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但神奇的一幕馬上發生了,默格金眼睜睜看著那支權杖撞在自己的法術屏障上,黑色的光盾像是垂死一般發出吱吱的聲音,上面的法則之線與法陣、密文瘋了似地開始閃光,然後一個個破滅,光盾也在頃刻之間支離破碎,然後讓石杖一下撞在它腦袋上。
沒有絲毫的反應時間。默格金的腦袋瞬間支離破碎,像是玻璃一樣破碎開來,炸成粉末。
“這是什麼該死的力量!”它從靈魂深處發出這樣一聲尖叫,身體在骷髏戰馬上搖晃了一下,墜向地面。
希帕米拉這才停下來,放下手中的山脈之屬。她抬起頭看著巫妖的靈魂射向天空,回到了那個它不知藏在什麼地方的命匣之中,心下也有些驚歎自己手中這支權杖的力量。
這就是來自於大地與山川之中的力量——
一聲尖嘯響徹雲霄。
布蘭多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到陰雲之中穿出一片片張開雙翼的生物,懼靈來了,它們一頭頭衝半空中俯衝而下,刺耳的尖叫聲響徹河谷兩岸,那滲入人心的哀嚎好像可以使人遍體生寒;但可惜,這對於白獅衛隊來說無濟於事。白獅的勇氣,歷來就是流傳於埃魯因的詩篇之中最為耀眼傳說,白獅衛隊天生就擁有免疫恐懼的屬性,可以說是對抗亡靈最好的軍隊,歷史上有許多宿敵一般的軍隊。
埃魯因與今日的瑪達拉,可以說正是如此。
懼靈穿出雨幕,直奔託尼格爾人的魔法師團而去,上百頭懼靈同時整齊劃一地向下俯衝。產生的威懾力大得驚人,有些年輕的巫師甚至嚇得趕緊對半空放了幾個火球。但卻被飛行的亡靈生物一個靈巧落葉機動輕鬆繞開;那些巫師還想繼續施法,咒語還未出口,腦袋上就捱了重重一擊。他們回過頭去,看到魔鄧肯大人和他的鴨子使魔正嚴厲地瞪著他們,“不要搞錯了目標!”魔鄧肯現在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倒黴的學徒,經歷了信風之環的戰鬥之後。他成長極快,現在已經有了接近黃金的實力,是夏爾手下少數幾個有這個水平的巫師之一,現在已經是魔法師團中的巫師隊長。
在整個魔法師團中,這樣的場景正在各處上演著。而在外人眼中所看到的場景是,不過在區區幾發火球之後,巫師們就轉移了目標,繼續專心轟擊河岸上的骷髏劍士。
“他們瘋了!”血杖正逐漸在減少在正面的兵力,維埃羅人一時間壓力大減,但他們回過氣來看到這一幕時差點沒嚇傻掉:“託尼格爾伯爵不打算要魔法師團了!?”
雅克伯爵心中有同樣的迷惑,但他相信那位伯爵大人不是那樣的蠢人,他一定會有後手。只是後手在哪裡?他的目光落在那片沉寂的黑森林之中。
血杖同樣看著那片黑森林。
事實上這個時候,戰場的雙方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了某種預感,那就像是精神之中的火花,忽然綻放開來,讓人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果然,頃刻之間,森林高高地拋起一支羽箭,戰場似乎靜止下來,所有人都看到那支羽箭慢悠悠地飛起來,劃過一條難看的拋物線,並沒有能擊中任何一頭懼靈,而是飛行到一半,就力盡落了下來,‘啪’一聲落在布蘭多的肩甲上。
布蘭多看了那箭一眼,然後回過頭莫名其妙地看向身後黑洞洞的椴樹林中。
“不好意思,手滑了。”菲妮吐了吐舌頭,這位樹精靈射手不好意思地看著自己的指揮官:“都怪那些怪物的叫聲嚇了我一跳。”
梅蒂莎哭笑不得地看著她,搖搖頭,然後轉身舉起手中的風射手長弓。
但這支歪歪扭扭的箭就像是戰場之上的訊號。
下一刻。
利嘯響徹雲霄——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森林中升起了一面牆,一面幽綠色的牆,這面牆由數不清的綠點構成,而每一枚綠點,就是一支閃閃發光的箭矢。“他們竟然打算用弓手來對付懼靈?”血杖看到這一幕頓時鬆了一口氣,維埃羅人就曾經用弩手來對抗它的懼靈,但幾千人的精銳弩手兩輪齊射,也不過只有兩頭懼靈受了點傷而已,懼靈飛行速度太快,又飛得太高,本身和骷髏一樣還有箭矢抗性,根本不怕這軟綿綿的攻擊。
更遑論,在這樣的天氣下,弓手比弩手受影響更大。
它骷髏腦袋上裂開的輕蔑冷笑還沒來得及進一步擴大,下一刻就僵在了臉上。因為它看到那些箭矢並沒有像是普通的弓手射出的箭一樣,呈現出拋物線式的進行路線——高高飛起,穿過懼靈之間,然後落下——相般,那面綠色的牆,像是一陣颶風般,徑直從飛行的懼靈隊形之間橫掃而過,一直飛出三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