練的偵察兵以及一個更加老練的蜥蜴人強盜,柯金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並不陌生。不過它不害怕,因為它已經做好了只要對方一逼問它就竭盡所能把自己所知道的全說出來。
蜥蜴人可沒有什麼節操。
而作為強盜的蜥蜴人就更不會有了。
它的手腳都被一條繩子緊緊地捆著,不過它還是抬起頭小心地打量著四周,不過柯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事實——如果說要抓舌頭的話,這些人抓得也未免太少了一些。這位蜥蜴人尉官很快看到自己的所有部下都死了,四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它不是傻蛋,立刻意識到自己的生存狀況可能有點危險。
那麼他們是誰?他們想要幹什麼?
柯金正在思考這個問題,但忽然眼前暗了下來,之前那兩個擒住他的人類與銀精靈已經站在了它的面前。這位蜥蜴人尉官立刻嚥了一口唾沫,它的眼珠子轉了轉,如果能活下來,它是無論如何都願意的。
可關鍵是怎麼才能保住性命?
在它思索這個深奧的問題時,布蘭多也在盯著它看。因為琥珀之劍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遊戲,事實上那些一開始從過去pc,次世代家用機上轉移過去的玩家們在吃盡了虧之後才漸漸摸清楚了這一規律。
當然這些經驗住逐漸積累的過程中傳遞下來,經歷過後虛擬時代的布蘭多,自然也學會如何去適應這個世界的出牌方式。
他起先站在這位蜥蜴人尉官面前,仔細端倪著對方,然後微微笑了一下。
他在柯金面前蹲下來,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粗糙、狹長的臉,溫和地說道:“我知道,”他說:“你是在想我會問什麼,然後好傾其所有告訴我所有你所知道的事情,然後再求我饒你一命,對嗎?”
柯金張大嘴——露出大約一百多顆尖銳的牙齒——它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準備好了迎擊一切敵人的準備,但沒料到還是被對手迎面一拳打了個狗啃泥一樣。這頭蜥蜴甩了甩腦袋,怎麼都沒有想通為什麼這個人類會知道它在想什麼,還是說對方具有讀心能力?
可如果對方有這樣的能力,那豈不是說它唯一可能保住自己性命的機會都不存在了?柯金忍不住哆嗦起來,退一萬步說,它並不奢求活命的機率,只求這些可怕的敵人不在臨死前好好折磨它一番就夠了。它忍不住用稜形的瞳孔警惕地盯著布蘭多。
“你在害怕?”布蘭多又開口問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感到身後響起一陣低沉的竊笑聲。他聽出那是羅曼與安蒂緹娜的聲音,還包括那對野精靈姐妹,然後大多數盧比斯僱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