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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打,從北至南,又從南至北,像犁地一樣把錫澄線來回翻了好幾道。

“呸,小rì本的火炮還真猛啊。”張靈甫吐出了一口震到嘴裡的泥土道。

“哼,不就是他們裝備先進來欺負我們嘛,如果沒有天空中的那兩個觀測氣球,他們的火炮照樣要變成睜眼瞎。”盧醒道。

“要是能把小rì本的觀察氣球幹掉就好了。”張靈甫喃喃道。

“談何容易啊。”盧醒說。

在一邊聽到對話的二營營長紀鴻儒道:“團長,盧營長,我們想不出主意,說不定弟兄們能想出主意啊,把重賞發下去,看弟兄們有辦法沒有。”

“好。”

沒想到集思廣益,三個臭皮匠賽過一個諸葛亮,還真有人想到了辦法。

“土狗,死土狗,你個狗rì的在哪裡?”陳公勇去宿營地找耿雲飛,一邊找,公勇一邊叫。

土狗是耿雲飛的小名,而耿雲飛是陳公勇的好朋友,他們兩個認識有十多年了。雲飛這個大名,還是陳公勇替他起的呢。

14歲的時候,陳公勇一個人走出大山,來到武昌師範求學。這所建立於清朝末期的師範學校在整個湖北省師範類學校中首屈一指,是清zhèng fǔ實施“新政”的亮點之一,吸引了許許多多像陳公勇一樣立志“教育救國”的熱血青年。

耿雲飛的家就在武昌北城門旁邊,離武昌師範學校很近,可他家裡窮得叮噹響,父親有病,經常臥床休養,全靠母親在紗廠當女工養家。兄弟姐妹共六個,哆來咪發唆啦,就靠母親微薄的工資養家餬口。

作為老大的耿土狗,從小就挎個竹筐,去煤場外的大路上撿煤渣,長江裡捉魚鱉。當然有時候也會在水果攤上摸兩個水果,饅頭鋪前偷個饅頭。

夏rì的武昌,酷暑難當,會水後的孩子整rì在江水裡嬉戲玩耍。一天午後,陳公勇也想去游泳,剛走到龍泉山下,就看見山坡上幾個小男孩在圍堵松鼠。

同樣童心未泯的陳公勇也衝了進去,一隻被攆得左衝右突也跑不掉的松鼠,不得已高高跳起,竄到了一棵樹上,抱住樹幹直喘氣。

一個曬得全身黝黑,張寬頭大鼻子的少年將手中的竹筐往陳公勇手裡一塞道:“幫我拿著,我去逮這個小東西。”說著,朝手裡吐了兩口唾沫,雙手一搓,抱住樹幹,身形靈巧地三下五除二地上到樹上。

松鼠無路可走,只得往下一跳,那麼巧,正好跳到了竹籃中,陳公勇趕緊捂住籃子蓋。

兩人就此相識,一個好學、一個頑皮,一個知識豐富、一個僅識幾個大字,一個胸懷抱負和理想、一個愛打愛玩、只想養活弟妹。兩個人分屬於兩個不同的世界,但也許是xìng格互補的緣故,兩個人卻很親近,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

後來,陳公勇去耿雲飛的家中玩,看見松鼠被鎖進小籠子裡,被雲飛六歲的小妹妹糖糖當寶貝成天抱在懷中。糖糖很懂事,聲音甜甜的,小臉粉粉的,會把“哥哥”喊成“多多”。

陳公勇講故事給糖糖聽,教她唱歌,很受糖糖歡迎。耿媽媽也很喜歡知書達理的陳公勇,有什麼好吃的,總要給公勇留一份。

為報父母、恩師的仇,陳公勇輟學回家。到隨軍進駐省城後,才得以和耿雲飛重聚。

這次,耿雲飛也決定要從軍,一來這支軍隊的薪餉高,新兵也有十個大洋,還包吃住,二來跟著陳大哥混,不會錯。

耿媽媽送別兒子時,忍著眼淚道:“你跟著陳大哥去當兵,要多聽陳大哥的,好好幹,好好做人。”

“陳排長,你找老耿啊,看他那副匪裡匪氣的樣子,誰知道他會跑哪裡去了,說不定投降rì本人當漢jiān去了也不一定。”一名被耿雲飛打過的上等兵有些酸溜溜地說。

這名士兵一句話到是提醒了陳公勇,當漢jiān不可能,九成這小子是去發洋財了。

帶著兩名士兵,摸到前沿陣地,果然找到了耿雲飛。這隻大土狗正用匕首撬小鬼子屍體的嘴巴呢,肩膀上前前後後地搭了五雙大頭皮鞋。

“大土狗,戰場不是打掃過一遍了嗎,還有什麼好東西,快給大哥看看,你撿了啥玩意兒。”三人湧上來,就要檢視雲飛撈了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幾雙小鬼子穿得發臭的臭皮鞋,你們肯定看不上。”耿雲飛一邊拍著皮鞋,一邊支支吾吾地道,想掩飾著什麼。

“就幾雙臭皮鞋,不會。”公勇有些不相信。

“哦,這裡還有一張rì本婆娘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