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梁乍聽得侍衛這話,登時神情大變,猛地站起身問道:“怎麼回事?”
那侍衛滿頭是汗,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急的,抱拳道:“屬下等人護著仙兒小姐剛出了平涼城便發現被人盯上了,對方有十多個人,屬下等人不敵,一面護著仙兒小姐往外走,一面回來稟報大人……”
許梁未待他說完,草草地朝鐵四爺和戴風兩人一拱手,便一陣風似的繞過那侍衛出了屋子,只聽得他在外面大聲喊道:“來人,備馬,調兵!”
許梁是真怒了,作為梁軍的統帥,平涼城的守護者,許梁原本以為平涼城在自己的勢力控制之下該是太平無事,沒想到還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樓仙兒可謂是自己的女人,一直在平涼城內許府裡養傷,平日連門都很少出過,想不到難得出去一回居然這麼快就被人盯上了。
這是有備而來啊!
許梁早已不是兩年前建昌縣裡的小官吏了,當時許梁無權無勢,事事要看人臉色,如今的許梁,手握兩萬重兵,官居從四品,已無需再看一般人的臉色。
青衣衛偵緝處的聞風而動,鐵頭親自領著三十多名探子飛馬趕來。許梁的三千親兵營也已集結待命,整裝待發。
許梁一馬當先,領著一眾人馬殺氣騰騰地奔出平涼城去。
隊伍來到平涼城郊,見路邊三名青衣侍衛倒在血泊裡,一地紛雜的腳步逃向山裡,許梁臉色陰沉,循著蹤跡揮師前進。青衣衛偵騎四出。
再追出二里,又有一名青衣衛倒在路邊,身上尚有餘溫。隨即有探子回報,在不遠處的林子裡發現了抓樓仙兒的人。
許梁長刀一指,身後的親兵如潮水般鋪天蓋地朝目標湧去。
遠遠地。已以看見荒原上幾個身影押著一名女子惶惶而逃。親兵們呼嘯一聲,大喊從四面八方圍攏過去,有神箭手張弓搭箭,嗖嗖幾箭,將四五名警戒的大漢射殺。
上百騎拍馬繞到前方,自前方圍堵。
包圍圈已經形成。敵人無路可走。許梁稍稍放下心來,打馬趨上前,待看清了領頭的那人,見著他鼻樑上那讓人過目難忘的暗紅胎記,許梁頓時大怒。喝道:“樓船!快放了仙兒。”
樓家堡大公子,樓船此刻猶如喪家之犬,眼見四面八方都是梁軍,刀槍的冷芒閃閃發亮,晃得人心驚膽寒。
樓船看著身邊僅剩的四名手下,冷哼一聲,一把攬過樓仙兒的脖子,手中一柄匕首頂著樓仙兒白嫩的頸脖。朝許梁色厲內荏地叫道:“許梁,樓仙兒在我手上,叫你的人別過來!再過來當心樓仙兒的性命!”
許梁哈哈大笑。重重地呸了一口,罵道:“樓船,你可真是個人渣,旁人對自己的親妹妹都是百般呵護,生怕她受了一丁點委屈。你倒好,不但把自己妹妹送人做小。現在還挾持了她來保全自己的賤命!我呸,人品卑劣到這種地步。罵你我都嫌汙了我的口,殺你都嫌髒了我的手!”
他看著眼裡滿是淚水的樓仙兒。抬手朝後一指道:“你妹妹跟你比起來,好了何止千倍萬倍,只要你把她放了,本官不為難你,放你離去,如何?”
樓船怨毒地看著許梁,再看看周圍冷眼監視著自己的眾多梁軍,扣緊了樓仙兒的脖子,狀若瘋狂地仰天大笑,“哈哈!許梁,你用不著如此辱罵本公子,若不是你手下那幾名侍衛身手了得,又有漏網之魚跑回去給你通風報信,今日,本公子早就帶著樓仙兒走了。哼哼,樓仙兒是本公子的妹妹,本公子來帶回自己的妹妹,又與你許梁何干?”
許梁搖頭,十分不恥樓船的話語,再次說道:“只要你放了仙兒,你傷我幾名侍衛的事情,我可以暫不追究。”
“可笑!”樓船大叫,“本公子是來帶回逃婚的妹子,天經地義,礙著你許梁什麼事了?是你手下的侍衛動手在先,被殺死也只能怪他們技不如人!”
“哥哥,你放手吧,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也休想得到那東西!”樓仙兒這時叫道。
“閉嘴!”樓船猛地一巴掌扇到樓仙兒臉上,只見樓仙兒臉上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溢位了血絲,樓仙兒怒瞪著樓船。
樓船大聲罵道:“都是你個賤人壞了本公子的好事!逃婚也就罷了,你竟然還偷走了韓世子的東西!害得本公子在世子面前抬不起頭來!快說,那東西你藏到哪了?”
樓仙兒冷哼一聲,看向樓船的眼神滿是悲傷,“大哥,樓家堡已經毀了,你不要跟韓世子這些人攪在一起了,回去重整樓家才是正經啊。”
“你知道什麼!本公子與韓世子交好,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