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出了這麼大的變故,錦衣衛從始至終,竟然沒有著手調查,老臣著實想不通。”
好端端的把錦衣衛拉下了水,駱養性眼光帶著恨意看了周首輔一眼,出列說道:“皇上,錦衣衛西安所的千戶洪剛本人連同三位百戶官都殉職了!如今西安所群龍無首,調查之事無人組織。”
“哎,駱都督這話就說錯了。”周首輔似乎是鐵了心要拉著錦衣衛一道了,立馬插嘴說道:“洪千戶死了,不是還有副千戶段志剛嘛!再者說了,整個西安所不至於都死絕了吧?”
“你!”周首輔說的話也太不好聽了,駱養性也怒了,頓時聲音變冷,道:“看來首輔大人對陝西的事情倒比錦衣衛還清楚哪!”
“我……”周首輔聞言一窒。
崇禎打斷道:“都別吵了!朕是問你們怎麼處理陝西的事情,不是看你們吵嘴的!”
周首輔聽了,沉聲道:“老臣以為,先查清楚原委,再行定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祟禎便看向其他大臣,問道:“你們呢?”
幾位大臣相互看看,心道周延儒都這麼說了,那誰還敢冒著得罪內閣首輔的風險去唱反調?
吏部尚書王國光道:“皇上。許樑上任陝西巡撫不足兩月,若無確切罪證,便行處置之事。於情於理,說不過去。”
兵部尚書梁庭棟皺著眉頭道:“據說許梁在陝西。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之內便招兵四五萬人馬,如今他手握數萬兵馬,即便要處理許梁,也得慎重行事。”
崇禎皇帝聽了,不由心中不悅:聽這些人的意思,都跟首輔周延儒是一個論調。目光落到武英殿大學士孫承宗身上,想著這位為人向來公正,便溫言問道:“孫閣老以為如何?”
武英殿大學士兼薊遼總督孫承宗原本是不想進京的。只是朝庭拖欠了遼東軍兩個月的軍餉,孫閣老無奈,才趕在崇禎四年的頭一次朝會前趕回了京城。幾個月不見,孫閣老頭上白髮都多了許多,人也憔悴了不少。
自愛徒袁崇煥被朝庭下令千刀萬剮之後,孫閣老的心態也慢慢地轉變了。如今他雖然貴為武英殿大學士,但眼裡只盯著遼東這塊地方,至於大明朝其他方面的事情,孫閣老興趣缺缺,更何況是爛得不成樣子的西北!
於是。孫閣老在眾目睽睽之下,朝崇禎皇帝拱拱手,不鹹不淡地道:“聖明無過皇上。一切恭請聖裁,老臣沒有意見!”
崇禎皇帝頓時氣得差點吐血,瞪著孫閣老的眼光很是不滿。
彷彿受了孫閣老的啟發,其他大臣隨即高聲附合:“臣等恭請聖裁!”
崇禎皇帝心裡大怒:如果什麼事情都恭請聖裁,朕還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心裡頭憋了一肚子火氣正要發作,忽聽得養心殿外一聲激動的叫喊:“老臣溫體仁請求面聖!”
崇禎一愣,隨即大喜,抬手道:“快傳!”
養心殿內幾位大臣們都驚訝地扭頭看向養心殿外,暗道:這溫體仁不是說一病不起。已經躺床上一個多月了嗎?怎麼這會進宮來了?隨即眾人不由得想到溫體仁與許梁的恩恩怨怨,喪子這仇不共戴天。嘿嘿,這下有熱鬧看了!
隨著面色蒼白。看上去見風就倒的溫閣老走進養心殿,幾位大臣和皇帝的目光便集體落到了溫閣老身上。
崇禎皇帝見了溫閣老這副病怏怏的樣子,不由得輕了聲調,溫聲問道:“溫閣老身子好些了嗎?快給溫閣老賜座。”
太監搬來錦墩,溫閣老謝了恩,輕輕坐下,然後看向崇禎,拱手道:“皇上,老臣聽說皇上正與諸位大人商討許梁的事情,老臣有話要說。”
崇禎終於等來了願意講話的人,不由探前了身子,叫道:“溫閣老請說。”
溫閣老臉現狠厲之色,咬著牙根沉聲說道:“許梁此人狼子野心,甫一上任便大肆招兵買馬,擴充軍隊,擅殺大臣!此人所作所為,早超出了人臣之道,許梁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
溫閣老目光如刀,厲聲道:“皇上,如此亂臣賊子,朝庭當速速拿下,以免縱容他勢力坐大,禍亂朝庭,動搖國本<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溫閣老殺氣騰騰,養心殿內諸大臣都為之側目。崇禎皇帝聽了,愣了愣,遲疑著說道:“溫閣老,陝西雖然接連出了好幾起大事,但陝西地方官與許梁本人的奏摺朕都看了,兩者說法大不相同,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