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皇后是他的母親,兒子去進宮看母親,皇帝自然沒什麼約束。
上了車攆,儀仗一路走到了平安門外,守門的一見是太子的儀仗,二話不說就彎著腰過來見禮,皇帝是給過旨意的,太子是可以自由進宮的,所以他寒暄了幾句,立刻放了行。
儀仗走到內牆外頭就停了,宮裡頭的規矩是外面的車攆不能過內牆,必須走著進去才行,太子也不例外,他下了車攆,便被宮裡的引路太監簇擁著往真順門裡走,要去看皇后,也不能直接就跑到了皇后的宮裡去,還是要先去見過皇帝,得了恩准才行。
太子一路走到了養心殿,小太監中成是倚著抱柱打盹,看樣子他是乏了,不然也不敢公然在養心殿門口犯迷糊。
引路的太監一看,心裡打了一個咯噔,連忙咳了好幾聲,中成被這咳嗽聲驚醒了,一抬頭就看見對面站著一個穿石青色團龍袍的人,他嚇得魂都快飛了,連忙顫巍著撲倒在地上道:“”小的參見太子殿下,殿下您萬福。”
太子慵懶的看著他,也懶得和他計較什麼,嘴上叮嚀到:“我父皇在裡頭麼?”
中成連連點頭道:“皇上就在裡頭,這會在和大臣們商量著事呢。”
太子輕輕哦了一聲,垂下眼瞼不做聲了,這時從門裡走出了一個抱著拂塵的人,他聽到門口的動靜,出了看究竟,一探頭就看到了太子的身影,他臉色有點遲疑,方才皇帝就在和幾個侯爺聊起太子,這會子,人就到門口了?這也忒快了點,不過這些事情他也管不著,於是他連忙上前行禮道:“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了,太子爺這是來看皇上的吧,皇上正在裡頭商議國事吶,奴才給您通傳一聲。”
太子點點頭,笑道:“那就有勞白總管了。”
“不敢當不敢當。”白順德擺了擺手,回身進了養心殿。
他明白他皇父的性子,即便他是太子又如何,他皇父照樣還是要防著他的,不過這一點他也不計較,反正將來的皇位也是他的,又何必計較這一時
不一會白順德就又出來了,他臉上掛著笑,弓著腰對著太子道:“皇上聽說太子爺來了,可高興著呢,這會正宣你進去呢。”
太子微微點了點頭,默聲進了養心殿。
皇帝端坐在龍椅上,看著緩步走進來太子,他面上沒有波瀾,眼神含著深邃。
“兒臣給父皇請安,”太子摔袍半跪下來。
皇帝擱下手裡的奏摺,帶著疲憊的聲音說道:“快起來吧。”
太子應聲起身,關切的盯著皇帝道:“兒臣聽父皇的聲音不大對,可是哪裡有什麼不舒服,可有叫御醫看過?”
皇帝淡淡笑了笑道:“不礙事,人老了不都是這樣麼。還能有什麼病?宣了幾個御醫都看不出來什麼門道,嘴上無非都是那幾句,什麼急火攻心之流,朕也不計較這些,左不過吃些下火的藥就好了。”
太子還是一副憂慮的神色,有些氣憤的說道:“那些御醫都被養糊塗了,天天滿嘴都是那些敷衍人的話。得好好整治下。”
“怪不得他們。”皇帝和聲道,然後看向坐在一側的文淵候道:“陝西糧道的事情要督察著去辦,事情不能鬧得更大了,民以食為天,要是在糧食上出了問題,恐怕會影響民心。”
陝西糧道的事情太子自然也是知道的,運糧的商隊被截了,一萬石的糧食不翼而飛,陝西正在鬧饑荒的檔口,那些糧草自然是賑災用的,可是剛到了陝西境內。就被一夥人給截了,這下虧空可就大發了,國庫的糧草本來是不輕易動的,那一萬石的糧食還是從各地糧庫徵收的,想要再去補給糧草,只能從國庫著手了。
太子的心裡已然掠過許多念頭,只是他面上依舊是一副探尋的神色,“父皇說的是糧草被截一事麼?怎麼到現在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文淵候看了太子一眼道:“按理說,一萬石的糧草想要瞬間藏匿的乾乾淨淨是不可能的,總要留下些線索,畢竟截了糧草的人,一定是為了賣掉糧草換成錢,可是我們已經去查探了高陽國上下的糧庫和糧店,並沒有找到一絲痕跡。”
太子楞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道:“父皇有沒有想過糧草被運出了高陽國?”
皇帝抬眼看了看太子道:“朕也是這樣想的,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恐怕就不單是糧草這麼簡單的事情了,說不定這批糧草就是那些小國軍隊的糧草呢,這陣子奉臨國可有不少小動作呢。”
太子的目光轉向了坐在文淵候一旁的靖國候,不用去想也知道,眼下若不做好防範的準備,恐怕將來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