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六年的鈕軲轆清雅正是的進入王府女人的視線,那拉氏又賞賜了她很多的擺設古董,見清雅千恩萬謝,那拉氏讓她們散去,得意的笑道:“佟佳雲嵐,你不是大度賢惠嗎?我看你能忍多久?”
雲嵐回到屋裡,攥緊茶杯,苦笑連連,“鈕軲轆?呵呵,弘曆都不沒了,我還在意你嗎?”雲嵐他仰頭喝茶,不想讓眼淚落下,她給胤禛準備通房,能忍受胤禛的格格在自己眼前,雲嵐收斂了滿身的驕傲,像是最體貼的女人伺候胤禛,且讓弘盼討好弘輝,不同弘輝爭任何東西,就算這樣胤禛都???都不能回頭?去寵著鈕軲轆氏,雲嵐心灰意冷,她的愛情彷彿一場笑話,胤禛,你著實無情。
不管怎麼說,在胤禛後宅這些女人當中,雲嵐還是最受寵愛的,只是這分寵愛從不是雲嵐要的,雲嵐明白只有抓牢胤禛,她才能立足於後宅,才能給弘盼留一分希望。雍正時重用過的名臣,雲嵐暗自告訴給弘盼,李衛,鄂爾泰,尹繼善等等這些尚未出名的人,弘盼很疑惑,不知道自己的額娘怎麼會知道他們?在弘盼看來,這些人根本就沒什麼名氣,更看不出有什麼本事,額娘總不會害他,弘盼交好弘輝之餘,開始注意這些默默無名的人。
那拉氏抬舉鈕軲轆清雅,雲嵐便抬出了耿氏,雖然在鋒芒上雲嵐趕不上那拉氏嫡福晉的地位,但云嵐幾年的經營之下,雖不見得和那拉氏平分秋色,但那拉氏根本擺佈不了雲嵐,這也是讓那拉氏最最惱火後悔的事兒,一時大意讓雲嵐做大,胤禛最不喜歡內宅相爭,那拉氏不敢明目張膽的處置雲嵐,只能慢慢的收拾她。
康熙皇帝巡幸木蘭圍場,雍親王胤禛在隨行之列,一番暗自較量之後,雲嵐得償所願陪著胤禛去木蘭圍場,那拉氏留在京城,可她也不吃虧愣是讓胤禛帶上了鈕軲轆清雅。
“她不去,也得找個人來給我添堵,嫡福晉,好本事,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生出兒子來,哼。”
木蘭秋圍,康熙皇帝順便會見蒙古王公,每當這時,都充斥著宗室女的遠嫁眼淚,康熙皇帝會大封宗室女為和碩格格,指婚給蒙古諸部首領,康熙以身作則女兒大多遠嫁蒙古,宗室格格大多早亡,埋骨蒙古草原。
情事過後,雲嵐靠近胤禛懷裡,柔柔的問道:“爺,等到女兒長大了,您會讓她遠嫁蒙古嗎?”
胤禛闔眼,道:“你還記得和爺第一次見面時說過的話?你如果記得話,就不會問爺,睡吧,爺累了。”
雲嵐咬著嘴唇,她怎麼不記得?那是最最美好的相見,她勸解公主的話,現在似利箭一樣直刺心窩,站著說話不腰疼,雲嵐現在深有體會,她捨不得女兒撫蒙古,張張嘴打算向胤禛求情,可見到熟睡的胤禛,雲嵐嗓子被堵上了,他捨得犧牲任何人,只要能得到皇位。康熙如果指婚,胤禛不會反對,聯姻蒙古對他只有好處。
“你就不心疼女兒?”雲嵐喃喃低語,她記得胤禛有個女兒不曾遠嫁的,“胤禛,把她留在我身邊好嗎?”
胤禛睡夢中翻身,雲嵐眼淚滴落,臉頰貼向胤禛的後背,感覺到那絲的溫暖人氣,胤禛背對著雲嵐撩開眼瞼,唇邊勾起復雜的苦笑,她是最瞭解自己的女人?笑話,笑話,問出這句話的雲嵐,從未了解過自己。
在木蘭圍場,胤禛經常帶著雲嵐騎馬,他們兩人似在努力的找尋過去的慢慢消失的記憶,胤禛雖然陪著雲嵐,但心事重重,康熙皇帝將接待蒙古王公的差事交給十四阿哥,難道他才是聖心默定的太子?
“額娘,哥哥,等等我,等等我啦。”
“不等,不等,就是不等。”
“壞哥哥,讓額娘收拾你。”
“弘曆,你就算是要告狀,也得趕上額娘才成。”
“嗚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
胤禛和雲嵐同時勒住韁繩,順著聲音望去,兩大一小三皮駿馬疾馳虎嘯而來,雲嵐道:“是八福晉和弘昭弘曆?”
“是他們。”胤禛目光落在耀目的紅上,似一團跳躍的火焰炙熱明媚,雲薇停下馬,愣了愣笑盈盈的說道:“四爺,你們也來遛馬?”
四爺?從何時起雲薇再也不叫四哥了,在胤禛面前恢復了疏遠恭敬,不,比以前還要疏遠,胤禛扣緊食指,碧玉扳指微涼緩和了胤禛心底的湧起的一絲煩躁,問道:“八弟呢?”
“被九弟他們叫去了。”雲薇疏遠的笑意不改,弘昭道:“四伯父,阿瑪說給額娘打皮子好做圍領。”
“阿瑪還說給咱們弄野味。”弘曆認真的說道:“不知道阿瑪能打回多少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