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驚疑地拱手:“溫閣老有什麼好辦法?還請指點一二。”
溫閣老悠閒地喝了口熱茶,笑吟吟地看著曹閣老,道:“許梁一個光祿寺卿,替朝庭管理宴享的清閒官兒,閣老盯著他能瞧出什麼問題出來?要想找許梁的差錯,不妨查查許梁的家裡,我聽說許梁剛進京不久便在寸土寸金的東江米巷購置了一座大宅子,取名叫東江別院,平日裡接待訪客絡繹不絕,官員,商人,富紳,苦力,江湖遊俠,各種人物都能隨意進出東江別院。”
溫閣老幽幽地說著,眼光卻盯著手中的茶水,淡淡地說道:“我記得許梁的老家是在江西吉安府下面的一個小縣城吧?小地方出來的人,僅靠幾畝田產,無論如何也支撐不起這麼大的花銷吧?”
曹閣老頓時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欣喜地看向溫閣老,大笑道:“多謝溫閣老提醒。”
曹閣老給都察院的心腹交代下去,自有都察院的人去翻許梁的老底。沒過幾天,一件意外的事情,引起了曹閣老的注意。
這件事情便是:光祿寺卿許梁,居然跑到順天府監牢裡去救人了。
順天府的監牢與其他地方的監牢沒什麼兩樣,一樣又暗又溼,空氣中夾雜著一股怪異的氣味。
許梁是由順天府尹顧大成親自陪著下到監牢裡去的。在一處牢房內見著了被關起來的鐵頭和四名青衣侍衛。
顧知府忙朝牢卒示意,將牢房門開啟。鐵頭和四名侍衛便低著頭走了出來,站到許梁面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滿面羞愧:“少爺,我給你丟臉了。”
許梁眼睛裡壓抑著怒火。沉聲道:“出去再說。”
於是,鐵頭等人便跟著許梁一路無話地出了監牢,許梁回頭朝順天府尹顧大成拱手致謝:“顧大人,今天的事情許某領情了。”
顧知府笑呵呵地擺手道:“許大人客氣了,些許小事,不值得一提。”
許梁再次拱手,便領著鐵頭等人出了順天知府衙門。
來到外面的街道上,早有等候的青衣侍衛上前。扶著鐵頭幾人上了馬車,返回東江別院。
幾人回到東江別院,鐵頭等人洗浴乾淨,受傷的地方讓大夫看過,上過草藥。許梁便將幾個人叫到跟前,沉著臉色問道:“怎麼回事?誰把你們打成這樣?還關進了牢裡!”
“少爺,廣寧門的事情扎手!”鐵頭氣憤地說道。
隨著鐵頭的講述,許梁才逐漸明白原委。自西山煤礦的生意紅紅火火之後,暗中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眼紅。有人眼紅,便有人想從中分一杯羹。不久前。西山煤礦的夏掌櫃便向董事局報告了一宗仿冒蜂窩煤的案件:在北京城外城的廣寧門附近,白紙坊內悄然建起了一處生產類似蜂窩煤的工廠,廠名就叫廣寧煤場。悄悄地與西山煤礦搶生意,而且這家工廠行事十分霸道,勒令京城裡的知名酒樓,客棧,必須要採買他們的煤,否則,必將招來不明人士的搗亂,讓生意做不下去。
市場受廣寧煤場這麼一擾亂,西山煤礦在京城的生意一下子便跌了三成。夏掌櫃沒辦法。只得往董事局報告。
當時許梁和王賢,餘大成等人一琢磨。想著就由中華總商會去查封了那家煤場。結果北京分會的燕七帶了人去,還沒到地方便被人打了回來。恰好這事讓鐵頭知道了。氣憤不過,便帶了四名青衣衛隨燕七第二次去,結果很讓人震驚:那家廣寧煤場,顯然是有所準備的,不但在煤場內埋伏了上百號打手,其中更是有高手坐陣,亂鬥之中,鐵頭和四名青衣衛為掩護燕掌櫃撤離,便被廣寧煤場的高手擒下,狠揍一頓,以鬧市鬥毆的罪名,扔進了順天府牢裡。
好在順天府尹顧大成為人圓滑,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情得罪了許梁,便派人到光祿寺傳話,讓許梁去監牢裡領人。
許梁聽了,久久不語。末了盯著鐵頭,問道:“依阿鐵你所說,那什麼煤場居然還有能夠拿下你的高手?”
鐵頭方臉一紅,難為情地道:“少爺,怪阿鐵無能。”
許梁聽了,卻是吃了一驚。鐵頭的身手,許梁多少是知道的:他跟著自己學了大般若功,又跟著戴鶯鶯學了戴氏刀法,雖然練得差強人意,但武功在整個青衣衛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而現在鐵頭居然被對方的高手拿下了?!那便說明:對方確實是個高手。
過了會,燕七也風風火火地趕到東江別院,見了許梁,又仔細檢視了鐵頭等人的傷勢,便憤怒地朝許梁拱手道:“大人,廣寧煤場欺人太