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許兄弟,你笑什麼?”一側劉公公又在問。
許梁回過神來,快意地笑道:“啊,哈哈,公公方才所言實在是精彩至極啊,許某心嚮往之,是以發笑。”
劉公公噎了噎,道:“可是,咱家並沒說什麼有趣的事物哪。咱家說的是人!”
許梁尷尬地道:“啊,是人哪,人就更妙了……呃,公公方才說到誰了?”
劉公公頓時明白許梁根本沒在聽他說話,氣呼呼地道:“敢情咱家這口舌是白費了!咱家方才說的是如今的刑部尚書喬允升!”
許梁愣了愣,拍手欣喜地道:“刑部尚書喬允升?這,這人要緊哪,許某這冤情能不能昭雪,說不準就全靠喬尚書了。公公,勞你再細細地與我說一說這人。”
“咱家說過了。”
“我沒聽清……”
“已經說完了。”
“聽清了的又忘了不少……”
“哼!”
“公公!劉公公!好公公……你就行行好,再與我說一遍嘛。”
一側劉公公著惱許梁不認真聽自己說話,氣鼓鼓地想要閉口不言。一側許梁急於知道這刑部尚書喬允升的情況,輕聲細語哀求不已。
這一副詭異的場景讓進來收拾食盒的牢卒驚異不已,待收了食盒出去,那牢卒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一臉噁心的神態,恨不得將手中拎著的食盒也一道扔了。
劉公公到底挨不過許梁的死纏爛打,一陣猛求,又將自己吃飯期間說過的話再說了一遍。令劉公公詫意的是,劉公公自己說得味同嚼蠟,許梁卻聽得極為認真,期間還破天荒地問了幾個問題。
天黑了,味源樓的後院閣樓內,馮素琴與戴鶯鶯兩名麗人臨窗看著常牢頭一臉糾結怪異地用白布包著兩個食盒的手柄,出了味源樓的廚房。
馮素琴道:“這牢頭當真黑心,拿了七八錢銀子的吃食,竟然找燕七要報帳十五兩!這等無本的買賣他倒做得順風順手!”
戴鶯鶯嘴色微抿,輕笑道:“姐姐你莫要生氣,咱們要想著這錢是讓許梁花去了,心裡便能好受許多。”
馮素琴聞言撲哧一笑,點頭道:“倒也是。唉,只盼著那喬尚書也是個愛錢的貪官才好,相公也能早日出來。”
“對了,仙兒姑娘離開許府也快一個月了,算起來也該來京城了吧?”馮素琴問道。
說起那樓仙兒,戴鶯鶯便眉頭微皺,道:“應當快了吧。咱們離開許府的時候,那狐狸精自己說要回樓家堡一趟,說什麼要幫著查清楚是誰在陷害許梁。哼哼,依我看,她多半是藉機逃回樓家堡去了。”
馮素琴看了眼戴鶯鶯,回想起樓仙兒那青春靈動的模樣,倒與戴鶯鶯口聽狐狸精有些般配,便輕笑道:“我看那仙兒姑娘也挺直率的呀,你怎能說人家是狐狸精呢?”
戴鶯鶯自鼻尖哼出一聲,撇嘴道:“姐姐你是沒看到她在許梁面前那騷情的樣兒,罵她狐狸精都是輕的。”
馮素琴聽了,沒來由地輕嘆口氣,對著戴鶯鶯認真地說道:“戴姑娘,若是這回相公能平安脫險,那麼……”
“什……麼?”戴鶯鶯吃吃問道,心裡頭如小鹿亂撞,臉色脹紅。
“那麼,我便讓相公迎你過門罷。呃,你可還願意嫁入許家?”馮素琴道。
戴鶯鶯的臉色頓時紅得就像滴血一般,面紅耳赤,嚶嚀一聲,手捂臉頰,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馮素琴也不著急,嘴角輕揚,細細端詳著這位功夫高強的女高手的窘樣。
窗前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室內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恰在此時,上樓梯的方向響起踢踢踏踏的急促的腳步聲。
“少夫人!”邢中山中氣十足的嗓音在樓梯口響起,通天下的二掌櫃戴風緊跟在邢中山身後也上樓來。
馮素琴,戴鶯鶯兩人醒過神來,馮素琴轉身朝邢中山笑道:“邢將軍回來了,戴掌櫃也回來了?”
邢,戴兩人都上前向馮素琴見禮。戴鶯鶯趁這個空檔,以手遮面自兩人旁邊快速走過,下樓去了。戴風狐疑地朝女兒的背影掃了眼,暗自奇怪道:“鶯鶯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紅?”
馮素琴道:“怎麼樣,有什麼收穫?”
邢中山搖頭,道:“末將這邊倒沒什麼進展。那喬尚書這幾日都不在喬府露面。倒是戴老哥那邊有情況。”
馮素琴便問戴風:“戴掌櫃,那你說說,發現什麼了?嗯?戴掌櫃?”
戴風心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