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這樣顯得更正式一些。”
呂志高怒哼一聲,再看下一分,居然是同樣的手令,不由驚疑地問道:“要籤這麼多一模一樣的手令做什麼?”
許梁得意地一笑,道:“山西地境這麼大,本官怕時間上來不及,只有請呂巡撫多籤幾份,本官的人好幾個地方同時索取。這樣更快一點。”
呂志高又是輕哼一聲,憋著氣一份一份地簽下去。
王啟年待他簽了一份,便印上印章,盞茶的功夫,呂志高都簽完了。王啟年便收好呂志高的印章,取了這一疊手令大步走出了中軍大帳。
呂志高彷彿被抽走了全身力道一樣,癱坐在椅子上,許梁笑吟吟地上前,輕輕地拍著呂志高的肩膀,安慰道:“呂巡撫,想開一點,只要本官要的那些物資收齊了,你便獲得自由了。唉,東西是朝庭的,身體可是自己的。我看你這兩天光喝那點稀粥,人都瘦了一圈了。來呀,快給呂巡撫整點好酒好菜上來,從今日起,呂巡撫就跟著本官起用飯了。另外,給呂巡撫收拾間乾淨的房間,讓人家睡得舒服一些。”
呂志高聽了,非但沒有驚喜,反倒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跳起來大叫道:“什麼?我還要呆在這裡?!”
許梁聽了,一付理所當然的表情,點點頭道:“呂巡撫這話說得,本官要的物資都沒有收集齊,怎麼能放你這個人質離開呢?萬一你回去之後就反悔了怎麼辦呢?”
呂巡撫氣得不輕,自己又是籤手令,又是蓋印章的,想不到最後還是不能安然返回山西巡撫衙門。
曹文詔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這個時候,曹文詔忍不住出聲了。
“呂大人,許大人,二位大人現在討論怎麼索要物資都是沒有用的。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呂大人不在巡撫衙門,他的手令拿出去,山西的地方官認不認還是個問題。二位別忘了,昨天山西三司的高官們便決定不理會許大人提的條件,而是向朝庭告狀。”
呂志高聽了,一付果然如此的樣子,憤憤然叫道:“這些個殺才,待本官回去之後再找他們算帳。”
許梁卻朝曹文詔神秘地笑道:“呂巡撫只算籤手令,具體怎麼做,便是我陝西官兵的事情了。話說回來,本官的梁軍的執行車向來是相當不錯的。”
曹文詔見許梁如此,便也沒有話說,將該帶的話帶到了,便拱手告辭,出得中軍大帳,便見陝西軍大營中人聲噪雜,許多官兵匆匆忙忙,一付調兵譴將的景象。
曹文詔不以為意,只想儘快趕著回太原城去,告訴山西三司的那些官員,山西巡撫呂志高已經簽署了徵收物資的手令的事情。
他前腳進太原城,剛沒走多遠,便聽得身後馬蹄聲重,猛然驚醒,回頭便見一隊官兵縱馬進城。守城的軍士慌忙阻攔,領頭的賀人龍一馬鞭子便甩了過去,手裡舉著一份手令,大叫道:“奉山西巡撫呂大人之命,本官慶陽遊擊將軍賀人龍暫時接管太原城防,爾等不得違抗!”
說著,賀人龍哈哈一陣狂笑,帶著身後數千梁軍便衝進了太原城。一時間,太原城門的守軍目瞪口呆,敢怒不敢言。
守城校尉小心地上前,詢問道:“這位賀將軍,咱們巡撫大人至今未歸,哪來的手令?”
賀人龍聽了,把牛眼一瞪,將手中的那份手令往那校尉面前一遞,沉聲喝道:“你看清楚了,這上面可有呂巡撫的親筆簽名,還有印章!”
校尉聽了,瞪大眼睛看了看,見確實是山西巡撫呂志高的字和印,便越發不敢反抗了,乖乖地喝令手下兵士不要反抗,交出城防。
曹文詔見狀,便覺得情況不對,不由返回去,走到正指揮手下兵將接管城防的賀人龍面前,問道:“賀將軍,你這是要做什麼?”
賀人龍絲毫不怵曹文詔這山西總兵,咧嘴哈哈大笑,道:“曹將軍,呂巡撫籤手令的時候聽說你也在場,本將軍奉命辦差,還請曹將軍不要橫加阻攔!”
曹文詔怒道:“我記得呂大人只是同意你們的條件,卻並沒有要太原守軍交出城防的意思。”
賀人龍扯了扯嘴角,不屑地道:“曹將軍這話說得新鮮了,這是咱們許大人的吩咐,你要是有意見,儘可以向咱們許大人提啊!”把曹文詔噎住了,賀人龍便不再理會曹文詔,招手吆喝道:“留下一隊人守住城門,其他人按分好的任務,給老子進城要東西去!”
“是!!”一眾梁軍手下高聲應喝。
然後幾千梁軍士兵便在曹文詔的注視下,分成十幾個隊,四散而去。
賀人龍本人帶著幾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