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滿地狼籍!
領兵的將領見馬指揮等人皆已死透了,便收了刀,站在獵獵寒風中喘著粗氣。
“把這些屍體都清理了!”將領喝道。
手下近兩百名軍士聽令之後,便上前如同拖死狗一樣,將馬指揮等人的屍體拖往路邊上,準備挖個坑埋了!
便在此時,負責斷後警戒地兩名士兵飛奔過來,朝領兵將領大喊道:“將軍,官道上追上來一批人!有三四百號人!”
將領心中一沉,沉聲問道:“是什麼人?”
士兵回道:“沒打旗號,也看不清面容。不過都帶了武器,行色匆匆的樣子,來者不善!”
將領回頭看了看手下人,正在拼命地拖著屍體,心知來不及了,便沉聲喝道:“每個人補兩刀,來不及掩埋了,咱們撤!”
看得出來將領手下的軍士紀律極嚴,訓練有素,聞言便補了刀之後,隨著那領兵的將領迅速抄了小道,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也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不久,一隊黑衣人出現在官道之上,看見路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的屍體,領隊的錢寧神色大變,急忙道:“快看看有沒有活口!”
手下的黑衣人四散開來,將馬指揮等十幾號人翻過身來。
“大人,馬指揮找到了!”
錢寧聞言急忙跑過去,蹲下身去辯認出腳下這名中年男子確實是陝西都指揮使馬大人無疑,便急忙翻過身來,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手下人勸道:“大人,用不著試了。您看!”手下人指著馬指揮脖子上和胸前的三處貫透全身的刀傷。在如此嚴重的刀傷之下,馬指揮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錢寧雙手一僵,臉色變了變。放下馬指揮,又跑去檢視其他都指揮使的官員,一圈看下來。錢寧的心便沉到了谷底,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無法抑制的寒意。
狠!好狠!押送往京城的陝西都指揮使司十七名官員,全都被殺,無一倖免!而且,為確保他們死透,每人胸前或背上還特意補了兩刀!
“大人,怎麼辦?”手下人見錢寧臉色不好看,便小聲地問道。
錢寧神情灰敗,無力地道:“把這些大人們的屍首帶上。咱們回長安!”
長安城東門外,十七名都指揮使司的屍首擺成了兩排,陝西布政使錢永泰,按察使鄧水清等一干陝西官員聞訊趕到城門口,看見兩天前還好端端的昔日同僚此刻已成了冷冰冰的屍體<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城門口圍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被城防軍士隔了開來。陸續有得訊趕來的死都家屬趕到,找到自己的家人,失聲痛哭。
錢永泰氣得渾身顫抖,哆嗦著嘴罵道:“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按察使鄧水清聽了,動了動嘴唇。最終輕嘆一聲,什麼也沒說。
“巡撫大人到!”
兩隊青衣衛開道,陝西巡撫許梁的官轎緩緩穿過城門。落下。許梁自官轎內下來,臉色沉痛地走到兩排屍首面前,看了一陣,沉默著。
有死者的家屬見了巡撫大人到了,跪倒在許梁面前,痛哭道:“巡撫大人,我丈夫死得好慘哪,巡撫大人要為民婦做主啊!”
許梁沉聲安慰道:“夫人請放心,本官定會查以水落石出!還你們個公道。”說罷。許梁轉身走到錢永泰等人身邊,盯著按察使鄧水清。問道:“鄧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鄧按察使微微一愣。然後據實說道:“半個時辰前,下官得報有一隊商人在長安城外十幾裡的官道上發現了馬指揮等十七人的屍首,帶回了長安城。具體出了什麼事情,下官已命按察僉事何準帶人去事發地點查證去了。”
許梁緩緩點頭,表情凝重地道:“此事茲事體大,無論查證的結果如何,必須立刻上報朝庭!”
鄧按察使點點頭,為難地道:“只是往朝庭的奏報上該怎麼寫,還請巡撫大人指教。”
許梁仰頭想了想,道:“你這麼寫:馬指揮等十七名官員在押送京城的途中被歹人所害,十七名官員連同押送的軍士都死於非命!陝西巡撫衙門,陝西三司正全力追查案情!”
“呃……”鄧按察使噎了噎,緩緩拱手。
陝西布政使錢永泰此時壓著怒火,冷哼一聲,插嘴道:“不對吧,巡撫大人!屍首可只有十七具,都是被押的都指揮使司官員,至於押送的兩百名軍士,倒是一具屍首也沒見著!您就這麼武斷地說押送的軍士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