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許大人你帶話。”
許梁恍然,點點頭,朝王承恩拱手道:“多謝王公公指點。”
“許大人客氣了。”
許梁又輕聲追問道:“敢問公公,陛下聽了駱都督的回稟之後,心情如何?”
王承恩似乎回想了下,瞟了許梁一眼,道:“咱家記得陛下的心情應當是挺不錯的,他還誇了許大人你。”
“啊?”許梁嚇了一跳,訕笑道:“公公又說笑了。”
王承恩道:“這個咱家還真沒騙你,當時陛下笑著說:想不到這個許愛卿還挺有錢的。”
王承恩說完,便看著許梁。
許梁盯著他,忐忑不安地問道:“就……就這一句?”
王承恩點點頭,道:“就這一句。得咧,該說的咱家也都說了,咱家得回去覆命了。”說罷,王承恩朝許梁拱拱手,揹著手往養心殿方面走遠了。
許梁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好一會,才抹了把虛汗,喃喃道:“嚇死寶寶了,我還當崇禎要黑了我的家產呢。”
許梁回到光祿寺衙門,命人上了壺好茶,連喝了幾杯壓壓驚,才命人將光祿寺丞王啟年叫了進來,吩咐他出城去找燕七,準備好兩萬兩銀子給宮裡送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又歇坐一會。光祿寺少卿沈從良見許梁回來了,便笑呵呵地拐進了許梁屋內,陪坐在一旁。陪著許梁敘了會閒話,見許梁心情漸漸轉好了。便切入正題,拱手道:“大人,如今已是五月底了,今年是殿試之年,按往年的經驗,光祿寺接下來的主要任務,該是準備殿試的相關事情了。”
許梁聽了,愣了好一會。才驚訝地問道:“殿試不是禮部該操心的事情嗎?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沈從良解釋道:“原本這殿試該是在三月中旬進行的,只是由於西北和遼東的戰事,殿試才一再延期,前兩天禮部已經定下了日子,定在八月初八。殿試結果出來之後,依制,朝庭該賜“瓊林宴”,犒賞新科進士的。”
許梁聽了,緩緩點頭,鄭重說道:“瓊林宴是大事。可不能馬虎了。這樣,沈大人,此事就由你全權負責。衙門的人全部由你指揮,該做什麼你便安排他們去做。至於錢財嘛,要多少,你報個數目上來,我找戶部要去。”
沈從良聽得許梁如此大力放權,顯然是對自己極為信任,當即將胸膛拍得砰砰響:“大人放心,下官必定將此事辦漂亮。”保證完,沈從良忽又湊了上來。小聲問道:“大人,這銀子數目……還是按上次太廟祭祀的路數來?”
許梁想了想。沉吟著點頭道:“路數還是那個路數,不過最近朝庭也沒錢。你告訴銀庫季忠,稍微往下壓一壓,給朝庭省點錢。”
沈從良聽了,差點失笑出聲,心道這位許大人可真逗,這邊做著假帳目,那邊還美其名曰要給朝庭省銀子。
過了兩個時辰,王啟年自外城回來,急步跑到許梁面前,拱手道:“大人,孫閣老進京了。”
許梁騰地自椅子上站起,急切地問:“孫閣老如今在哪裡?”
王啟年道:“青衣衛的弟兄一直盯著孫閣老的行蹤呢,孫閣老進城之後,一路未停,直接進宮去了。”
許梁聽了,朝王啟年鄭重吩咐道:“啟年,你直接到午門外去守著,一旦孫閣老出了宮,不管多晚,一定要把孫閣老接到東江別院去。我還有些事情,要當面與孫閣老說清楚。”
王啟年知道許梁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關於僉都御史補缺的事情,關係重大,當即應下,帶了兩名青衣衛便奔向了午門外。
於是孫閣老剛進宮見了崇禎皇帝,連在京城裡的家都沒回,便被王啟年接到了東江別院。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上朝的大人們乍見著站在佇列前方的武英殿大學士孫承宗,都驚訝不已。
內閣曹閣老看著站在前方,腰桿筆直的孫閣老,心底不禁嘀咕:這孫承宗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僉都御史補缺的這個節骨眼上趕回來,到底是湊巧了還是故意為之?
今天的朝會,所有的官員都知道,重頭戲是僉都御史的人選。
果然,諸事奏對完之後,吏部尚書王永光便上前稟報道:“陛下,都察院僉都御史一職已空缺一月餘,臣奏請挑選賢能之士,補齊此空缺。”
王尚書說完,整個大殿內的官員都精神一振,內閣大學士,六部九卿等朝庭重臣都紛紛打起了精神,關注著事情的發展。
崇禎皇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