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惡狠狠地道:“少爺,這次絕不能放過這個史俊生。”他躍躍欲試地比劃著手勢,道:“我安排下去,弄死這孫子。”
許梁點點頭,囑咐道:“安排青衣衛去做,手腳利落些,別留下後患。”
鐵頭道:“少爺儘管放心好了,青衣衛警備處的侍衛都是身手高明的好漢,做這種事情輕車熟路。”
鐵頭接了任務,便信心滿滿地佈置人手去了。
這時,許府大夫人馮素琴與大丫環春兒自外面回府來,進了屋內,自顧自地坐在小圓桌邊,柒了滿滿一杯溫茶,一言不發地一口喝了。
許梁打量著馮素琴的臉色,小嘴微嘟,簿唇輕抿,臉色不快。
“喲,這是怎麼了?”許梁笑呵呵地問道。
馮素琴目光淡淡地瞟了眼許梁,不說話。
許梁便感覺訕訕的,細想一陣最近的自己的動作,好像沒有哪個地方得罪了這位許府的大夫人。許梁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馮素琴這是在哪裡受了閒氣了?
許梁挨著馮素琴,在圓桌一旁坐了,替馮素琴續上溫茶,又笑呵呵地問道:“娘子,出什麼事情了?”
馮素琴氣鼓鼓地脆聲道:“沒出什麼事!我就是生氣!”
許梁登時一拍桌子,氣憤難當地朝一旁的大丫環春兒喝問道:“春兒,你說!夫人這是怎麼了?誰敢給咱們許府大夫人擺臉色!”
春兒打量著馮素琴的臉色,遲疑著說道:“老爺,夫人剛從平涼商會館回來,會館的同行說了些閒話。”
許梁登時大怒,將面前的小圓桌子敲得砰砰響,罵道:“這些個老棺材瓢子。越老越糊塗了,我娘子可是商會會長,他們竟然敢說素琴的閒話?真是為老不尊。越來越沒規矩了!”罵著,許梁又去勸馮素琴。“我說娘子,那既然那撈什子的商會這麼難侍候,我看你這商會會長也別當算了,咱們許府一家悶聲發大財得了。”
馮素琴斜了許梁一眼,又喝光了杯溫茶,看樣子依舊在生悶氣。
許梁見狀,不免好奇地問春兒道:“那些老棺材瓢子都說素琴什麼難聽的話了?”
春兒小心地看許梁一眼,小聲說道:“老爺。他們不是說夫人,說的是老爺您。”
“說我?”許梁輕啐道:“我又不是平涼商會的人,他們說我什麼?”
春兒想了想,說道:“春兒和大夫人一道去平涼商會館,一進門便見幾個商會成員圍在一塊議論一張佈告。夫人上去之後,看了那佈告。有幾個人便向夫人打聽那佈告上的事情,夫人自然是極力維護老爺的,費了一番唇舌才壓下去議論,可是,看樣子。那些人表現上相信了,暗地在便還是懷疑老爺的。”
又是那張該死的佈告!許梁暗罵一聲。雖然青衣衛發現得早,收回佈告也很得力。但必竟還是有漏網之魚,想不到有一張居然落到了平涼商會館裡。
許梁不由得對史某人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恨不得將這個史俊生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就這事啊。”許梁湊近了馮素琴,拉過馮素琴的手,柔聲說道:“佈告上面寫的東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純粹是蓄意陷害,惡意中傷。子虛烏有的事情,素琴你又何必與那些心懷叵測的人多做解釋。”
馮素琴憤憤然。揮舞兩下拳頭,道:“我就是氣不過。相公你為了平息民軍叛亂。幾番出生入死,幾萬梁軍將士浴血沙場!怎麼還會有人構陷相公貪權弄私。私練兵馬!這個散佈佈告的人別讓我抓到,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他。”
許梁安慰道,“這些事情,我已讓青衣衛去查證了,素琴你就不必操心了。”
聽說許梁已安排青衣衛去查證,馮素琴輕嗯一聲,便略微放下心來。
許梁轉移話題,問道:“火炮營在鞏昌府會寧城北山谷裡發現了一處滷水,我出征漢中府之前安排伍思德去那邊料理。半個多月過去了,不知道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
說到生意場上的事情,馮素琴果然入套,想了想,她一掃先前的憤憤然,眉飛色舞地道:“你走之後,伍掌櫃便向我彙報了。前陣子我帶著春兒又親自去了一趟。相公,那山谷可算是棵搖錢樹。現在已經開了十二口滷水井,每日可煮鹽近千斤,保守估計,一個月的銷鹽收入可達到萬兩之多。這一年下來,光煮鹽便可獲銀十多萬兩!抵得上一個平涼皂膏廠了。”
許梁聽了,沒料到那個偶然間發現的山谷居然如此寶貴,也是欣喜異常。便吩咐道:“滷鹽的事情,獲利豐厚,可以做為一項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