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
周圍的武將推杯換盞,陝西副總兵曹文詔卻坐在角落裡沉默地喝酒,香濃的美酒喝進嘴裡,品出來的卻全是苦澀。賀人龍和羅汝才的交談他聽得一清二楚。陝西巡撫許梁對手下人的封賞之豐厚遠遠超出了曹文詔的想象。此次征剿王自用,像羅汝才,賀人龍,賀虎臣等武將,得到賞銀最少的也有一千兩,多的足有五千兩之多。甚至於像王啟年這樣的,一下子便得了一棟三進三出的大宅院。
許梁封賞如此之厚,令曹文詔羨慕的同時,又倍感失落。要知道像曹文詔這樣的三品副總兵,僅靠朝庭給的那點俸祿的話,一年也才兩百兩銀子不到。而許梁一場戰事下來,賞給手下武將的銀子動不動就一千兩千兩的賞。
腦中不由自主地再次響起許梁對自己說過的話:梁軍的五千精騎還少一個騎兵統領,曹文詔,你很合適!
曹文詔苦澀地仰起脖子一口喝光了杯中酒,然後站起身,撥開路中間互相拉扯著拼酒的武將,徑直走到了許梁的桌前。
陝西巡撫許梁正與旁邊的王啟年小聲地說笑著什麼。忽感覺眼前一暗,抬頭便看到曹文詔站在自己面前,目光直直地看著自己。不由抬頭失笑道:“怎麼了?曹將軍?”
曹文詔啪的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按到桌上。朝許梁拱手說道:“巡撫大人,我記得你曾說過,梁軍騎兵營正缺一個騎兵統領,我想問問,曹某可有資格擔任?”
許梁先是一愣,然後展顏大笑著,站起身,又手拉住曹文詔。快意地大笑道:“曹將軍能夠屈就,本官歡迎之至!”
曹文詔臉色似乎輕鬆了許多,拿起酒杯,滿上滿滿一杯酒,朝許梁莊重地拱手道:“末將曹文詔,敬大人一杯!”
許梁微笑著端酒,與曹文詔碰杯:“幹!”
幾天之後,各支軍隊都休整完畢,許梁再次在巡撫衙門召集眾將領開會,宣佈作戰任務。令慶陽遊擊賀人龍,漢中守備賀虎臣,平涼遊擊羅汝才。鞏昌守備萬文山各率揮下大軍,對屬地內的民軍展開攻擊,陝西副總兵曹文詔率五千梁軍騎兵作為先鋒官,側應支援各路軍隊。
一時間,陝西境內的民軍的好日子便算過到頭了,接連幾日,各地官兵連續發起進攻,各地民軍損失慘重。
其中,民軍首領高迎祥起初仗著手下有一支兩千多人的騎兵。多少給曾有效地阻擋官兵的攻勢,然而好景不長。僅僅過了五天,由陝西副總兵曹文詔率領的五千精銳騎兵。便加入到戰場,與高迎祥的騎兵一比,戰鬥力憑白高了不止一兩個檔次,一個照面下來,高迎祥只有調頭逃跑的份。
整個崇禎四年十一月份,陝西告捷的奏章雪片般飛向北京朝庭,曾經盤踞在陝西的各路造反的民軍,不是主力被剿滅,便是首領被斬殺。起初不少民軍再次玩起了投降的把戲,想著熬過這一段困難的時間,待形勢好轉之後再重操舊業。
然後他們忘記了陝西還有一個參政名叫王啟年,他專門負責管理那些投降過來的民軍。落到王啟年手裡的民軍,要麼掏光了家底,要麼被王啟年挖坑活埋了,剩下的那些沒有造反前科的民軍普通士兵,都被王啟年歸攏到了新兵營裡。
陝西清剿戰鬥持續到十二月初的時候,原本活躍在陝西境內的十幾路民軍,都在陝西絕跡了。倒不是全部被消滅了,而是鑑於陝西的形勢實在太嚴峻,混不下去了,紛紛逃離了陝西這塊水深火熱的兇險之地。
陝西大捷,陝西各地文武官員臉上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三邊總督洪承疇受陝西巡撫許梁的邀請,來到長安城,參加陝西巡撫衙門組織操辦的慶功酒會。
諾大的巡撫衙門前院,佈置了上百張桌子,陝西文武濟濟一堂,談笑風生,前臺搭設的戲臺上,受邀表演的戲班子正在擺腔弄調地表演京劇。
許梁陪著三邊總督洪承疇坐在主席臺那一桌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三邊總督洪承疇放在大腿上的一隻手,隨著戲臺上的戲曲,一下一下的打著節拍。然後看了看許梁,感嘆地道:“國忠哪,陝西的民亂能夠如此迅速地平息,實在出乎本督的意料哪。陝西平亂,國忠當記頭功!”
許梁抿嘴輕輕地笑了笑,幽幽地說道:“洪大人,陝西平亂,本官也只是履行對洪大人的承諾而已,至於說什麼頭功不頭功的,洪大人該清楚朝庭對我的態度。有功沒功,都是一個樣。這平亂的功勞,還是劃給總督大人吧。”
洪承疇聽了,沉吟著,崇禎皇帝對於許梁的態度,洪承疇當然清楚。陝西民亂平息已經半個月了,替陝西文武請功的奏摺,洪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